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温小姐,你是哪里人啊”

“c市的。”

“你有没有兴趣兼职拍广告”

“不好意思,没有。”

“啊,不好意思,喝多了差点忘记你也是白手起家的传奇女子,那么温小姐,有没有什么生意也照顾照顾我啊别看我这样,我的门路资源也是很多的”

温筱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声音很平稳“林先生,要我再去帮你买点酒喝吗”

“”林庆艾摸了摸鼻尖,没再自讨没趣。

两人很快被送到机场中的大型运输机前,形色严肃的军人正有条不紊地来回搬运东西,除了汽车的轰鸣声,机场一片寂静。

温筱暖被这种气氛感染得有些紧张,林庆艾轻声道“你晕车吗”

“呃我不晕飞机。”

林庆艾笑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药递给温筱暖“运输机坐着可没商用飞机舒服,尤其是我们这种蹭位置的。给,晕机药备着会好点。”

“不用。我”

“拿着吧。万一你吐了恶心的是我。”

“那谢谢了。”

“嘿。真要谢不如帮我个忙来我的节目做个代言人怎么样你放心,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节目代言人,类似知识竞答竞赛那种,逼格老高了,对于扩大你们公司的知名度,提升你们公司的形象有绝对的帮助,最重要的是还能选拔你需要的人才呢”

温筱暖见对方带着微醺的醉态,明明都快成大舌头了,还不忘油嘴滑舌地努力游说。

她嘴角抽了抽,来b市这么久,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类型的人。

温筱暖无奈打断对方“林少爷。该登机了。”

林庆艾见对方说完就转身提箱上飞机,原本还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清明,他单手往后抹了一把头发,轻啧一声“还真难搞。”

从b市飞向sx省的路线不远,尤其平文风县处于边缘接壤地段,更能缩短路程。

温筱暖只觉得上飞机不久,还未闭目养神就要准备下飞机。她低头看了下时间,才八点不到,远比她最初设想的时间要快。

她拧箱子的步伐都轻快雀跃了不少。

“送到这就可以了”林庆艾狐疑地瞥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开发失败的度假村,人烟稀少,环境落败。

若不是上半年被影视公司看重怪山重石,要重启做影城,只怕这里连让人住的酒店都没一家。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能吸引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老板

“就这里就行了。”温筱暖将两个时空的地图记得牢牢的,这里就是距离六十年代约定地点最近的酒店了。

林庆艾双手插兜“行吧。晚上要吃夜宵吗我帮你带”

温筱暖见对方紧随其后,有些不耐烦了“不用。我不饿。”

“行吧,不饿。”林庆艾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开间房。”

“哎。你”

“你姐都那样拜托我了,我总不可能将你一个小姑娘丢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万一被拐卖怎么办”

“不是”

“你要是遇到危险记得叫我,就在你隔壁”林庆艾拿着房卡甩了甩,顺便打了个哈欠,“不吃不勉强你。我先休息下。走了。”

温筱暖“”

她虽然觉得林庆艾住在隔壁有点麻烦,但也没有将对方赶走的理由。温筱暖想了会,还是拖着行礼箱走进电梯。

付花花和大柱蹲在街道办门口蹲了一天一夜。

北方的夜晚很冷,两人穿着破旧的卫生衣、布长裤和布鞋,冷得直跺脚。

好在温度没有到零度以下,布鞋虽然薄也比曾经的草鞋要暖和,不至于钻心难熬。

付花花眼睛直直地瞅着街道门口,心里想着中毒躺在床上的丈夫,她还记得前几天丈夫兴高采烈地回来和她说,村子得到县干部的看重,要率先培养出一批能开挖煤机的人,他因为是退役军人又识得几个字,很荣幸被选中去开挖煤机。

