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
白智尚的心顿时提起来。
他都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对徐志怕成这个样子。
隔壁的门打开,徐志缓缓走出来,他衣着很随意,也不是什么名牌,但却洗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理的井井有条,眼睛明亮,透着智慧的光芒,紧盯在白智尚脸上。
“咕嘟!”
白智尚咽下一口唾沫,倒退两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问道:“徐志,你怎么在这儿?”
“我?呵呵…亚岛饭店也是明州市旅游饭店业协会的会员,我来看看会长,有什么不可吗?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来?”徐志冷冷地反问道。
“不,不不,你能来,当然能来。”白智尚摆着手,心境也沉下来,他反问道:“不过徐志,你自己不是成立了一个叫什么‘道和’的饭店业协会嘛
,那还来这里干什么?”
“是啊,我是成立了一家协会,但是谁也没规定我不能来看望老会长啊。”
“哼!”白智尚转头瞥了一眼黄达行,突然间露出一脸冷笑,道:“我当你刚才为什么敢那么对我说话,原来是抱上了徐志这条大粗腿啊,找了他做靠山。不过…呵呵…黄达行,你真是老眼昏花啊,徐志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明州市著名的废物,靠吃软饭活到现在的,你竟然找他做靠山,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徐志抬手,拍在白智尚肩头。
白智尚顿时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身体,其余的感觉倒是没什么,他试着晃了晃肩膀,但是不知为什么,那条被徐志拍了一下的肩膀竟然动不了了。
徐志笑着说道:“另外我还要告诉你的是,道和饭店业协会已经正式聘请黄达行做执行会长,所以以后…再见了黄会长,我请你对他客气点,不然的
话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上你。”
“你们…”
他看着黄达行,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黄达行站起来笑着说道:“对,其实在徐志决定成立‘道和’协会之前就和我通过话,徐志对我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他在征求我的意见,经过我的同意他才接受并成立了‘道和’协会,至于你和杜东,就自己玩去吧。”
白智尚走了。
当车开上大路,他越发觉得被徐志拍了一下的那个肩膀钻心的疼痛,就连方向盘都握不住了,他原本想直接开回饭店,但是当开到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时,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索性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勉强把车开进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告诉他他的肩膀粉碎性骨折,而且是永久性的。
“什么?永久性的?!什么意思?”白智尚惊问道。
医生指着X光片告诉他:“意思就是,你这条胳膊彻底的废掉了,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蹬!蹬!蹬!
连退三步,白智尚靠在墙上,喃喃地问道:“医生,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对不对?对不对?你是在给我开玩笑的!”
“唉――”医生无奈地叹口气,收好X光片装进袋子里,连同病例和各项检查单一起都装进去,递给他,道:“回去吧,好好养几个月,毕竟你还有另一只手,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突然间他想到徐志在他肩膀上拍的那一下,是他!肯定是徐志!肯定是他害得我!
白勇和宋晓梅已经习惯了夫妻二人单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相比以往反倒是觉更加舒服,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每天看看电视,打打麻将,小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晚上的时候白勇刚刚吃过饭,宋晓梅正在刷
碗,突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
“谁呀谁呀,来了!”白勇没好气地说着,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只见门外站着的赫然正是一脸阴沉的白智尚。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呢?心里这样想着,白勇打开门,脸上堆着笑容问道:“大哥来了,快请进。”
白智尚抬起左手用力把白勇推到一边,气呼呼地大步走进来,站在客厅中间怒吼道:“白勇!白勇!你来看看!你过来看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白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过来笑着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啊生这么大气?坐下,坐下说。”
啪!
白智尚抬手打开白勇的胳膊,指着自己耷拉着的右臂,道:“这就是你那好女婿徐志的杰作!他把我的这条手臂给打废了!就是他!医院说了,这条
胳膊这辈子不可能复原了,我这只手就彻底废掉了,我问你,你说怎么办吧?”
白勇和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宋晓梅一听,当即都愣住了。
白勇走过来仔细看着,用手碰了碰,结果白智尚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噢――哎哟――”
“这,这,这,…大哥,这真是徐志那个小畜生打的?!”白勇也生气了,别管怎么说白智尚可是他的亲哥哥,而徐志就算是付出的再多,在他心里也是个外人。
白智尚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白勇!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诬赖他了?!”
“不不不,不是,大哥别误会,我这就打电话把他叫来!”说着白勇掏出手机拨通徐志的电话,上来就喝问道:“徐志!是不是你把你大伯的胳膊打断了?”
电话那端徐志当即一愣,然后问道:“不是,爸,我今天是见了大伯,但是我根本就没动他啊。
”
“那你大伯为什么说是你把他的胳膊给打废了呢?难道是你大伯诬赖你吗?我告诉你徐志,你立刻给我滚到家里来!”
“我这里还有事,大伯的事和我没关系!”徐志说着,挂断了电话。
白勇气的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但是当他看向白智尚时,却说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徐志说不是他打的,他今天确实是见过你,可是却没动你啊。”
白智尚气的咬牙切齿,他狠狠的坐在沙发上,道:“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走了,等什么时候徐志来了承认了是他打的我,什么时候我再离开。”说着,他竟然脱了鞋把脚翘到茶几上,左手抓过遥控器来对着电视调到《陈情令》上,优哉游哉地看起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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