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婉从容的端坐在贵妃椅上喝着茶静候白静和沐晨轩,不一会,二人双双并肩而入。白静的脸色很难看,而沐晨轩则是无所谓加之淡然。他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堂下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见跪在堂下的女子,白静激动的跑了过去,“水心,你没事吧!”
紫婉冷笑一声,好一个姊妹情深,“静贵人,见了本宫不用行礼吗?”
白静一愣,目光转向沐晨轩,她忧伤的一笑,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紫婉看了她一眼,果真是个美人胚子,那眼泪说掉就掉,委屈?你很委屈么?“起了吧。”没容紫婉说话,沐晨轩便将她喊了起来。
那唤作水心的女子一抹先前的骄横,可怜兮兮的扑到白静怀里,“姐,我进宫看你,被人家打了!”
白静心疼的抚上白水心的脸,目光幽怨的看向沐晨轩,她并不说话,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放下怀里的白水心,站到了一遍。紫婉静静的看着一切,她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喝茶,浅笑着。
“怎?无话要说?”沐晨轩淡然的开口,白水心目光流转过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情愫。
白静抬起头,轻声说,“回皇上,本是有话要说。”她顿了顿,又道,“只不过臣妾觉得见了皇上,已经足够。如果再说些什么倒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紫婉一挑眉,这个女人果然很厉害。但是,紫婉还是不说话。
沐晨轩抬首若笑,“倒是有些纯真,白允修两个女儿,竟如此不同。”
白静愣了一下,紫婉端着茶的手也顿了一下,沐晨轩是在帮她说话么?
白静思索了一会,恭敬地低下头,“皇上谬赞,臣妾平日多跟随家母,而家妹平日跟着父亲多些,故性子有些不同。”
沐晨轩似不经意的的一笑,微皱眉,“哦?那你妹妹的蛮横无礼,是白允修惯得咯。”
白静闻言,微有诧异,幽怨的美目扫过平静用茶的紫婉,抬手覆上鬓边,缓缓道,“回皇上话,臣妾曾经听人说过,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更何况臣妾觉得人的性格也并不是单靠父母能惯的出来的,不然如何能有父辈皆为贤良忠臣,子辈却成了奸佞小人的说法?家妹年纪小,家父多偏疼她些也是寻常,但若真要算这惯养的罪名,臣妾以为,家父虽不是什么严父,至少不会徇私。”她顿了顿,欠了欠身,道,“臣妾拙见,望皇上海涵。”
紫婉冷笑一声,好一双伶牙俐齿,沐晨轩喜欢的人果然是不一样。想到这,紫婉的心一痛,微微垂下头,还是不言语。
沐晨轩脸上添了几分趣意,看着眼前的伊人,道,“白水心目无法纪,冲撞皇后,难道与家教无关?”
白静似是被难住,微偏头凝神沉思一瞬,又开口道,“嗯……家妹既然已经入宫,便早已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怎又能算得上家教有关?”
她抿了抿唇,又皱眉道,“更何况白氏也不止家妹一人,皇上不若看了另一人再下定论吧?臣妾与家妹在入宫前守的既是同样的家规,而犯错了的不过家妹一人,若是家教不对,那么臣妾也应是目无法纪之人才对。”
沐晨轩淡淡的一笑,朗声道,“传朕旨意,白氏水心,冲撞皇后目无法纪。故杖责三十,禁足四月,以儆效尤。”语毕,潋月一身黑衣从屋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名看起来武功就十分高强的男子。
紫婉偏过头看着沐晨轩,他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白静,那目光里似是欣赏,还有一种紫婉从未见过的光芒。沐晨轩,问都不曾问,就断定了白水心冲撞她,还派了这么重的刑罚,按理说,一个女子家,并不用这么严惩的。
白静呢喃着,“杖责……三十……”脸倏地一白,又抬头看了看沐晨轩似有所指的笑容,手紧了紧,终是平复了情绪,跪下行礼道,“臣妾,谢吾皇隆恩。”
沐晨轩浅笑一声,“白氏静女,兰质蕙心,端庄显得,晋升正从二品皇贵妃,若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紫婉恍然大悟的一笑,原来如此,二人一唱一和这么久,就是想给白静升官啊。
白静最后看了一眼沐晨轩,欠了欠身,道,“臣妾告退!”未在言他,她扫了白水新一眼,强忍了泪,加快步伐走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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