付花花不懂什么是挖煤机,但她懂自家男人高兴得快要厥过去的兴奋,她也懂在当今这个社会,金锄头、银锄头是比不上村里最新来的播种拖拉机的。

虽然她不明白挖煤机和拖拉机有啥区别,但都是凶猛的钢铁大家伙,重要性肯定是一样的。

她为能当上驾驶员的自家男人而感到自豪。

可得到这种好消息还没几个小时,自家男人就中毒病倒了。

付花花苦着一张脸,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折腾穷苦人家呢,是不是上回去庙里烧香的时候少送了香火钱。改名咬牙送两个鸡蛋过去

边上的大柱见付花花又在发呆,忍不住骂道“集中注意力把接人的牌子举得高一点,别让人家看不见上面让俺们过来接带着神药的神医,你可得给我把北边的路人盯紧了,别错过人。你可真只晓得犯蠢气”

付花花被大柱喷了一顿狠的。

她不敢顶嘴,只心里嘀咕,有个村干部岳父又咋样,有啥好神气的,他自己还有几个儿子呢,你一个半子又算啥子嘛。等俺男人醒来,非得让他给我撑撑腰不可。

想到自家男人,付花花越发凝神专注,就是为了自家老公的安全她也不能疏忽了。等俺男人恢复健康,赚上一些钱,她一定也要供自家狗蛋读书考大学。

她务农的时候可是听讲学的老师说了,现在国家大量需要有文化的人,读了书的人的前程大大的,而且现在读书的福利待遇极好,读到大学只要成绩好,不但不要钱还能给奖金。这就是老师说的,读书跃龙门,读书改变命运。

她一定鞭策自家的狗蛋好好读书,考上一个大学生出来,过上好日子

恰在这时,她的目光被前方漂亮的倩影给吸引了。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就那说不出什么滋味的走路姿势,还有通身的一种气质,就和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吸引人。

付花花心神猛地一紧,扭头见大柱也露出略呆滞的表情,猛摇对方的胳膊“大柱这怕不是山里的精怪下来了吧。千万别和她搭话,装作没看见”

大柱顿时也一个激灵,太像了和话本里山野狐狸精出场的描述实在是太像了

“好”

温筱暖见他们警惕又紧张地盯着自己,本来想问路,不过注意到付花花手中举着的牌子后露出浅浅的微笑,奇怪的是,对面两人的表情似乎变得更紧张。尤其是那位男性,腿肚子仿佛都在抖。

温筱暖疑惑道“你们好。是来接我的对吧”

对面两人不说话,突然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集体无视她的存在。

“”温筱暖丈二摸不着头脑,“那个,我是温筱暖,就是你们牌子上写的那个人,给你们送药的那个”

“”原本还装傻的两人一顿,几乎同时发出惊呼,“啥子”

“哈哈哈哈也就是说你们把我当精怪了这,真是有点好笑啊”温筱暖坐在牛车上听闻始末,实在憋不住笑出声。

“俺,都是,都是俺的错神医,神医不要生气。”付花花涨得一脸通红。

驾车的大柱也在旁边连连道歉“是,是俺们有眼不识泰山的错俺们”

“行啦。不用这么拘谨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提前过来,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我怕是都不知道去哪里晃荡。就是辛苦你们在外面冻了这么久。”

付花花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手“俺们是粗人,多等等是应该的不辛苦”

“哪有什么应该的。”温筱暖从包里拿出两支木瓜膏,“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木瓜膏你们拿去擦擦手,对冻疮有不错的效果。”

付花花和大柱连连摆手,死活不肯收温筱暖送的东西。

三人僵持间,忽然听见斜前方带着哭腔的询问声“请问,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个黑色的方形皮袋子吗”

三人同时低头,是一位扎着两根花辫,表情狼狈,泥土都溅满裤腿的年轻女子。她脸上慌得不行,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付花花担忧地询问“大妹子。啥事这么慌张啊”

