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一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模样,又不会武功,加上他晕般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病美人似的,胡须大汉在心底认定他毫无还手之力,怎料到他竟然一出手就是杀着呢。
洛云下了床,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胡须大汉,正要绕过他走出房去,却在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想起他刚进房时说过的话。
当时,胡须大汉说整条船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也是说他还有其他同伙,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整条般都被他们操控了,是否言过其实了?
如果胡须大汉说得是真的,那就麻烦大了!
尽管大哥的武功高强,而他身上也有厉害的暗器,但双拳难敌四手。最麻烦的还是在船上,他又不懂水性,也许还会拖大哥后腿。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瞪了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胡须大汉,要不是这班不知哪里来的家伙,他就不用如此烦恼了。突地,他想到什么似的弯腰开始搜对方的身。
片刻后,他在胡须大汉身上搜到几张银票跟碎银,一共加起来也有二千多银两,还有一些没什么用的杂物,唯独没有可以查证他身份的东西。
洛云有些失望地站起身,却毫不客气将那些银两全收进怀里,之于那些杂物,他看也不再看一眼,随手丢弃了。接着,他走出房,打算到厨房去找欧阳晨。
然而,他才走出门口,就发现四周的氛围有些古怪,太静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喧哗吵闹,仿佛所有的人都瞬间不见了。
洛云脸色微微一变,蹑手蹑脚走到左右两边的房间一看,果然,里面都没人了。
究竟人都哪里去了?不会都被胡须大汉那班同伙给杀掉了吧。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朝厨房走去,结果厨房里也一样,里面没有任何人。
找不到欧阳晨,他有瞬间慌乱,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以大哥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他根本没来厨房,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如此安慰自己,洛云转身朝甲板走去。
“不准再吵!谁敢再乱喊乱动的话,就别怪我鞭下无情!”
还没走出甲板,就听到从外面传过来一把粗犷的男声,紧接着是一阵惊慌的叫喊声。洛云眉头轻皱,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轻手轻脚地窜到出口处,探头往外面一瞧,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船上的人都集中在甲板上。
视线所及处,一班男女老幼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挟持着,正蹲在甲板中央,站在他们前面,手持一条黑色皮鞭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刚才出言警告的人。
只见那人一身黑袍披身,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浑身散发出一股亡命之徒的气息,被他锐利目光扫视过的人,无不露出惊慌失措之色。
再看其他负责看守船上人质的劫匪,看向男人的神色都透着几分恭敬,洛云心想他应该就是这班匪徒的首领了。
此时,男人掏出一张画像,将画像展示给船上的人看。
“你们有没有见过画中之人?如果谁能告诉我,有关他的下落,或者提供有关的线索的话,我会饶他一命,等船到岸后,就放他离开。”
此言一出,船上各人都指着画中人像细声交换着情报,却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认识画中人,或者提供线索。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到任何人举报,那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见状,站在甲板右手边,脸上有一条疤痕的粗汉大声喊道。
“此人罪大恶极,竟杀害李尚书的侄子,现在李尚书悬赏一万两,只要谁能提供线索抓拿到这恶徒,就可以领赏。我们收到情报,这恶徒就潜伏在这船上,你们谁能提供线索让我们抓住他的话,不但可以领赏,等船到岸后,就可以安然上岸离去。”
听到这里,人群中有人提问道:“提供线索的人就可以上岸离开,那么,剩下的人的人呢?”
粗汉咧嘴笑道:“有赏就有罚,既然没办法提供到任何线索,对我们一点用处也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用,当然是全部丢下海喂鱼了。”
此话一出,船上的人像是炸开锅般吵开了,唯恐说迟了,功劳就被别人占去,不人都举手表示知道画中人像的线索。
黑袍男人手一挥,粗汉就把那几个举手的人叫出去,让他们排成一列,一个一个说出他们知道的线索。
“我见过画中那个男人,他跟我同时间上船的,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少年。”站在队列第一位作商人打扮的男人如此说着。
黑袍男人满意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商人所知有限,只知那两人的确上了船,却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男人就住在我隔壁房间,因为跟他在一起的少年晕船,他不是在房里陪那少年,就是到厨房亲自煮粥给少年吃,平时都没怎么在船上走动。”第二个人说道。
听到这里,洛云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楚画中人像的样子,也猜测得到画中人像是大哥了。
洛云两眼快速扫视全场,想看清楚欧阳晨有没有藏在人群中。发现对方并没在人群中后,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大哥不在人群中,此时又会在哪里?皱了下眉头,他又将注意力投向那几个举报人身上,想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谁会知道大哥的下落。
“你们知道的就只是这些?”听完那几个举报人提供的线索,黑袍男人脸色一沉。
这些人虽然证实了,他们要找的欧阳晨的确是上船了,身边还带了一个少年,但此刻他在哪里却没有一个能准确说出来。
粗汉开口道:“大哥,这船就这么大,除非他会飞天潜水,发现我们在找他,抢先一步逃跑了,否则,一定还在船上某个地方。我就不信将整条船翻转了,还找不到他跟那个少年。”
黑袍男人想了想,便吩附其他手下再次去搜。
“那这班人要怎么处置?”站在黑袍男人左手边,手中拿着剑的年青男子问,笑眯眯地扫视着甲板上那班人质,那眼神透着满满的恶意。
“大哥,我看他们中也有不少人应该家境不错,就这样丢下海喂鱼的话,似乎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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