林熙用尽全身力气,想将虞青茗推开,却因为虞青茗抱得太用力,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加上嘴巴被虞青茗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好在这时候,虞青茗也苏醒过来,大眼睛里出现神采,照映林熙的面孔,但随意又露出惊慌,似乎难以置信。
“呸呸呸,神棍儿,你敢占我便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知哪来的力气,虞青茗一把将林熙推开,从床上跳起来,用手擦着小嘴,并不停的呸呸呸,但她可爱的脸蛋,却染上了粉红颜色。
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好像刚才做梦的时候,还是自己主动亲上去的,想到这里,虞青茗脸红的更厉害,都快要无地自容了。
“茗茗,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林熙苦笑着正要解释,却被虞青茗捂住了耳朵,使劲儿的摇脑袋:“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熙正想再解释,卧室门却忽然被人打开,并传来严诗静的声音,声音里充满疑惑,把刚才还干柴烈火,此时却无比尴尬的林熙和虞青茗,从慌乱中拉扯清醒。
林熙回头望去,只见严诗静站在门口,俏脸上含有煞气,随时都在爆发边缘,以林熙对她的了解,这位姑奶奶肯定要发飙了。
如果不给个合理解释,只怕这个女魔头真会暴起伤人。
“那个、我们,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昨天明明睡沙发的,不知道怎么回卧室来了,刚才茗茗醒了,差点把我踹下来······”
林熙从床上跳起来,证明自己的青白,并瞬间想到了这个理由,虽然他是跟虞青茗做了荒唐事,但也只是亲亲嘴而已。
至于严诗静相不相信,他心里是真的没底。
“说的是真的?”
目光里的杀机渐渐消失,严诗静大感疑惑,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看见林熙和虞青茗在一起,的确被气得不轻,差点在爆发边缘。
虽然你还没回林家,可你却是老娘的未婚夫,竟敢在老娘眼皮底下,跟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再做点什么对不起老娘的事,这不是当着老娘的面儿出轨嘛,要是传出去,老娘的面子往哪儿搁,索性不如断了你的命根子,看你以后怎么敢拈花惹草。
严诗静发起飙来,常人难以揣摩她的想法,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然也不会承认京都人见人怕的疯女人。
她的行事作风,也只能用彪悍来形容。
不过听了林熙解释,她又很快冷静下来,以她对林熙的了解,的确不像做出那种事的人,再看林熙和虞青茗的衣着,虽然有些凌乱,却还算完整,应该是睡觉导致的,足以证明他们的青白。
但她还是有些难受,凭什么林熙和虞青茗睡到一张床上了,就算他们没做什么,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就算要睡,也应该是她跟林熙睡一张床。
“难道老娘的魅力,还没虞青茗大?”
想到这里,严诗静的脸色又冷下来,然后摔门而出:“八点了,我是来叫你们起床的,赶紧出来吃早饭,吃完我要赶飞机······”
严诗静总算走了,林熙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要真被严诗静误会,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管咋说都是他的错。
可他就想不通了,自己明明睡的沙发,怎么会到卧室来了。
“看什么看,不许看听见没有!神棍我告诉你,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呸呸呸,本姑娘太吃亏了······”
因为和林熙亲密,已经够让虞青茗羞脸了,又被严诗静闯进来,等于抓了个现行,更让她羞的没脸见人,哪怕从小打大,她都没现在这么尴尬过。
明明是在做梦,怎么就成真了呢?
现在严诗静摔门而出,房间中又剩下她和林熙,氛围再次变得微妙,想着自己在“梦中”,挂在林熙身上不断索取,就觉得羞耻和无地自容。
再加上林熙看过来,登时恶人先告状,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威胁林熙。
“我的天呐,明明是我吃亏好不好。”
望着虞青茗的可爱脸蛋,林熙心中腹谤连天,却又不敢说出来,毕竟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很尴尬,说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
况且男女本就不对等,女人这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只能选择沉默。
不过说真的,刚才和虞青茗亲密的时候,那种感觉还真是舒服,让林熙感到沉醉,尤其是虞青茗的体香,更对他有贪婪般的吸引力。
“等等,茗茗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就在这时,林熙忽然发出惊呼,只见虞青茗的琼鼻下,缓缓淌出两道血痕,血痕越流越快,很快漫过了她的小嘴,滴落到地上。
“我流鼻血了么?”
虞青茗双眼茫然,摸了摸鼻子,只觉得手指传来湿润感,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手掌被鲜血打湿,猩红的颜色刺眼夺目,在瞳孔中慢慢放大,仿佛像是魔鬼,让她感到惊慌。
她从地上跳起来,夺门而出,冲进洗手间关上门,将淋浴喷头打开,站进去任由淋浴冲打身体,以及身上的衣物,冲淡脸上的血痕。
然而血痕的消失,并不能掩盖她心中的慌张,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知过了多久,鼻血已经不再流淌,血痕也消失不见。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可爱的脸蛋上苍白无血,充满了无助和不甘,湿漉漉的头发粘着额头,平添了几分凄凉。
“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虞青茗不自觉的悲上心头,流下两行泪水,但她却没有抽泣,仅仅是无声的流泪。
泪水和淋浴混在一起,除了能看见眼眶红润,别的什么也看不清,包括她的眼泪。
此时此刻,虞青茗哪还有古灵精怪惹人爱的样子,分明背负了太多心事,以及太多不甘。
与此同时,林熙看虞青茗跑出去,登时愣了愣:“不就是流个鼻血嘛,用纸擦干净塞两个纸团不就行了,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么?”
而且这大早上的,怎么会流鼻血呢?该不会又是营养过剩吧!
林熙摇摇头,整理好衣物和穿戴,然后把床铺收拾好,才走出房间来到餐厅,发现严诗静正在摆弄碗筷。
“静爷,早啊。”
因为等会吃完饭,严诗静就要离开明州了,所以今早是最后一餐,可谓是丰富,豆浆、油条、鸡蛋、包子、肉松饭团,全都准备的很齐全。
但请别误会,这么多的丰富早餐,并不是严诗静做的,而是她去外面面回来的,就算真让她做,她也做不出来。
想想昨晚那顿饭,林熙还觉得心有余悸,也不知花了多大努力,他和虞青茗才吃光那些菜,不是因为味道不好,而是颜色太吓人,简直难以下嘴。
“不早了吧,太阳都晒屁股了,不过打扰了你们好事,的确有点早了······”
严诗静冷冷的看了林熙一眼,说话也阴阳怪气,虽然她选择相信林熙,但是女人嘛,在这方面都比较小心眼,刚才能忍住没发作,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但要想消气解恨,却是肯定不可能的。
“静爷,你可千万别误会,昨晚上我是真喝多了,我记得明明睡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回卧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