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中年人说的那样,刘老的确有心脏病病史,所以最近半年来到金陵,一直在紫金山中的小筑调养,或许是一个人待的久了,刘老今天突然静极思动,想从紫金山中出来散散心,当时中年人以医嘱极力劝阻,可刘老做出的决定哪是他能劝得了的,最后就只好从了刘老的心愿。
作为刘老的秘书和贴身保镖,中年人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临出门前他也准备好了救急的药物,奈何刘老的脾气大,非说天天吃药都成了药罐子,出来散心还要带着瓶瓶罐罐,怎么看都觉得心烦。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老对中年人下了死命令,命令他不准带药出来,因为拗不过刘老的脾气,中年人只好按照刘老的命令,将已经带好药物全都放了回去。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中年人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很久没有发病的刘老,竟然毫无征兆的心脏病复发,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吓得中年人差点三魂出窍,忙不及的打电话通知医院的救护车赶紧过来。
因为刘老的身份极其特殊,普通医院没能力、也不敢接受刘老这个病人,而刘老就诊的那家私人医院,因为地址距离紫金山不远,救护车过来还要相当长一段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刘老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上面要追究中年人的责任,就是中年人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
当周哲知道中年人没有药物后,竟然也没了主意,他们西医不像中医可以用针灸或者其他方法来缓解病人的病痛和进行治疗,唯一依靠的就是各种医疗仪器和药品,现在没有药品也没有医疗仪器,他就是再天才也变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或许是因为心急,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脾气随和周哲这会也开始抱怨起来:“有你这么做秘书的嘛?明知道老先生有心脏病病史,出门还不带救急药物,出了事可咋办······”
中年人自知理亏,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即便被周哲抱怨几句,也还忧心着刘老的情况,他急切道:“周先生,你能不能先想想办法,救护车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过来,只要能挺过这半个小时就行。”
尽管周哲对中年人不带药物的做法很是不满,但他毕竟是医者仁心,现在刘老躺在地上承受病痛折磨,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自然要以救护刘老为主要任务。
稍作沉吟片刻,周哲只能尽可能的创造救护环境,他一边把刘老扶起来靠在怀里,一边对中年人吩咐道道:“老先生的情况现在很紧急,不能让他在地上这么躺着,得扶起来才行,还要尽量保证空气的流通,得把围观的人群全部疏散才行······”
听到周哲给出建议,中年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按照周哲的吩咐,对围观的人群进行疏散,那些围观人群虽然是看热闹的,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中年人的强烈要求下纷纷后退,即便有些人还想继续看热闹,也是躲到远处张望而已。
林熙跟着人群一起退开,毕竟他不是周哲,也不是什么医生,更不想多管闲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可还没等他退出去,就被周哲抓了壮丁:“林子,你赶紧过来帮忙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人要紧······”
别看林熙和周哲平时打闹,但关键时候还是一条心的,更何况他都被壮丁了,自然没有逃避的理由,他轻轻摇头叹息后,跟着也来到刘老身边蹲下,然后不顾中年人防备的目光,将手指搭在了刘老的手腕上。
或许是看出了中年人的防备,周哲为了让中年人放宽心,只好再次解释道:“这是我朋友,也是从浙江大学毕业的,懂一点中医和针灸术,说不定可以帮助老先生。”
有了周哲的解释,中年认总算放心下来,他怀着忐忑的心理等待着林熙的搭脉结果,仿佛小学生等着考试成绩一般,等到林熙的手指从刘老手腕松开,他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彼时,还不等林熙给出结论,周哲就急着抢先焦急道:“林子,到底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办法?”
不置可否的推了推眼镜,林熙又将手指搭在刘老的另一只手腕上,大约一分钟后又才松开了手指,不过在松开手指后,林熙并没有急着说出病情的结果,反而抬起头来看向中年人,询问道:“请问,这位老先生最近是不是容易发汗,而且还经常咳嗽,咳嗽多了还会胸口作痛。”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能把刘老这几天的病情全部说来,顿时让中年心中震惊,而在他震惊之余,就连语气都变得客气许多:“先生说的不错,刘老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咳嗽,咳嗽次数多了还会胸口痛,我劝他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他总是强撑着不去······难道这跟刘老的病症有关系么?”
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林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就难怪了,从老先生数而虚的脉象来看,他应该是得了肺萎病,出来受风着凉引发心脏病复发,才会突然昏厥休克。”
听林熙说的头头是道,中年人对林熙愈加信服,急忙请教道:“先生,那您有办法缓解刘老的病症么?救护车还要好一会才能过来,能不能想办法让刘老轻松一些。”
即便林熙再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他不发,再说要不把刘老救醒过来,只怕以周哲的性子也是不会走的,与其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做回好事算了。
想到这里,林熙当即爽快的承认道:“治倒是能治,只不过有些麻烦,这样吧,神父你回车里把我的针灸包拿来,就是我上次给你看过的,上面绣着图案的那个针灸包,顺便再买瓶高度数的白酒带来。”
这会时间紧迫救人要紧,周哲吧怀里的刘老推给林熙后,当即就撒腿跑了出去,而让林熙惊讶的是,平时弱不禁风的周哲,这会竟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爆发力,他的奔跑速度甚至比林熙还要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救人这种事情本就是争分夺秒,每一秒都能决定病人的生死命运,所以周哲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也算是情有可原。
因为是开车过来秦淮河的原因,停车场距离林熙的位置不远,以周哲现在的本派速度,只需要四五分钟就能折返回来,眼看周哲就要回来的当口,一个清脆悦耳如同百灵鸟般的声音,忽然在林熙身边响起。
“咦,江叔叔,您怎么在这儿呀?”
很显然,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孩,有道是“闻声识人”,仅凭女孩的轻灵声音,就能猜出女孩的容颜清丽不俗,就算不如张芷言那么倾国倾城,也应该算是大美女才对。
可当林熙循着声音来源看去,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女孩的声音的确是空灵好听,可她的容颜却是普普通通,而且远不如吴幽楠耐看,如果不是他眉心有一颗美人痣,增添了几分独特韵味,只怕丢到人群中都能从众如流。
与此同时,中年人也看到了女孩,而他在看到女孩的一瞬间,顿时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然后又瞬间转为狂喜,还没等那个女孩走近身边,他就远远迎上去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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