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说穿
“叔叔,继续下啊,你才丢了一个子呢,还没输。”此时,白蔡蔡一脸纯良的冲着黑夹克道,虽然她心里知道是风水棋,可她表现的一直下的是五子棋,而她跟冯刚说的也是五子棋的走法,这样,那黑夹克就不会怀疑到她懂风水上去了。
这点她在提醒冯刚时已经考虑过了,象她这么大的女孩子,会下五子棋很正常的,下的好也很正常的。
至于正好破了黑夹克的风水局,那只能归为巧合,谁会怀疑到她看得懂风水棋呢。
黑夹克这下是真有苦说不出啊,当然了,对于下五子棋来说,这盘棋才刚开始,输一个字实在不算什么,但这时他却没了下棋的兴致。
同时他也突然的觉得有些后怕,家里祖训上可是说过的,风水棋不得对普通人使用,否则必会给自己惹来后患,看着眼前这丫头一脸纯良,黑夹克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要感谢她呢。
于是笑笑道:“丫头的五子棋下的很好啊,我认输啦。”
“别说,下五子棋这东西,还真是她们这年纪下的好,我也不行了,那手棋臭的很,还是收了吧,不下了。”一边冯刚也道,他对下棋更是没有兴趣,只是被黑夹客缠着,没法子才下。
随即却好奇的问:“对了,你这棋好象不同一般哪,是玉的?挺值钱呢?”
“值不值钱不好说,玉也分好坏,主要是家传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头了,从小又用顺了手,便一直带在身上。”那黑夹克道。说着,就开始收起棋盘棋子来。
白蔡蔡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这黑夹克倒也没乱说,这棋子虽是玉的,有些年头,但质地却一般,但真正值钱的是棋盘,想到这里,白蔡蔡觉得自己之前认为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副围棋是试探似乎有些想错了,本来,当她看到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围棋,心里已经认为廖大叔和冯刚盯着他应该跟古董有关。所以,她认为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试探。
可经过刚才的风水棋和黑夹克说的话,白蔡蔡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对。
黑夹克之所以拿出这幅棋,很可能是因为下风水棋的时候必须依靠这幅棋才能下成,风水棋的布局,自然会引出风水之力,也就是福煞运势等等,而这些运势,没有一幅好的棋盘,没有一幅不错的棋子,怕是承受不住。
所以才必须用这幅围棋,并不是之前自己想的试探什么的。
白蔡蔡想着。
这时,黑夹克收好了棋子棋盘,站起来,拿过一边的帆布包,将东西装了进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过来,撞在黑夹克的身上,将黑夹克身上的帆布包撞在了地上,布包本来就没扎好,这一下,里面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尤其醒目的是一个报纸包着的一团,重重的砸在地上,报纸也破了,一堆古钱币撒在了车厢地上。
惹得人群一阵哗然:“哇,好多古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挤了,后面人推我,我一时没站住。”冲过来的人居然是廖大叔。这时,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却暗暗的给了冯刚一个眼神,让他帮着捡地上的钱币。
白蔡蔡想起之前睡的迷迷糊糊时听到冯刚回来同廖大叔说的话,她可以肯定,这次廖大叔是故意的,之前,他们的谈话里说到过这个帆布包,显然,廖大叔借用这个方式,查查帆布包里的东西。
“哇,这么多的钱币,对了,是不是五帝铜钱啊?”这时,同座的那一对小夫妻中,那女的也一脸好奇的问。
“都是清初五帝的,怎么,你想收点啊?”黑夹克问。
那女的没有马上回,而是对同伴道:“那个,我们去天涯海角的时候,你那个同学介绍的大师不是说,新房进屋的时候,最好暖暖屋,再弄点镇宅化煞的东西,没有人住过的屋子,煞气较重什么的,其中,他好象说过五帝铜钱吧?”
“嗯,说过。五帝铜钱可以镇宅化煞的。”男的点点头。
“那我们买点,回去的时候用红绳子串起来挂在家里。”女的回道,然后转过脸顺黑夹克:“你这铜钱怎么卖的啊?”