“大姐。我把今天副食品商店的营业额给弄丢了”女子声音带着哭腔,“可怎么办哦好大一笔钱呢,要是找不到的话,我这辈子都还不上的。大姐你有没有看见”

付花花摇头忙道“大妹子,你和衙不,就是报警了没呀”

“我和派出所的同志说了,他们只让我告诉他们掉了多少。让我不要慌,安心等。说是捡到的人肯定会交给公安局或者是派出所街道办事处等公家的。”女子声音依旧在发颤,“但我怎么可能不慌,我都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三遍了也没找到,要是不还给我可怎么办”

温筱暖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警察莫不是在说笑话”。掉了这么大一笔钱,居然让苦主回去等

不过很快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这里可是民风古朴的六零年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这里的主旋律。拾金昧下才是小概率事件。

果然,付花花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大妹子。你把俺们乡下人当啥了,俺们有手有脚有饭吃,会贪图公家的钱吗你就听警察的安心呗。”

大柱也跟着帮腔“就是。更何况俺们村是县里被评为优秀先进村的,连挖煤机都是率先分给俺们的呢,怎么可能做偷鸡摸狗的事”

女子慌乱得脸都红了,忙摇头“我,我没这个意思”

付花花又道“大妹子。俺觉得警察他们说得很对,你应该回警察局去等。你看这天都黑了,田里人烟稀少的,水渠土沟又多,你别找不到反而把自己摔伤了。反正我们也要去县里,可是捎带你一程。”

温筱暖挑了挑眉,这大晚上的,哪个女子会如此简单应约上陌生人的牛车,尤其这上面还坐着孔武有力的陌生男子。

“啊大姐,那就谢谢你了。”女子犹豫了会后,感激地点头。

温筱暖“”这也太没警惕心了吧。

三人变四人,牛车的速度依旧没有变慢。

不同于大柱和付花花对温筱暖的小心谨慎,新上车的营业员对温筱暖没有敬畏感,尤其见对方温声细语的安慰,她心头一酸,瞬间打开话夹子。

温筱暖趁机问了许多事情。

比如,现在日子渐渐的又好过了,县里和村里不再盲目要求生产粮食和炼钢,他们将目光重新转移到其他民生方面,比如建立了一个民声箱让老百姓叙述心声的匿名收件箱。

每周一就会有工作人员整理信件,从中选出最需要解决的事。

比如一个月前农民向上反应说到“种田啥时候能不靠天吃饭”的灌溉问题。

中央发出号召要彻底解决农田水利灌溉的问题,力争做到农田旱涝保收。

从市到县到村积极配合,不辞辛劳的水利专家和村干部们,从最偏远的村镇开始,一步步搞勘测,寻找最合适的水源地点。

在他们勘测时,当地的农民自发地用砍柴刀给他们带路,又是送水送菜,气氛其乐融融。

又比如三个多月前,县里向村子里号召农人申请高产量的试验田种植,宣称每一个报名的农民不但能免费拿到高产量的小麦种,若是没有种植成功也会得到村里相应的补贴。

因为国家兜底,虽然各村怀疑的人有,但更多的是积极响应的人。现在都已经收割完一批了,田地里重新种下的种子,新长出来的芽绿葱葱的特别好看。村里务农最久的老农都死盯着青苗,热泪盈眶地感慨,“这才是真正的高产量粮食啊花兔国人以后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这种情况也馋坏了之前不信任的人,他们都蹲在村支书处,眼巴巴地等着村干部发新的种子。

再比如一个月前,村里有个人在县城开了一家围巾、服饰店,其实就是从附近的纺织厂进了一些边角料,缝合在一起做成有花色的衣服、围巾还有手工花札,居然大受欢迎,一个月就赚了一千多块,都成了镇上的榜样,还被村支书喊着上台分享经验,这在以前哪敢想啊,偷偷跑去镇上卖豆腐花都会被抓着呢。

