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刃大阵,能够通过诅咒收割生命,这种诅咒都是扎根于生命精神世界最深处的恐怖,每个人都逃脱不了,为什么他却毫发无损?”
张北川不理解,他这招用了万千年,从未失手!
可他不知道,白良虽然经历了无数次尸山血海,看惯了人间冷漠,但其内心却始终纯良纯真,精神世界是一片极致的净土,压根没有诅咒扎根的地方。
白良看着满地尸体,每个人临死前都似乎经历了极致的精神痛苦,面目狰狞,双眼圆睁,越是看到这一幕,他的内心却是无法平静,最终,他走出诅咒大阵,与张北川面对面站立。
这时,遥远天穹之上,忽然响起了老人的声音。
“老张,快来助我!”
张北川脸色剧变,急忙望向蓝星大气层。
“那是天渊神君的声音?”
“怎么……神君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在张北川的视野里,清清楚楚看到天渊神君化身的肿瘤肉山。
他瞳孔骤缩,直接扔下白良,纵身冲入天穹。
“这是……”张北川满眼惊疑。
飞蓬啐出一口血水,笑道:“怎么,没见过你们天渊老贼这副鬼样子?”
张北川只觉得头皮发麻,内心情绪翻江倒海,最终所有情绪变为极致的愤怒。
“天渊神君!”
“你为什么要入魔到这种地步!”
“之前你口口声声说,要带我们反攻西方,踏破天堂,摧毁魔神柱,可现在你却跟魔神柱那些怪物一模一样了!”
“你到底为什么啊,你骗了我们!”
张北川的嘶声怒吼,逐渐传遍了整个仙庭。
仙庭各地,无数血战的仙神抬起头,满眼惊疑。
“妈蛋,咋回事?”陈仰天一脚踹开雷狂尊仙,紧皱眉头:“你还真打啊,刚才那一拳差点把我肋骨打断,小子,我要是真动手你早就躺这里了。”
雷狂尊仙挠挠头:“嘿嘿……”
“不跟你这小辈打了,我去看看天梯那里怎么了。”
陈仰天纵身冲到天梯,发现已经有很多正在血战的仙神赶到了这里。
“那是……天渊神君?”
居明山派系的仙神们鲜血淋漓,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那座恶心的肿瘤肉山竟然就是天渊神君。
“完了。”朗坤来到陈仰天身边,低声说:“虽然咱俩隐约知道神君的底牌,但其余仙神不知道,我估计着军心要倒。”
“没办法,神君暴露得太早了,而且程度也太深了吧。”陈仰天紧皱眉头:“之前我以为他顶多就是王克命那种入魔,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无限接近魔神柱那些怪物了,就算是我也很难容忍啊……”
果不其然,四周仙神脸色剧变,一片哗然。
“那是天渊神君?”
“那明显是个魔神柱的怪物啊。”
“天渊神君入魔到这种地步,还能算是东方仙神吗?”
“口口声声说要带我们反攻西方,结果到头来他自己成了怪物,这算是欺骗吗?”
有人不堪重负,有人愤怒质问,更有人痛哭流涕。
“天渊,你已经失了民心,还想继续打?”
天帝从远处飞来,与飞蓬并肩而立。
肉山肿瘤没有慌乱,反倒如同癫狂大笑般颤抖,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诸位,我的确答应你们,要带你们反攻西方。”
“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仙庭掌控权,这个代价很沉重,但我愿意为你们而承担。”
“我天渊承担着入魔的代价,成了人人唾弃的怪物,只为有朝一日带领大家反攻西方,难道如此的我,也要被诸位嫌弃吗?”
“哈哈哈,苍凉可悲,可悲可笑啊……”
此言一出,居明山派系的仙神们再次军心动摇,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回事。
天渊神君承担着骂名与入魔,多么一个不畏流言蜚语的正面光辉形象。
“是我们错怪了神君……”
很多仙神感动到泪花泛滥。
看到这一幕,紧随而来的白良不禁捂面无语。
拙劣的演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就能让一群至少几千岁的老家伙们感动到泪流满面,这个世道啊,真的可笑。
“老伙计们,继续杀!”
有人高声怒吼。
但下一秒,陈仰天和朗坤默默走到了飞蓬面前。
肉山肿瘤上的几千颗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眼神里藏满了戾气与愤怒。
“陈仰天。”肉山肿瘤发出冰冷声音:“你最好考虑清楚,你的后世十八代子孙,可全都在老夫的居明山内,你这个年龄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好后果。”
“还有你朗坤,你可知道,你已经是铁板定定的下任北帝,你的力量,你的信仰,以及你身体里的高级神血,都是我赐给你的,既然我能赐给你,自然……也能收回!”
陈仰天和朗坤回头,两人哈哈大笑。
陈仰天手指居明山:“老伙计,你真觉得关在居民山里的那些人,是我真正的子孙?难道你不知道,我陈仰天在成为仙官之前,可是东方最有天赋的泥塑师吗?”
陈仰天已经调包了自己的子孙。
朗坤身边也出现一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
北帝按在朗坤身边,直接将北帝徽章挂在朗坤身上,说道:“天渊神君,你恐怕还不知道,朗坤这孩子是我的私生子吧?瞒了几千年,今天终于敢说出来了,下任北早就是他的了,你也真可笑,还给他体内种植神血病毒,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眼睛是瞎的?”
朗坤对着肉山肿瘤笑。
两大主力临场背叛,也直接导致居明山派系慌乱无措。
目前居明山派系的高端战力,就只剩下雪骑之主张北川,天狼之主屈青稞,以及鲲鹏之主姚浪。
这三位都是半仙级战力,与飞蓬同等地位。
内战期间,也是天帝以一敌二,与屈青稞,姚浪对战。
“怎么办啊?”
居明山派系仙神都看向三大半仙。
张北川对着肉山肿瘤失望又愤怒。
屈青稞和姚浪也是沉默无言。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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