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挽着刘员外的胳膊,看到床上的一人一狐,没发觉霍公子已经离开人世。
她双眼喷火地盯着小狐狸,对刘员外控诉道:“爹,就是这只狐狸!是她把我打晕的!我要抽她的筋,剥她的骨!”
刘员外看着趴在霍公子枕边的白色狐狸,认为女儿是想要悔婚,才会想到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他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笑着说:“好,都依你。”
下一刻,刘员外就对家仆沉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按小姐说的做!”
家仆领命,立刻冲到床边,把伤心难过的快要死去的小狐狸捉住。
其中一名家仆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刀扎到小狐狸的腹部。
屋内立刻响起狐狸的凄惨叫声。
鲜血刹那间从小狐狸身上喷出来,周围所有人身上都被溅了它的血。
动手的那名家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走上前动作熟练的开始剥狐狸的皮。
被数名家仆死死按在地上的小狐狸,仰着头去看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霍公子,狐眼中一颗颗泪水止不住。
房间内的惨叫声不止,如孩童大声哭泣的狐叫声,听得人全身发毛。
刘小姐看着这瘆人一幕,却十分解气,还笑着说:“别让她死了,皮毛坏了,可就浪费了。”
“是,小姐。”
家仆很快把狐狸的皮剥下来。
趴在地上的小狐狸满身血肉,看起来十分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失去皮毛的她还活着,这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霍公子还在,又如何忍心看着养了多年的爱宠,受如此痛苦折磨。
刘小姐还不罢休,指着地上的一团血肉,声音狠辣道:“把她的骨头给我剥出来,本小姐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嚣张!”
家仆领命,他对剥骨这项技术不太熟练,撕开小狐狸身上的血肉,慢慢摸索着里面的骨头,让全身哆嗦的小狐狸,张开的狐嘴发出微弱低不可闻的哭泣声。
在第一根骨头被剥出来时,还没咽气的小狐狸,连叫都是一种奢望。
她拼着一口气,仰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公子,狐嘴微张,发出低不可闻的依恋哀鸣声。
第二根骨头被生生扯出来,小狐狸疼得浑身血肉都在发颤。
承受剥骨之痛的小狐狸,感觉就像是有人把刀子刺进她的心脏,狠狠刮着她的血肉。
弱小的身躯已经撑不下去,她活不了了。
小狐狸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守在公子身边。
第三根骨头被抽出来时,刘家的家仆觉得她不存在威胁性,都松开了手。
小狐狸蠕动着身体,往床榻那边一分一毫的靠近,她也快要死了。
她费劲全身力量,才努力靠近霍公子不足半寸距离,就被一只大手粗暴的拖拽回来。
剥骨之刑还在继续,小狐狸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在做什么?!”
愤怒的咆哮声从门口响起。
带着御医赶来的县太爷,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血腥一幕,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刘小姐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刚要出声禀告,就被县太爷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彻房间的巴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县太爷用力推开满脸震惊的刘小姐,请身后的御医去进屋给儿子看诊。
御医们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霍公子,已经不需要摸脉,人死去有一会了,身体都呈现不自然的状态。
县太爷见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怜悯的看着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刘员外还没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笑着走上前:“县太爷,我家小女性子比较急,这才跟一只畜生计较起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这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
跪在床边目露悲切的县太爷,并未理会刘员外,回首去看趴在地上,失去两只腿骨,胸腔被撕开的小狐狸,见它正用血肉之躯一点点往这边移动。
他踉跄的起身,走到小狐狸身边,不顾她满身浓郁的血腥味儿,把小小的身躯抱在怀中,送到了儿子的枕边。
霍公子跟小狐狸终于再次依偎在一起。
只可惜这一次,他们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也要爬到公子身边的小狐狸,在被县太爷送到霍公子枕边的那一刻,她颤抖地抬头,凑近对方鬓角轻轻嗅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
县太爷目光悲恸地看着床上的儿子跟他的爱宠,潸然泪下,浑身萦绕着沉重的悲伤气息。
过了好久,他低吼一声:“来人!”
从外面冲进来数名手持木棍的家仆。
县太爷转身指着神色慌乱惨白的刘员外跟刘小姐,低哑嗓音透着恨道:“把这两人压下去,关进大牢!”
家仆立刻领命:“是,老爷!”
他们用蛮力压着刘员外跟刘小姐,不顾他们的挣扎与求饶用力拖了出去。
霍公子死了,县太爷做主让儿子与小狐狸葬在一起,墓碑之上标注的是夫妻合葬。
随着霍公子的死,大乾朝也好似气数已尽,边疆战事起,民间妖魔鬼怪盛行,搞得人心惶惶,朝堂也随之动乱,天下大乱。
第二世。
临安城,东城门有一家卖馄饨的老板,是个大美人,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全身上下无一不完美。
美人身世凄苦,双眼失明,靠着爹娘留下来的馄饨摊位勉强生活。
这一日,某纨绔子弟为了霸占她,带着人砸了她的摊位,把人捆绑带回府。
美人满身狼狈,头发凌乱,本就出众的容貌给人脆弱破碎的美感,让人见了越加心痒难耐。
纨绔子弟在众人围观中,极其嚣张的大摇大摆带着美人离去。
他们在路上遇到一行身穿华服,气质不俗的人,为首的男人目光冷冷地凝着纨绔子弟,与他身后被人禁锢双臂的美人。
纨绔子弟看着俊美非凡的男人,眼底闪过嫉妒,恶声恶气道:“小子,别挡了爷的路,耽误了我入洞房,小爷我打断你的狗腿!”
“放肆!”
华服男子身后走出一名身穿劲装的少年。
纨绔子弟嬉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今儿小爷我迎娶美娇娘,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识相的就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华服男一行人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倒是他身边的一美艳女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走吧,这人的衣袖是禁卫军图腾,咱们别多管闲事了。”
华服男没有说话,他沉色眼眸凝着被人压制的泪眼朦胧美人。
对方那张脸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她的双眼没有焦虑,眼神漂移,很明显是双眼失明。
华服男侧眸看向身边腹部微鼓的女人,柔声问:“好,你腹中孩子可有受到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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