女子还说了很多很多这大半年生活的变化。

来兔元59年这么久,这还是温筱暖头一次从最基层的民众了解花兔国的发展变化。

该怎么说呢。

虽然高层长老们的表扬赞美足以令她骄傲,但从民众处获取的反馈,更让她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原来,她真的带来了如此大的变化,帮助了这么多人。

温筱暖正心生感慨,牛车已经行到新修好的石板路上,旁处就是一排两层楼的水泥房,板子上写着花兔国银行几个红色的大字。

大门口杵着三个人,他们看到牛车,准确的说是看到牛车上的年轻女性后,有两人高兴地挥舞起手臂,高声喊着“送过来,已经送过来了一分钱也没有少。”

年轻女子一蹦而起,没等牛车停下就跳下去,激动道“找。找着了一千五百七十六圆五分都在吗”

“哈哈哈在呢,在呢就是这位去上班的途中捡着了,他本来是蹲在路边等着,结果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失主寻来便主动将包裹送到警局去了,正好那包裹里有我们银行的存款流水证明,警察同志便联络上我们,好让我们去安失主的心。”

“啊。好,好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也太谢谢捏了”女子激动得眼中都是泪花,冲第三个人连连鞠躬,“那个,这位同志怎么称呼,家住何处我一定要写感谢信登门拜访。”

“呃小事,不用不用。”那人连连摆手,同时目光犹豫地看向马车。

温筱暖循着目光看过去,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哈哈。这可是市区调过来有名的大夫陆派。你放心。我们领导已经把他的暂居的落脚地和单位问下了。到时候一起带着大红纸写感谢信,敲锣打鼓地去对方家中致谢。”银行中的两人开口道。

温筱暖闻言一愣,陆派

这不是她初降临六零年代,在g市碰到的陆医生吗他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sx省的县城

显然,陆派也隐隐认出了温筱暖,上前两步,迟疑道“接到人了这是温筱暖温同志”不能怪他迟疑,温筱暖和半年前相比,不管是五官的精致度还是气质,变化都太大了,他一时真有些不敢认。

大柱和付花花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喜悦神色,大柱开口道“是啊陆大夫,俺终于将b市来的大神医给顺利接到了,这就转交给您。”

“陆大夫这药来了,俺男人就会平安无事吧。您可给俺保证过的啊,那”

“去去去。你少在这里质问陆大夫呢,再说了治病救人哪有什么一定的数,党和国家这么关心俺们,不忘千里迢迢调人过来给我们治病,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好人了。什么保证不保证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道理懂不懂哩。”大壮转头又将付花花给训斥了一顿。

付花花唯唯是诺。

陆派见怪不怪地笑了笑,然后看向温筱暖“许久不见了温同志。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没想到上面说的神秘运输员就是你。时间不等人,药在哪,我得赶紧送过去。”

“我也没想到。”温筱暖下了牛车,递给他一个行李箱,“都在这里,我们赶紧走吧。”

“哎等等,温同志,等会我拿着东西过去就行了,您赶了这么长的路辛苦了,你先过去休息。”陆派接过行李箱,“宿舍都给你腾出来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早过来,给你引路的那位还在厂子里忙着,怠慢啦。”

“说什么话呢都是同志,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温筱暖故作严肃,“还是说没把我当同志看啊。”

温筱暖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没想到陆派的反应相当的大。

陆派拼命摇头,并且大声道“温筱暖同志,要不是现在赶时间,就冲你千里迢迢及时送药过来救人,我都得给你扎扎实实地鞠一个大躬,你对救人所做的贡献,让我怎么感谢你都不过分。筱暖同志你也是待过医院的,你能明白我们医生的遗憾,那么多好同志仅仅是因为缺药而死的遗憾。你带来的这一枚枚药丸,就是就是一条条的生命啊。”

