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了不到几分钟,在大门和侧门都出现了一个身穿中山装,头戴礼帽,手拿文明杖的人,这是蒋委员长的标准打扮。
这两个委员长的身边都跟着好几个将星闪耀的将军,不过大门口的情形却要热闹的多,除了随从的将领以外,还有一大堆的侍卫围在委员长的身边,一直到他上了中间那辆豪华的座驾。
侧门这边虽然也有十几个人陪着委员长,但跟前面一比,显然冷清了很多。
冷辉嘴角撇了撇,这样的障眼法不但显不出高明,似乎还有点欲盖弥彰得味道,王世和堂堂一个总统府的侍卫长,他会这么蠢吗?
不过他也懒得多想,直接发动了汽车等着。
冷辉想的没错,王世和确实没这么蠢,但他却太过自信,也太过相信戴笠军统局的能力。
昨天晚上定计划的时候,他们就想过了,这两条路都有危险,而且他们也分析了,如果按照正常思维的话,竹内云子应该会找人少的车队动手,所以他们本来是决定让委员长还是走红色线路,也就是前门的车队16,侧门的车队只是为了迷惑日本间谍。
但经过戴笠的手下对原田英子的审讯后,原田英子交代,说竹内云子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多疑,很喜欢用逆向思维的方式去思考问题。
于是戴笠来了个脑筋急转弯,还说了个当年诸葛亮在华容道迷惑曹操的典故,所谓虚虚实实,实则虚也,他认为,竹内云子如果做逆向思维的话,那他们肯定会去袭击大队人马保护的车队。
而且,今天早上一早军统的便衣们就传来了消息,说在大队人马经过的路线上出现了好几拨可疑人物。
于是他们确信,竹内云子一定会对大队人马那一路动手,将情况报给委员长后,委员长也同意了戴笠的计划,选择了由小部分人保护的路线。
不一会,总统府的大铁门打开了,前门三十多辆车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前面开路的是十辆军用卡车,每辆卡车上都站着二十个全副武装的侍卫队员。
委员长平常使用的那辆豪华轿车则被保护在最中间,最后也是有十辆大卡车押后。
跟前门浩浩荡荡的车队不同的是侧门的那三辆黑色轿车,他们在等前面的车队全走完了以后才悠悠然的开了出来,一出门就朝着车队的反方向行驶。
冷辉也随即开车跟了上去,与前面的三辆车相隔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悠闲的吊着。
“侍卫长,那个叫冷辉的土八路跟在我们的后面!”委员长座驾的司机从倒车镜里看见了冷辉的车,急忙向王世和报告。
“哦,看来这小子还有点脑子嘛!”王世和还没说话,蒋委员长倒是满含欣赏的说了一句。
“嗯,委座说的是,那小子虽然有点傲气,不过人确实挺机灵的,只可惜他不识好歹,宁愿跟着土八路也不愿意来重庆升官发财。”王世和有点不爽的道。
“我倒不觉得他有脑子,我觉得他们俩就是摸不准我们的具体路线,所以才两人分开行事,一个人走一条路,那个狙击手之前不是已经提前出发了吗?”坐在后排委员长左侧的戴笠分析道。
“雨农说的也有道理,我也觉得他们不可能猜到了我们的计划。”坐在委员长右侧的另一个中将也开口道。
这个中将是新任的总统府侍从室主任。
“不说他们了!”
委员长显然不愿意再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雨农,查朱怀冰的人有什么发现没有?”
“报告校长,有发现,据情报人员说,就在几天前,有一个自称是关外来的皮货商曾到朱怀冰家里跟他谈了好几个小时,至于谈什么,我们的人还没有查到。”戴笠急忙汇报道。
“看来又是一头白眼狼啊!”委员长揉了揉太阳穴,冷冷的叹息了一声。
“委座,这个朱怀冰太可恶了,我认为我们也不需要再查了,赶紧抓起来法办就行了,要不然等他知道了王明亮被抓的事,恐怕到时候要抓她就难了。”右边的那个新侍从室主任恶狠狠的道。
“这样不行,朱怀冰不比王明亮,王明亮就在重庆,而且手里没有军权,我们想抓就能抓他,朱怀冰现在可是在华北,哪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个军,想抓他可不容易啊!”戴笠皱着眉头道。
“雨农说的对,对于朱怀冰我们要先采取怀柔政策,要让他感受到我们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然后再想办法!”委员长冷冷的道。
“是,委座英明!”侍从室主任急忙拍了个马屁。
不知不觉间,车队已经行进了快二十分钟了,一路上一直安安静静的经过了好几个适合伏击的地点。
跟在后面的冷辉主意到,在汽车经过每个看似危险的地点时总会出现几个身穿便衣的人对着前面的车队点头示意,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王世和安排的人。
“轰……”
突然间,远处有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隐隐传来。
“看来那些日127谍真的对那边的车队动手了!”侍从室新主任笑眯眯的道:“戴局长和王侍卫长真是神机妙算啊,咱们这里再有十来里路就能到机场了,前面那几个适合埋伏的地点都没有发现敌人,看来他们是真以为委座在那边呢。”
“哈哈,人嘛,总是有自己的弱点的,就算是日本间谍也一样,只要找到了她们的弱点,我们要对付他们还是很容易的。”戴笠似乎是想在委员长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才智。
“凭咱们那边的兵力,相信这次事件过后,这些混进重庆的那些日本间谍该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吧!”王世和也略微得意的道:“那边除了明面上的侍卫队四百多人,还有戴局长安排的一百多个军统局精英,要干掉那些偷袭的小日本杀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三辆车已经差不多要到泗门桥了,泗门桥确实就是一座桥,不过只是一座长度不到一百米的小桥,桥的附近是一片开阔的田野,只有三四百米外零星的有几间房子。
这样一目了然的地方确实不适合打伏击,唯一能伏击的就是派狙击手躲在那几间房子里,但由于距离远,再加上车在开动,蒋委员长又坐在后排,想要瞄准车里的目标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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