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事双方,哪怕是周昱也无从分辨出铁穆与法圆两人所受的伤有多重。不过看情形应该轻松不到哪里去便是了。
“这种结果可是让周道友衬心如意了?”铁穆冷淡地看了周昱一眼道。
“看来铁穆道友对我的安排还有些异议啊,不管怎么说,铁穆道友能失败对手,也算是扬我魔宗之威,怎么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大家说对不对?”
周昱闻言一笑,对于铁穆略带怨气的眼神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毕竟是对方算计自己在先,自然也怨不得他打蛇随棍上的将对方也拖下水。自己就算是被吕翼仇视,也绝不让铁穆,血影两个家伙拣了便宜。
周昱一经问出口,其他人轰然应是,铁穆第一场便击败了雷音寺的高僧法圆,大涨魔宗之威,怎么看都是一件大喜事。看到法圆所受的伤势,对于其他门派的魔宗修士而言,后面也可以少面对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师弟且退下,待为兄替师弟出这口恶气。”眼见得法圆受伤,体形微高的法善一步踏出便到了数丈之外,眼神紧盯着魔宗这边,“血影道友,这一场轮到咱们了。”
眼见得法圆受伤不轻的情况下,法善一经上场,气势明显比起方才要凌厉了一截。
血影心里暗自叫苦,看样子这秃驴肯定是要拼尽全力找回面子了。法善作为法圆的师兄,就算手段未必会比法圆更强,至少也差不到哪里去,方才看铁穆与法圆的斗法,法圆虽是自认落败,却也不是法圆的实力稍差,而是铁穆的实力有些出忽意料,似乎比起他或者说其他人的认知要强了不少。
哪怕法善与法圆的实力相当,血影自觉也是一场苦战。
眼下比试的输赢对于血影而言倒并不是特别重要,可难的是如何尽可能不受伤,或者受伤不重的情况下结束这场争斗。留有一定的元气去应付后面可能遇到各种险境。接连的冒险,与其他正道修士的拼杀,还有方才那可怕的雷云风暴中,血影这支小队的人手已经下降到了相当的地步。如果他要是再受到重伤,后面别说获得足够的洗髓雷液,恐怕光是想挡住那些窥视他手里洗髓雷液的人都是难上加难。
“请吧!”虽然心里颇为挣扎,不过事已临头的情况下,此时也容不得血影有任何退缩了,就算对面正道诸派的修士肯答应,此时他要是胆敢退上一步,魔宗的诸派修士也会将他撕成碎片。
“那贫僧便不客气了。”法善点头,只见其伸手一挥,一支青绿色禅仗从其大袖间电射而出。当头朝血影打来。
血影人如其名,身形一晃,原地便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法善控制青绿禅仗攻击极其迅猛,丝毫不给血影喘息的机会一般,每一次攻击都直取要害,只要被其击中一次,不死怕都得落个重伤,法善似乎有意报法圆受伤的一箭之仇。
双方的斗法一经开始便进入到相当激烈的程度,此时正魔两道双方的修士看得如痴如醉,各自奋力呐喊着,似乎比起场中比斗的修士还要热情高涨。
周昱看得眼神闪动,虽说他自认不比场中的两人实力稍差,可这种层次的修士交手,依旧对周昱有着相当的参考价值。哪怕是他上场,有时候分出胜负,除了绝对的实力之外,还有对于法术的运用,对于战机的判断,便是他碰上这两个中的一人,稍有失误的情况下,被对方一击即中,也是不死便要重伤的局面。
法善手中白光闪过,一道青色袈裟出现在其手中,血影一刀斩来,刀光斩在那青色袈裟上,只听噗的一声低响,并未对那青色袈裟构成太大的威胁。
只见青色袈裟的边缘向外伸展开来,如同水面翻滚的青浪,波涛起伏,一道的绿色光晃从里面散发开来,法善的身影竟是在其中消失不见。
“这个隐匿身形的法子倒是巧妙。”周昱单凭肉眼一时间竟也无从判断法善的具体位置。当下周昱便运转了火眼金瞳术,只见那翻卷的青色波涛之下,一个淡淡的僧人影子出现在其中,周昱松了口气,看起来火眼金瞳术的作用还是可期的。否则哪怕是他上场,不能发现敌人的行迹,也是极其被动的,就是不知血影是否能破解法善的手段。
眼见得自己的灵刀奈何不得这青色袈裟,血影立即作出调整,虚空中的灵刀方向一转,与那青绿禅杖拼杀在一起,锵锵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斗法异常激烈。
血影伸手取出一只血鞭,那血鞭对着虚空中卷动而来的青色的袈裟接连抽了几鞭。随后将这血色长鞭掷了开去。
这血色长鞭如同一只恶蛟在那翻涌的青色波浪中左右穿梭。与这青色袈裟缠斗的同时,也在不断寻找着法善本人的位置。
青色袈裟缠住那血色长鞭的同时,一道道汇聚出来的青气变成一只青球向血影打来,速度极快。
血影自然不会站在那里任凭对方攻击,一阵左右移动,一道道青气汇聚成的球打向血影,在虚空中交织不止。血影一边躲避时,一边取出一只淡血色小鼓,那小鼓上带着一只血色蟾蜍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那鼓中跳出来一般。
血影在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伸手一拍那小鼓,呱..一道让人心浮气躁的蟾蜍叫声响起,只见小鼓上荡起的声波如同那血蟾蜍吐出的舌头一般,向围攻过来的一只只青球刺去。
蓬的一声,青球爆裂开来,重新化作青色光晕散开。
“好!”看到血影用这种方法破掉了法善的攻击,在场的诸多魔宗修士哄然叫好,
“血影师兄,杀了这秃驴!”几个同行的截血教弟子看到血影一副大展神威的样子纷纷呐喊助威。
在场的魔宗诸多修士也是热情高涨,虽然打赢了这一场,对于他们而言,也没有太多的好处,不过能挤兑着正道诸派修士离开此地,也总归是一场莫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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