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和谷的战场,大片的土地已经焦灼,变为了焦黑的硬泥土,泥土中掺杂着黑红,那是被人血侵入其中,又被火焰长期烧灼后所形成的。整个风间和谷地面,布满了这种泥土,使人看上一眼都心神颤栗,放眼望去,一片焦土,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原,已变得寸草不生,不远处的河流,河水也变得浑浊不堪,隐约间有暗红在其中流动,无数忍
者的死尸漂浮,顺着河水不知被冲往何处。
一群野狗红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咆哮,跑到这片荒野上低头啃食这些忍者的尸体,时不时的抬起头犬吠两声,威慑着树上成群的秃鹫与乌鸦,防止他们下来和自己抢食。
远处的树梢上,成群红着眼的秃鹫和乌鸦看着这群野狗进食,等待着他们的离去,那样就能飞过去啄食腐肉饱餐一顿。这里,是宇智波家族的停尸岗,死去的族人在战场上被捡了回来,按理说是要运回去安葬的,在一开始,宇智波家的人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后来战争越大时间越长,渐渐地,捡回来的尸体就被扔到了这里
,每天固定会有人来用火遁烧掉,现在情况危急,已经几天没人来了,就成了这大群野狗的乐园。
宇智波和千手的战场,从开始的风间和谷,到现在已经彻底的铺开了,风间和谷的战场依然是最大的,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在这死磕了六年,不知填进去多少忍者的生命,两人早已交手了无数次。
除了这两位族长外,还有千手罗间、宇智波斗两位影级强者,更有许多巅峰上忍级的强者,战况胶着的程度,堪称近五十年来最惨烈的一次。
除了这一处战场,还有风灵川战场,这是另外开辟的一处战场,由宇智波正田这位准影级强者带人镇守,可最近这里面临极大的压力,断粮的情况是三处战场中最严重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另一处战场是奈良坡战场,总指挥是宇智波羽剑,宇智波家族的最高决策层之一,同样的准影级强者,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在几年前被调到了这一处战场,表现抢眼,如今被人称为宇智波家的双子星
。
或许是因为奈良坡地理位置靠后的原因,这里战事是三处战场中最好的,相对来说还算稳定,虽然依旧很残酷。风间和谷处,经历了一天残酷的厮杀,在落日时,千手的进攻准时退去,宇智波田岛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汗,血是敌人溅在他脸上的,汗却是自己出的,经过了六年的奋战,千手也已出现疲惫,不复往日进
攻的锐利,也是因此,他还在咬牙死撑,他坚信着,只要再坚持下去,再坚持几个月,千手一定会率先扛不住,也就是抱着这个信念,他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手中的精钢长刀已是坑坑洼洼,好像一个长锯,他叹息一声把长刀哐当一声扔到地上,这已经不知道是报废的第几把长刀了。
回到营地,无数忍者靠着帐篷脸帐篷脸色麻木的看着夕阳,丝毫看不到生气,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抱着打赢这场战争的希望,那么现在剩下的只剩绝望,区别是,他们到底是明天死,还是后天死。到处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在后方营地接受治疗,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哀嚎,战国虽然有着医疗忍者,可数量十分稀少,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医疗部队,战场上,仍是以药品为主,伤员的死
亡几率极高。
随着落日,一个个的帐篷前升起了炊烟,脏兮兮的大锅被架在火堆上,煮着仅有的粮食,战场上下来的忍者,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宇智波田岛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的大帐前,独臂的宇智波斗和宇智波战正盘膝坐在地上,面前一口大锅架在火堆上,不停的冒着热气。
宇智波田岛来到一旁,也盘膝坐下,两人抬头,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战争打了这么久,也没心情再讲究那些虚礼。
宇智波田岛皱眉看着大锅里翻滚的清汤,宇智波战正用一个大铁勺在其中搅拌,锅里不见一点油腥,只有可怜的几根野菜在其中翻滚,除此之外,仅有一把豆子,也就是人一口的分量。
“只剩这么点了么?”宇智波田岛叹息道。宇智波战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存粮确实告急了,刚刚有手下拿了一斤的粮食来给我们下锅,被我轰走了,让他发给族人,战场上,我们没必要搞特殊,族人们现在只能吃这些,我们自然要跟着吃。
”
宇智波田岛脸色阴沉道:“就这种程度的伙食,大概还能坚持几天。”“三天,三天后如果再没有新的粮食运到,我们就宣告断粮了,哎,风灵川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断粮七天了,还好他们那边是前年开辟的新战场,还没到我们这寸草不生的地步,有些树皮、野草能够充
饥,不过这样下去,正田说他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风灵川的防线随时可能被撕开。”
宇智波正战拿起旁边的一个瓷碗,舀了一碗带着蚕豆和野菜清汤递了过去,宇智波田岛接过喝了一口,沉声道:“我之前已经传令回去让宇智波丰筹粮了,算算时间也该运来了。”
宇智波战苦笑着摇摇头,又盛了一碗递给宇智波斗,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已是只剩清汤了。
“我估计族地也没余粮了,打了整整六年啊,我们消耗的资源基本是天文数字,就算宇智波丰在后勤上做的不错,可他也没法凭空变出粮食,我们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宇智波田岛看着他,最终没说话,他也知道这些可能是真的,心中一片苦涩,就在这时,一个中忍急步的跑了过来,一脸喜色道:“族长,族长,送粮……宇智波鹰大人亲自送粮来了,有四十万斤呢。”“什么?”宇智波田岛先是一愣,随后大喜,把碗往旁边一放,叫道:“快,快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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