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第21装甲师几次偿试着再次打通从机场至马马耶夫岗的通道,但都没能成功……此时的苏军已经知道马马耶夫岗的重要性,同时他们又知道万一让德军攻到马马耶夫岗就不可避免的还会出现之前也就是被德军用炮火封锁住中央渡口的情况,于是苏军就在机场构筑了几道防线并组织了大量的炮火实施封锁。
这一来德军就没办法了。
之前德军能轻松的打过机场,是因为苏军没有防备炮火没有集中到这里,此时苏军在机场连着建筑构起防线,同时又将炮火集中在机场方向……那么的机场的开阔地形反而成为德军坦克的障碍。
因为苏军炮兵观察员在建筑高处老远就可以看到德军坦克,德军坦克甚至还没有进入机场就会遭到苏军的炮火覆盖。
与此同时,苏军又利用学校与机场之间的几条街的建筑和废墟针对第21装甲师展开了“贴身战术”和“游击战术”那一套。
这个做法应该说是正确的,崔可夫准确的判断像第21装甲师这样的军队在常规战中虽然很难与其匹敌,但非常规战却并非如此。虽说从伤亡比来看还是德军占优,但比起之前几乎是10比1的状态要好得多了,何况崔可夫投入到机场一带的两个师还大多都是百姓武装起来的新兵。
对于这个局面秦川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有时秦川都在想,是不是历史上这场仗打得太残酷、太艰苦了,所以命运不希望秦川这么轻松的就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不过相比起这个,秦川更相信是苏军的指挥官也就是崔可夫是个可怕的对手。因为其它的不说,“贴身战术”和“城市游击战”就是两个很好的战术,它们甚至都要比朱可夫指挥的莫斯科保卫战要强得多……莫斯科保卫战之所以如此出名更多的是这场胜利的战略意义,而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则是崔可夫指挥艺术的体现。
当然,这其中也有朱可夫的功劳。
秦川窝在墙角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他认为,如果战局按现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德军还是很有可能会取得胜利。
原因就像之前所说的,秦川为德军所做的一切比如争取到了时间,比如拿下了巴库使德军不致于两线开战,再比如烧了火炮厂和拖拉机厂等等,这些都应该会影响到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毕竟历史上德军最后甚至都攻占了主城区只剩下北部工业区的几个工厂没能拿下。
问题就在这样打下去第21装甲师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多重的伤亡,而且这些伤亡中会不会就有自己?!
更重要的还是……就算最后德军将斯大林格勒拿下了,就能保证不被苏军反包围吗?要知道冬天一到顿河和伏尔加河一封冻,德军由仆从国防守的脆弱的两翼就会暴露无遗。
从这方面考虑,德军需要更快打下斯大林格勒然后将兵力调回左右做好防御才能巩固自己的战果。
秦川不敢多想,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能在战场上绝对的安全或是必定胜利,即便是自己也一样。
“很沮丧是吗?”斯莱因上校站在了秦川面前。
“上校!”秦川想起身敬礼却被斯莱因上校制止了。
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一屁股坐在秦川身边向他讨了根烟,点燃后就仰头吐了一口烟雾。
“你应该习惯这个!”斯莱因上校说。
“什么?”秦川有些不明白斯莱因上校的话。
“我是说失败!”斯莱因上校说:“战场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才是正常的!虽然这次的失败并不是因为你的错!”
“是的,上校!”秦川回答:“我知道!”
“知道吗?”斯莱因上校又接着说道:“虽然我清楚这一点,但现在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哦,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几乎没失败过!”斯莱因上校说:“这让我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了!”
秦川想了想,发现还真像斯莱因上校所说的那样,在自己提出某个建议后第1步兵团乃至第21装甲师就总能取得胜利。
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大慨的知道战局的发展以及重点,总能打胜仗也算正常!
但这个正常在别人眼里似乎就是不正常了,所以这次失败也算是好事。
“少校!”这时通讯兵走上前向秦川敬了个礼:“将军让您到指挥部一趟!”
秦川与斯莱因上校对望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意外,因为这次是直接点名找秦川而不是斯莱因上校。
但让两人更意外的还在后头,他们以为通讯兵所说的“将军”是斯特莱克少将,没想到却是保卢斯上将。
保卢斯的指挥部在顿河西岸,也就是卡拉奇对面的一个城镇里,距离斯大林格勒有一百多公里。
这倒并不是说保卢斯胆小,而是斯大林格勒的战役有两条战线,一道是北部防线另一道是斯大林格勒战线,保卢斯要确保对这两道战线的指挥呆在顿河西岸就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这让秦川去见保卢斯就需要一些周折:他首先要搭乘汽车赶到十几公里外的机场,再搭乘容克运输机飞往顿河西岸……这还是在保卢斯为秦川专门安排运输机的情况下,如果按常规路线走,就得先搭汽车到卡拉奇,再从卡拉奇乘船过河,然后再从卡拉奇搭汽车到指挥部。
这样一来一回,虽说只有一百多公里,但算上中途等候的时间没有几天无法做到。
由此也可以想像,德军从柏林到斯大林格勒的后勤情况有多糟糕,这其中尤其是苏联境内有几条大河,而桥梁要么就没有要么就被苏联炸毁了,于是德军的运输就不得不重复装卸。
当然,这些并不需要秦川关心。
秦川从飞机的窗口望向下方像蚂蚁搬家似的正忙碌着的德军运输线,脑海里想的就是保卢斯为什么会希望在这时候单独与自己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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