温筱暖差点被对方的大嗓门吓到。

她见陆派越说越激动,几乎都要落下男儿泪,连忙冲对方挥挥手,压低声音道“陆医生,陆医生不要激动。是我刚刚开玩笑说错话了。我们都是花兔国的好同志,你赶紧去救人吧,我在安排给我的宿舍等你。”

“好我赶紧去,回头我再和你叙旧。”陆派只是情绪一时把控不住,稳定心情后补充道,“对啦。你安顿好后,记得先去办公室打一通电话,号码是xxxxxx转3号,转688号。”

温筱暖微微蹙眉,这是属于机密的转码电话,难道b市出了什么事急着找她

温筱暖忙道“我知道了。”

陆派口中的宿舍离银行不远,推开宽厚的大铁门,入眼的是几个孩童站在操场上,他们正手拉着手半围着一个背对众人的儿童玩“老狼老狼几点钟”的游戏。

左边是一排排低矮的红砖平房,此时已经入夜,靠外侧的几栋平房都亮着黄灯,里面时不时传来或激烈,或克制的讨论声。

而右边是晾晒着许多衣服鞋袜的筒子楼,邻里之间的问候声,做菜的翻炒声,嬉笑打闹的追逐声以及朗朗读书声。

典型的以一个大厂为核心满是烟火气息的职工大宿舍。

要不是有紧急电话等着,温筱暖真想在此时此刻一个人慢悠悠地在操场上漫步,仰望星空,放松心神。

“是温筱暖温同志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温筱暖回头,见一位身高近乎一米九很有压迫感的黑大个走近。

她后退半步,抬头道“是的。我想要借用一下电话。”

“嗯。领导已经嘱咐过了”来者笑出一口大白牙,“温同志电话在这边。”说完,率先一步领路。

温筱暖紧随其后。

高大个颇有好奇心,他走了没两步就开口道“温同志,听说你们在b市的有机会见到董大长老是真的吗”

温筱暖哪能知道b市市民有没有这个机会,她含糊地点头“嗯。有点机会。”

“真是羡慕你们啊,能见到我们心中的太阳。哎,说起来你们还能看升旗仪式呢。你有没有去看过是不是很宏伟很庄严”

“哦,嗯”

“真好啊,不愧是首都百姓啊”黑大个摸了摸后脑勺,声音带着艳羡,“啥时候我也能去广场亲眼见见画像,见见升旗仪式。能去的话,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也就完成了。”

“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其实从这里去一趟应该不麻烦吧。”温筱暖讶异地看着他。

虽然去一趟b市是不容易,但sx省和b市也没有那么远,应该不至于上升到此生最大的心愿。

“是不麻烦,但我和领导立了军令状,不把加工工具改造好就不上b市。再说了,这次在人大代表会议上,大长老不是强调了全国五年计划么。我得把工作扎扎实实地完成,才好带着改进的加工卡动器去有脸去b市广场见升旗仪式”

温筱暖眉心微动,这情节听着有些耳熟,是在哪里瞅到过呢。

她轻声开口“同志,还没请问你的名字是”

对方还没来得及回话。

“王伦”不远处忽然传来高声呼唤,一位腿有点瘸身着白色汗衫的中年男子,正奋力一歪一歪地走过来,“厂里说有紧急会议。让我们赶紧过去开会。”

“出什么事了”王伦表情很是紧张。

男子摸了一把脸上乌黑的汗水“厂长没说,只是让我们快点过去,不过我觉得你也别太焦虑,我看厂长之前还哼着小曲,脸色也没黑得和锅底一样,指不定是好事呢。不,我觉得肯定是好事,厂长居然还穿了一件特别崭新的呢子外套我还看见今天下午办公室里来了两名花兔国男子和一位外国人,肯定是有好事。”

王伦闻言笑了“那肯定是好事了而且还是大好事。厂长对他那件呢子外套特别迷信。上回厂长穿这件外套的时候是莱理政下来巡视情况。”他摸了摸下巴,“就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回事了,我有预感铁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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