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下来,在姿势上能留下这些痕迹的,显然就只有他一个。
虽然在段少言的淫威之下,她已经和那人断了关系,但之前所做的事情,印记应还未消。
叶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李云安!老娘何时准你这般放肆了???!
于是当天晚上叶武回家,对着李云安就是一通言辞犀利的教训,李云安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瞧着叶武脸色不善,也就低眉垂眼,不去做争辩。
叶武教训了半天,总算是消了火,又坐了一会儿,对李云安道:
“段小姐回来了,你去取我书房的那支紫檀盒子,那里面有一粒药丸,是我这一年花了大心血炼制的,服下可美容养颜,你给她送了去。”
见她不再骂人,李云安总算松了口气:“是。”
“等等。”
待他正要出门,叶武又叫住他。
“叶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书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个塑料盒,顺带给段少言送去吧。”免得段老爷又说她偏私。
“好。”李云安想了想,“叶小姐可否告知给段公子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样我也好和他说。”
叶武翘着腿说:“哦,差点忘了。那个啊,简单粗暴地说,是电视里经常放到的阴阳合欢散。大补之物。”
李云安:“…………”
“你就跟他说,师父我觉得他肾脏功能太低迷了,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让他没事磕点药,再去约几个小美人出去逛逛,保准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叶武无视李云安脸上极度尴尬的表情,大手一挥。
“愣着干什么,去吧。”
李云安先去给段嫣然送了紫檀盒子,再揣着塑料盒子,往段少言房间走。
在外头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无人答应,问了于伯,知道段少言是去游泳了,于是又往后山露天的泳池寻了过去。
段少言果然是在池子里畅游,矫健的身姿翻起重重浪花,他的速度实在是很快,游过去的水痕宛如刀裁,蓝色的无边界泳池仿佛被他一剖两半,月光下水光潋滟,树影流淌。
李云安和仆从道明来意,就在棕榈树荫下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段少言来了,他微微喘着气,眼睛比池水还要明亮,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边,正拿毛巾擦着。
纵是同为男性,段少言的身材也不禁让李云安多看了两眼。
月光下水珠晶莹,顺着他漂亮匀称的肌肉纹理,丛丛流淌下来,宽阔的肩膀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而微微耸动着,线条又紧又有力,近乎完美无瑕。
段少言倒是浑不在意,看了李云安一眼,神情是一贯的淡漠。
“师父派你来的?”
“是的,少爷。”
“……”段少言把毛巾扔到仆从递来的木托盘里,拿过桌上的汽水,单手打开易拉罐口,放边上静置,尔后淡淡地抬起眼,“什么事,你说吧。”
李云安呈上那塑料盒子:“这个东西,叶小姐托我来交给您。”
段少言瞥了一眼,倒没伸手去接,视线又重新落回李云安身上:“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太晚了,叶小姐要睡了。”
听他这么说,段少言也就不再追问了,他垂眼打量着李云安手上的盒子,总算稍微有了点兴趣:“这是什么?”
李云安之前一路都在寻思着该怎么措辞,才不至于让段少言把自己给轰出门去。他自然不能按叶武的**,说这是“阴阳合欢散”,不然依照段公子的铁血性子,非把他提溜到砧板上剁了不可。
“这是叶小姐制的补药,益气补肾,说是特意给您留的。”
要说李云安这**,其实也没错,原理还就真是益气补肾这么回事,只不过是大补,补到欲罢不能的那种。
段少言倒也没怎么再多问,接过盒子,让仆人一起带下去收好。
见boss收了礼物,也没责怪什么,李云安不禁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上了柱高香,感谢boss不杀之恩。
正打算向段少言告别,赶紧离开这个魔王戏水之地,段少言却先开口了。
依旧是那样平和冷淡的语气:“你先别急着走,我有件事,本打算最近挑个日子跟你说,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今天跟你谈一谈。”
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被老爷少爷或是小姐惦记上,一般来说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你干的好极了,择日擢升。
第二种,滚。
段少言在躺椅上坐下来,拿起旁边放了气的运动饮料,很渴似的一口气喝掉了整瓶,然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用力,咔哒一声,单手将易拉罐捏扁,面无表情地丢到了一边。
段少言抬起眼,看着李云安,月光反照在他黑色的眸子里,雪亮冰冷,像是刀刃。
“李云安,你在静安待了十六年。”
顿了顿,声音更是降下零度,冷得彻骨。
“该升职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叶武那宅子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能待五年以上的都找不出几个来,但是李云安却能独善其身,留那么久。
十六年时间,这要搁后宫,就算当个答应,安耽过着,也该升到贵人了。
何况叶武还如此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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