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蓝胭脂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说,却听高寒无奈的道:“来不及了,火车进站了,我们还是做好应对的准备吧!”
蓝胭脂下意识的朝月台方向看去,远处如一条钢铁巨。龙般的火车正“呜呜--呜--”呼啸着逼近,巨大的轰鸣声挟着一股劲风也随之由远及近迅疾地袭来!
“高寒,和尚呢?还有马云飞他们在哪里?”蓝胭脂的脸色顿时变了,满脸的焦急~。
“马云飞他们在那边,和尚刚才好像挤到月台那边去了!-”高寒道。
“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就算不撤出去,也绝对不能暴露了老李的身份,你现在马上去找马云飞他们,让他们一会见到老李的时候都必须装作没看见。”
蓝胭脂急忙对高寒吩咐道:“我现在就去找魏和尚。”
眼看着火车马上就要进入月台了,蓝胭脂说完后也不等高寒答复,马上隐入人群朝月台方向挤去。
火车一进站,现场的人马上骚动起来,接人的,拉客的王包车夫,76号的汉奸走狗,还有上海特高课的便衣们都纷纷的往月台方向挤去。
“哔。。。哔……”
守在月台边的鬼子军曹使劲儿的吹着哨子维持着秩序,那些拿着上了森冷刺刀的三八大盖的鬼子兵更是毫不留情的使劲的用枪托砸拥挤在最前面的人群。
“李云龙,你这个混蛋,你说你咋就这么不认人省心呢,你一来就让本小姐担心,你……”蓝胭脂挤了半天都没挤过去多少路,心里焦急,忍不住轻轻的责骂起来。
“我说丫头片子,你这样在背后骂人真的好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经常想起的,甚至令蓝胭脂有点魂牵梦绕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这是?”
蓝胭脂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闻声立马转过头去。
一个身穿黑色对襟衣服,黑色灯笼裤,头戴一顶鸭舌帽,打扮跟76号特务一模一样的年轻人。
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经常出现在梦里的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惊喜,激动……
“你……李……”
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令蓝胭脂差点惊叫出声,猛然反应过来时急忙捂住了自己的樱(和谐)桃小、嘴。
李云龙这个混蛋,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怎么了丫头,是因为哥又变帅了不认识了还是太想哥了?”李云龙嘴角挂着个挪喻的微笑调笑道。
“你,你这个死人,你怎么……”
蓝胭脂的眼角不知不觉已经挂上了一溜泪痕,心里有一种马上冲上去相拥而泣的冲动,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不能冲动,不能抱!
“好了丫头,先离开这里再说!”李云龙当然知道这里有多危险,这里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等一下,那个笨和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蓝胭脂是经过系统加持强化过的人,心智早已不再像过去那么毛躁了,很快就冷静下来。
“和尚那货就在那边,看见没?”李云龙随手朝不远处一指,“我们过去。”
“等等,还有上海站的那些人,刚才我让他们火车进站就动手的,我们是不是……”蓝胭脂眼神有点复杂的看了李云龙一眼。
从内心讲,毕竟她以前就是上海站出来的人,虽然对上海站的那些个头头们没什么好感,但她知道,那些普通成员,特别是跟她一起受训的那些年轻人很多都是一腔热血准备报效国家的人,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些人做无畏的牺牲。
但她同样知道李云龙对军统的人不太感冒,所以有点小纠结。
“放心吧丫头,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李云龙白了蓝胭脂一眼,一把拉起她的滑。腻。腻的小手,就朝人群中挤去,“咱先过去先通知他们撤退再去找和尚!”
“哦,好!”蓝胭脂只觉得手上传来了一阵温厚有力的感觉,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安全感,脑子也在瞬间似乎变得有点空白,仿佛这一刻火车站里的那些敌特都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是剩下手上传来的那股奇妙的感觉和自己砰砰乱跳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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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四层英式洋房的三楼,某个正对着月台的窗口,此时渡边淳一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在朝月台这边看着。
“青木课长,有个人正在跟蓝胭脂说话。”渡边一直都在监视着蓝胭脂的一举一动,但他并不认识李云龙。
“什么样的人?”在他身边的青木同样手里拿着一副望远镜,不过他并没有注意蓝胭脂,他的目标是刚刚停下的那列火车,他在找李云龙。
“不认识,一个打扮跟吴四宝那些手下一样的人。”渡边道。
“吴四宝的手下?”青木还没说话,坐在房间里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的影佐祯昭眉头一皱。
“不知道是不是吴四宝的手下,只是服饰一样。”渡边淳一补充了一句。
“他们在干什么?”影佐祯昭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人拉着蓝胭脂走到军统上海站站长万志超的身边了,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现在万志超他们好像准备撤退了。”渡边纯一边看边汇报道。
“撤退了?”影佐祯昭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放下茶杯,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拿起xiong前的望远镜看了过去,青木也飞快的把望远镜的角度转了过来。
“果然在撤退!”
“报告机关长阁下,那几个美国人已经走出车站了!”
“报告机关长阁下,刚才跟蓝胭脂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几个男人离开车站了。”
“纳尼?”青木惊异的放下望远镜朝影佐祯昭看了过去,疑惑的道:“机关长阁下,难道李云龙……”
“索德斯噶!”
影佐祯昭也放下了望远镜,那张薄薄的嘴唇圆了起来,双目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眼神。
“蓝胭脂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机关长此言何意?”青木和渡边几乎同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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