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雅雅,雅雅!”
苏毅农一叠声地叫了她好几声,乐的像个二傻子。
紫衿坐在旁边,静静听着苏毅农的欢喜,他徐徐垂眸,抿着薄唇露出浅浅的笑,可眼底神色似有哀伤。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
有些事,早就发生了。
后悔,不是没有过。
但更加清楚,因果相循。
昔日他自己种下的因,而今不过是在吞那个果而已。
可是这颗心,这真的太痛太痛了,像千疮百孔。
他眼底变得雾蒙蒙,用力的眨了一下眼,旋即继续抿着嘴,一言不发。
是他放弃的太早,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没有后悔的资格。
……
这是一件大喜事。
紫衿复明有望,哪怕如今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光影,但已算是重见天日。
只要持续使用灵泉水,他的视力肯定能越来越好。
而发生在紫衿身上的奇迹,也令江家看见唤醒江敬云和苏宴白的希望。
只不过,江敬云还好,苏醒概率大概在八成,然而苏宴白,这不太好说,齐素雅自己对此没有把握,目前算是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状态。
但不论如何,大伙心里有了盼头。
“庆祝,一定得庆祝!”
江家像是过年一样热热闹闹,江老爷子发话要庆祝,哥几个做了很多菜,甚至还买回不少白酒啤酒。
等酒过三巡,老爷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哭出无数的辛酸。
“都是雅雅啊,是雅雅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们这个家!”
齐素雅喝了一点啤酒,现下脑子晕乎乎的,她懵懵的看了老爷子一眼,自己打了个酒嗝。
“都是一家人啊。”
能帮则帮。
“我也是江家人啊。”
她歪着小脑袋,酒品不错,喝高了,但不哭不闹。
她也算是难得放纵。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这个身体年龄小,怕对身体不好,烟酒不敢碰,但原来都十八了。
十八是一道枷锁,既然年满十八,她不知不觉抛开了很多顾忌,比方喝酒。
初夏的夜晚,暖风和煦,大伙围坐在两米长的桌子边,十来个人,全像兔子一样,眼珠通红通红。
齐素雅迷迷糊糊的,因为酒醉不在状况内。
而江家兄弟则是回想这些年来的艰辛,回想今年发生的这些事情,没出息的苏二哈居然开始哭鼻子,被老爷子的哭腔逗出了眼泪。
“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乐天派的江碧城抱着啤酒瓶子笑眯眯,酒醉后憨态可掬。
“对!肯定能越过越好!”
直至夜色渐渐深了,兄弟们摇摇晃晃的送老爷子回屋,齐素雅头重脚轻,整个人宛若魂不附体似的。
她慢吞吞的往回走,感觉整个事件都在天旋地转。
她进屋之后,正要关门,但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
是谁呢?
她迟钝的脑子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男人抱住她,火热的唇用力印下来,像恨不得把她吞下腹中,掠夺她的氧气,吻肿了她的唇。
而她迷蒙的视线没能看清对方的脸,只觉得这个吻真的好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