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和那个黑衣保镖插肩而过后,林熙忍不住的冷哼一声,并再次抬头深深看了杜金亮一眼后,这才往林芸娴那边走去,然后和周哲一起扶着林芸娴,缓缓走出了急诊科大厅。
看着林熙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杜金亮若有所思的陷入沉思,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就放下了心中的想法,然后向手术室走去!
······
急诊科的手术室里,医院院长和何老先生,以及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当他们看到医疗仪器上,杜少爷的各项数据指标都趋于正常,几乎被惊得目瞪口呆,甚至连那几项最诡异的数据,也都恢复到了正常值。
彼时,虽然手术台上的杜少爷昏迷不醒,脸色也是苍白无血,可他身上的那些刀伤,却已经被完全清创、缝合、包扎,雪白的纱布几乎将他裹成了一个大粽子,而他呼吸虽然虚弱,却平稳均匀,没有丝毫的杂音,显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不过让人诧异和头皮发麻的是,杜少爷的胸膛上竟然插着密密麻麻们的银针,粗略数一下怕是不下三十根,然后在灯光下折射着异样的寒光,并伴随着杜少爷均匀的呼吸,一起上下起伏和左右摇摆。
最关键的是,就连杜少爷的四之上,都插满了许多银针,虽然没有胸膛上那么多,却依旧让人头皮发麻,而与胸膛上那些起伏摇晃的银针不同,四肢上的银针都处于静止状态,如同杜少爷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院长和其他医生为何老先生让出一个位置,让他来到手术台前,深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在了杜少爷左手的脉搏上,在凝神感应片刻后,何老先生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又翻看杜少爷的眼皮仔细观察。
许久之后,何老先生再次收回了自己的手,并同时放出一声叹息,不过他在叹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最后,何老先生的目光落到了那些银针上面,初时还有些不以为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目光却变得凝重起来,而且还是愈加凝重,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至于让他震惊失神。
就在这个时候,杜金亮从手术室外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手术台上裹得像个大粽子,并且插满让人头皮发麻的银针的杜少爷时,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毕竟他也是为人父母,如何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几个健步走到何老先生身后,杜金亮经过再三的犹豫,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何老先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听到杜金亮的声音,何老先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幽幽一叹:“我看贵公子的情况,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想必是可以痊愈的······刚才的两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呐。”
从何老先生这里得到最权威的肯定,身为人父的杜金亮顿时大松一口气,就连整个人像是如释重负,变得轻松了不少。
与此同时,杜金亮又想起了林熙和周哲,以及他们在长廊中说的那些话,顿时觉得心中愧疚,毕竟人家救了他儿子一命,可他却那样对待人家。
如果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估计会给杜金亮带来不小的麻烦,至少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甚至还会有人骂他不讲江湖道义。
相比于杜金亮的愧疚,袁兰却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认为林熙和周哲救他儿子是理所当然,而她整个人的身心,也都挂在自己儿子身上。
也正是以为这个原因,袁兰根本不满足杜少爷的安危,反而更加关切他的下半辈子:“何老先生,那你看我儿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他还这么年轻,要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杜少爷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充其量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如果因为这次手术而留下什么后遗症,甚至影响到今生的生活,这对任何人来说就是莫大的打击。
而作为杜少爷的母亲,袁兰爱子心切又如何能不担心,当然,这也是杜金亮同样关心的问题。
沉吟片刻后,何老先生手指着杜少爷的胸膛,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看贵少爷身上的各处伤口,都处理的极为合理,甚至有些地方连我都自叹不如,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想必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可让何老先生没想到的是,他好心给出的意见,却让袁兰脸色大变,并在下一刻再次露出泼妇嘴脸,颇为嚣张的尖叫道:“什么叫想必,我是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说法,不是让你在这里扯皮的······”
面对袁兰的再次无礼,何老先生也是再次忍让,耐心的解释道:“贵少爷之前的伤情实在过于严重,能够手术成功并脱离危险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至于手术后会不会引起并发症,又或者病情发生突变,进而留下什么后遗症,目前都是很难下结论的,还需要在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进行进一步的确诊才能够确定。”
可是这一次,袁兰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张牙舞爪的不断尖叫,如同精神病院的神经病人,活脱脱就是个疯婆子。
“现在我儿子都这样了,你们还在观察什么,就不能赶紧想办法治疗嘛,我们每年给医院捐这么多款,难道就养了你们这群庸医嘛,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结果,今天给不出结果谁也别想走!”
俗话说“事不过三,三则怠矣”,面对袁兰的再三无礼,何老先生已经做出了再三忍让,可是这一次,即便他的气度修养再好,心胸再宽广,脸色也忍不住的阴沉下来,想他这辈子除了二十五岁那年以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这对爱面子的他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侮辱,根本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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