“这要根据品相来说的,你即然是要用来镇宅化煞的话,那品相一定要好,这样吧,算你五十块钱一套,我还有风水结给你辫好,怎么样?”黑夹克一听有生意做,来劲了。
这时,廖大叔和冯刚都已经帮着黑夹克将铜钱捡了起来,一起堆在中间的条板上。而让廖大叔失望的是,帆布包里除了这一堆铜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时那一对小夫妻在铜钱堆里面翻找着。
白蔡蔡看着这一堆铜钱,眉头却皱了起来,这铜钱带着好重的煞气,就好象上回在老街谭六指的摊上见到的那块血玉一样,这应该是刚刚从新坑里挖出来的,还带着死人气。这种东西,在风水上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廖大叔他们应该为的是这个吧,白蔡蔡坐在一边观望着,想看看廖大叔会有什么行动。
“太贵了,便宜点。”那女的讨价还价起来。
“不贵的,这是火车上碰上,咱们讲究个缘份,若是在潘家花园里,品相好的五帝铜钱,碰上识货的人,一两百都不贵的。”黑夹克道,那言下之意却是在激那女的,如果她说贵了,那就是不识货,开玩笑,人都是要面子的,不管真的识不识货,谁会直接承认自己不识货呢。
那女的立刻闭嘴了,侧头让男的付钱。
“这会不会是假的啊?”那男的一边准备付钱,一边又疑惑的问。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在潘家园里混,你可别坏了我的声誉。”黑夹客不干了,抗议的道。
“假倒是不假,不过,我瞅着这铜钱怎么好象是刚刚出土的似的,还带着泥腥味儿呢?”这时那老廖哪起一块铜钱,放在鼻间闻了闻。老廖长期跟盗墓的作斗争,对于这刚出土的东西,有一份的敏感。别的不说,那土腥气是跑不掉的。
“胡说,我这是收来的荒货,怎么可能是新坑的东西,谁都知道新坑的东西不能碰的,你们不懂别瞎说。”黑夹克有些气急败坏,他这东西可都是问一个老客户买的,从来都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好象是新坑的,叔叔你在哪里收的荒货啊,会不会是被人骗了。”这时见廖大叔说穿了,白蔡蔡也插嘴附合,同时她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另有内情,因为这黑夹克身上并没有那股子盗墓贼特有的土腥气,说不定,他是让人给坑了。
一边的周老师和毛毛也好奇凑上前看,这么多的铜钱,咋一见之下,还是挺壮观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东西。”黑夹克冲着蔡蔡不耐烦的挥挥手。
白蔡蔡耸了耸肩,没在意,她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观点,听不听在于他,而且,有廖大叔和冯刚在,白蔡蔡觉得这生意做不成。
那黑夹克虽然被两人说的冒火,但连着被两人说新坑的,黑夹克也有些犯嘀咕了,说起来,这批货他并没细看,这次他去广河收荒货,对方正巧没在,他当时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对方说人在安冬,手上正好有一批铜钱,于是两人说好,在火车上交货,所以,刚才火车过了安冬后,他便去之前说好的车厢接货,因为是老顾客,常常是到京以后再结帐,信誉也好,再加上车里的光线并不好,他也就没那么细看了,难道,这回真是的新坑的?新坑的东西很麻烦的,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接着黑夹克就小心的检查了起来,新坑的东西跟老坑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黑夹克仔细的看着,那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上当了,真是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怎么回事?”那廖大叔同冯刚相视一眼,然后装作热心肠的问黑夹克,职业的敏感让他们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对。
“算了,没说头,我不卖了。”黑夹克显然不想将这事说开,一挥手,不管如何,总之这东西暂时是没法出手了。
“不行,你必须得说,我们是警察,从广河屠老三家就盯上你了。”一边那老廖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直接说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们叫人算计了,盯错了人,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廖大叔的声音虽然低,别人或许听不清,但在座的几个人却听清了,都吓一跳,那对小夫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多了一份疑惑和猜忌,周老师更是将蔡蔡拉到里边的位置,让她跟毛毛齐一起,自己移出来坐在外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那样子,生怕黑夹克狗急跳墙。
对于廖大叔两人的身份,白蔡蔡倒没什么惊讶的,公门中人那种气势是不会骗人的。
此时,那黑夹克一听是警察,再看那警察证,也有些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说呢,怎么一路来总感到有人盯着我似的,算我倒霉,即然这样,我就把事情跟你了说了吧,不过,我可没做那盗墓的事。”说完,那黑夹客又问:“在这里说吗?”
“有没有做,我们自会查清,你只要配合我们就成。”那老廖道,随后看了看周围人挤人的样子,显然不是适合问话的地方,便道:“等一下。”然后转过脸冲着冯刚道:“去跟列车员协调一下,借他们的休息间用一下。”
那冯刚点点头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廖大队,已协调好了。”
那廖大叔点点头,先让冯刚带着人过去,却又转过头来叮嘱众人几次:“这事情,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别说出去,若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我们找个地方看货去了。”
几人自然点头,没有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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