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打开棺盖发现,里面不是这家死人,而是活生生的大姑娘,正是失踪不见的青青!
这姑娘吓怕了,重见天日后失声痛哭。聂敏把她抱出来,安慰了好大一会儿,才算缓过神。青青跟我们说,昨晚上聂敏一声尖叫后,薇薇叫她赶紧逃,于是她在姐姐鬼魂带路下,一头扎进东北方向荒山内。那真是合该倒霉,因为跑错了方向,正好赶上掉头回来的抓聂敏的男人。
那人先将薇薇收了,又把她打晕过去。但怎么进的棺材却不清楚,直到刚才棺材被抬起时,受到颠簸醒了过来。昨晚上闹鬼之后,灵棚下都没人敢待,孝子们个个缩回屋里睡觉去了。以至于棺材里的尸体被偷梁换柱,谁都没发现。全村人帮忙,最后在乱葬岗找到了这家的死者,赶紧装入棺材下葬了。
杨团长见青青没事,再没心情留下挣钱,马上收拾东西要回去。可答应的另一家主顾不干了,人家付了定金的,现在要退人家不要。因为相赢村通往山外的道路不能开车,所以很多歌舞团都不肯接这里的生意,舞台还好说,主人家找东西搭建,可那些音响灯光、乐器那些设备,凭人力运过来很辛苦的。
青青这会儿反倒同意留下,因为她还惦记着姐姐的鬼魂。杨团长无奈下,只好不走了。本来这事了结,温厚照催着西门出山,哪知这小子还是不肯走。说那个神秘男人可能就是这村的,我们走后,他要是再害歌舞团的人咋办?这人明显是针对歌舞团下手的,抓走聂敏,把青青塞进棺材差点活埋了,可见他对歌舞团的仇恨挺深。
我听到这儿,都觉得他这好人做的不是烂了,那是傻了,真是二货加烂货!
他反过头跟我们俩嘻嘻笑道:“你们别生气啊,反正也没别的地方可选择,我打算今晚上就在卢洪春屋子里把夜魔珠拿出来,勾引鬼王现身。”
聂敏挠头说:“我担心我哥的处境,找到你们就想赶紧回去看看。”
“不用担心,曹鹰飞这人我还是清楚底细的。你们知道他在地府有个外号叫什么吗?”西门无惧说。
“叫什么?”聂敏问。
“鬼见愁!这老小子曾经以鬼宗掌门身份跟地府谈过条件,为人很机灵,是个神鬼难拿的主儿,所以地府都叫他鬼见愁。”西门无惧裂嘴笑道。
我倒也不担心老曹,他不止一次被鬼王追杀,都没遭到毒手,这已经证明老小子有足够能力自保。而大嘴荣和小滚刀他们又不是鬼王的追杀目标,再加上分头逃散,这时候说不定在山南海北了,应该也不会出事。
温厚照却不在乎老曹的安危,皱眉说:“这里是丢失夜魔珠的地方,夜游和日游肯定会加紧巡视的,我们在这儿呆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错了,老温。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我们拿着夜魔珠就躲在这儿,他们绝不会想到的。就这么定了,我肚子有点饿,走,咱们吃饭去。”西门无惧不顾众人反对,急匆匆的去主顾家吃饭。
今晚倒是太平无事,歌舞演出顺利完成,都去了主人安排的屋子睡觉。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把小花猫交给聂敏,这次引诱鬼王的行动就不让她跟着了。我们仨等着众人睡熟,悄悄溜出来,跑到村南卢洪春家门外。
乌鸦又嘎嘎的叫起来,看着漆黑中的房屋,想到卢洪春惨死的模样,心里不由有点毛毛的。
进屋之前,西门无惧左右仔细查探了一番,没发现夜游踪迹。不过我跟温厚照担心,夜魔珠一旦打开,所散发出的寒光,能够惊动附近一带鬼邪。地府得到信息,肯定会派小夜游过来瞧瞧的。对于小吕我们倒是不担心,找鬼王还不正是为了抓到她吗?她若是不跟夜游同行,直接将其拿下,反而省了不少周折。
西门无惧小声跟我们说,对付夜游他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些小坏蛋有个弱点,就是好色。万一它们出现,他就脱光衣服将这小坏蛋引开,让我们跟鬼王谈判。
哥们立马苦着脸说:“没你在,我们俩对付得了鬼王吗?还有小吕再来了咋办?”
“那就看你们俩的本事了。不能总靠我一个人啊!”西门无惧说着进了屋子。
我靠,不靠你靠谁啊?
进来首先检查棺材,没人动过我们才放心。然后西门无惧把包裹拿出来,这是卢洪春曾经用艾叶外加桃木盒子封装,外面又用天蚕丝织锦打包。这三重东西足够隔断夜魔珠气息外泄。可惜这老小子失算,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
刚打开外层织锦,我们同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会吧,鬼王来不了这么快。这时只听有个醉鬼破口大骂,我们便松了口气,这好像就是我们第一晚遇到的那个醉鬼,听声音挺像的。
我心头忽然一动,聂敏说抓走她的那个男人身上有酒味,不会是这醉鬼吧?不然我们两次在关键时候,他总会出现,这难免太巧了。
对于西门无惧来说,只要不是夜游来了他谁都不在乎,当下接着将桃木盒打开,再把里面的艾叶扒掉,顿时一片奇光异彩从中透射而出。这珠子寒气十分浓重,饶是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但还是感觉全身冰冷,差点要冻僵了。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夜魔珠,发现它跟白虎珠有很大不同,外表流光溢彩,内里却隐隐流动着两团浑浊的物质。死小妞马上猜出原因,说那是封禁在其中的夜魔眼。据说夜魔眼可透视聻境,如果把这玩意镶嵌在眼眶内,那就牛逼了。
那个醉鬼在外面骂着骂着,竟然走到了门外台阶上,真让我们仨都警惕起来,心说醉鬼不会是鬼王伪装的吧?
“吱呀呀……”我勒个去的,这家伙真的推门进来了,并且停了骂声,显然刚才借酒发疯是假装的。
西门无惧跟我们使个眼色,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腿倒勾在房梁上。我和温厚照抓紧了盒子,盯着屋门在慢慢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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