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倭人眼中,此时的叶春秋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他举起的长剑,没有半点迟疑地插入了这个倭人的下身。叶春秋的目光如寒冬中的冰尖,冷冷地看着眼前弥漫着的血泊……这些痛,能及得上那个小女孩的所受过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吗?这些痛,能及得上那些因为这些倭人禽兽的行为而失去至亲的家人的万分之一的悲伤吗?呃啊……被剑刺中的倭人,努力地挣扎,鲜血浸湿了裤子,他身躯疯狂地抖动,然后……直到面容扭曲,身子很快便再也不动。方才的叶春秋很冷静,冷静得可怕,而当他解决了这个倭人,第十三个倭人的时候,他猛地抬眸,突然朝着倭人们的方向怒吼:“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死!”刚才的叶春秋还是静若处子,闲庭散步,等他自这倭人身上抽出剑来,手中黝黑的破虏剑,此刻却是鲜红得可怕,他现在已如离弦之箭一般,竟是一下子冲入了那群倭人之中,长剑挥洒。余下的倭人,已经显得不堪一击。一剑扫去,便有无数的血肉横飞,有人想走,杀红了眼的叶春秋哪里还会允许放过的余地,他在这人群中游走,宛如灵蛇。没有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而事实上,这些倭人也失去了反击的勇气,他宛如割麦子一般,一个个倭人倒在满地的鲜血之中。他们本来有太多太多次反击的机会……只是可惜,叶春秋的心战比叶春秋的剑更加可怕,只是现在,倭人的精锐武士几乎尽数被杀,其他人已经不足为虑,叶春秋持剑,宛如在倭人群中乱舞,待他收剑,一个个倭人倒下,站着的人只剩下了一个,倭人副使贺茂清,还有一个坐在椅上的足利义文。贺茂清的脸色已经彻底垮了下来,他看着叶春秋,竟发现自己浑身连站的气力都快没有了,他忙是朝着远处的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看去,接着道:“叶修撰,我们输了,我愿赌服输,我乃倭国副使……”他说着,手下意识地抛下了倭刀。看着一地倭人的尸首,到处都是鲜血,他忙是加大音量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现在我已认输,心服口服……”他骇然地看着叶春秋,牙关咯咯作响,他是真的怕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蔓延他的全身,此时他再见这个少年,只觉得此人比魔鬼还可怕。好在贺茂清还能想起自己的倭使身份,他抬着头,努力地提起一些勇气:“现在……决斗到此为止。”“那你走出去。”叶春秋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而那双深深看着贺茂清的眼眸,依然冷冽如冰。“什么?”叶春秋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你走出这里,这场决斗才算结束,你看,你只要走出去,就可以活命。”走出去……贺茂清明白了,他只要逃出这‘擂台’,就可保住性命。呵……看来,这叶修撰还是颇为识趣,大明的朝廷不会容他斩杀倭使的,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寻一个台阶下罢了。他心里稍稍一松,忙不迭地往藩使聚集的方向跑去。人群的呼喊一下子戛然而止,似乎……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可是所有人似乎都有点意犹未尽……贺茂清眼看就要走到擂台的边缘,心中不免庆幸,甚至他已经看清了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的脸,只是这时……他的脚裸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那长剑,叶春秋的长剑,竟是朝他飞来,死死地穿过了他的脚裸,然后入土三分。贺茂清发出了惨呼声,他就像是被钉在地上蚂蚱,想要挣扎逃开,偏偏越是挣扎,已经插入脚裸固定在地上的长剑便使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疼痛使他下意识地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再动弹,心里又恐惧无比,若是不走出去,就死了……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这叶修撰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猫戏老鼠的把戏……鲜血已将他的脚裸浸透,泊泊的鲜血在他的脚下形成了水洼,他的筋骨就这样森森地裸露了出来,他疼得几乎要死去,便趴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着不远处的张仪:“张大人……张大人……”他在求救……可是张仪已经吓得忘了反应,方才他只是远远的观战,已是让他心惊胆战,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贺茂清的惨状,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身边的藩使们,亦是一个个的魂不附体,他们都万万料不到这个叶修撰竟没有手下留情,连藩使竟也敢如此杀戮。倒是许多宁波同乡们见状,方才刚刚安静下来,接着又爆发出了一阵怒吼:“杀倭寇……杀倭寇……”倭寇……倭使,又有什么分别呢?在他们心底,两者除了名称不同,没有任何的分别!许多人体内的热血又被引燃起来,无数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发出怒吼,那陈瑾眼见如此,更是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在地,口里大叫着:“春儿,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老天有眼啊。”场面一阵混乱……而叶春秋则是一步步地走来,直到到了贺茂清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茂清,犹如看着渺小的蚂蚁……贺茂清已是吓得惊恐不已,拼命地要挣扎开,可是钉着自己的长剑却是扯住了他的筋带,疼痛使他动不了半分,他忙不迭地道:“我……我……”叶春秋慢悠悠对打断他道:“那个小女孩,是怎样死的?”“我……”叶春秋一脚狠狠地揣在他的下身,这剧烈的动作,使贺茂清脚裸扭动,痛得他发出狂叫。于是他拼了命一样,竟是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他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脚,嗤拉一声,脚掌与身体分离开,鲜血如泉涌,他不管不顾,只朝着张仪的方向爬去,他要离开这里,唯有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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