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神智失常,被警方拘留。
齐素雅身上穿着皮夹克牛仔裤配黑皮靴,看起来很酷。
她此刻神色肃穆。
忽然‘啪’地一声,一本《天朝律法全书》被她拍在周丽的办公桌上。
“依照我天朝律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可以不负刑事责任。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周丽一脸头痛:“小齐同志,我知道你和他们一家的关系,但这个事儿……”
“瑾哥做出这种事,我很心痛。但主要原因在于沈芳,瑾哥是受沈芳刺激才会防卫失当,是沈芳出手在先,最明显的证据是瑾哥身上的伤。首先他后脑淤血,其次案发之时他衣衫不整,并且他体貌等特征残留与沈芳争执厮打的痕迹。”
“沈芳虽重伤!但这可定性为防卫过当!并且,我知道瑾哥下手太重,沈芳失去一只眼睛,但瑾哥一个正常人被她逼疯,究竟谁是受害者,谁是加害人?这还是两说!”
“此外,以瑾哥现如今的情况,必须接受心理辅导等一系列心理方面的治疗,而不是被派出所拘押扣留!”
她的态度很坚决,有不容置喙的强势。当她冷冰冰地吐出这些话语时,那种威仪,更胜长期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周丽为之心悸。
齐素雅审视周丽数秒,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态度缓和下来。
“周丽同志,我为我的急躁向您道歉。”
“我相信司法部门会还瑾哥一个公道,而这是我的申请书,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本地领导能够同意让瑾哥接受心理方面的疏通治疗。”
齐素雅从怀里取出一份字迹工整的申请书。
最后从派出所走出,天是阴的,此时天色早就黑了,不见星辰不见月。
唯有沉重的乌云,像在昭示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楚厌宸伫立在派出所外。
齐素雅看了他一眼,男人俊容失温,一副怔忡恍惚的模样,仿若是没了魂儿。
几乎未加思索,她一步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这才惊觉男人的手早已冷冰冰,似乎他整个人都早已被无孔不入的冷寒冻僵了。
她将自己的嗓音放轻一些:“厌宸哥?没事的,我们先回家?”
她拉着楚厌宸走向停在一旁的哈雷牌摩托车,让男人坐在后面。
男人满脸的麻木,她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让他抱住自己的腰,然后点火开引擎。
酷炫的摩托吼出一连串‘突突突’的声音,最后呜地一下,风驰电掣,冲向远方。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大坪村。
齐素雅牵着楚厌宸走进江家,这时天色是真的很晚了。
大伙不知楚似瑾的事情,正忧心忡忡地猜测着,天都黑了,怎么楚家哥俩还没回来?
直至,他们看见齐素雅,还有神色麻木,宛若一具行尸走肉的楚家大哥,楚厌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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