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搬家。
沈觉自然是高兴得不行,被迫跟裴心悠分床睡了这么久,总算是熬到了头。
裴心悠见沈觉帮忙李成新和姚云儿搬家的热乎劲,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直播间看懂了的成年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
“哈哈哈……”
“呵,男人……”
……
之前的两间竹屋,中间的一间是李成新和姚云儿之前住的,旁边那间竹屋作为杂物间,对了太多的东西,费尔曼此刻正一件一件搬到地窖里。
“我说,你们真的是空手上岛的吗?”费尔曼严重怀疑节目组是不是开了后门。
“也不是,”沈觉笑道,“这不还拿了一瓶花露水吗?”
沈觉翻出之前留在竹屋里的花露水,拿在手里晃了晃。
“行吧,这操作除了你也是没谁了。”费尔曼笑道。
换做一般人,这么用珍贵的装备额度只换了一瓶花露水,费尔曼一定会骂这个人是个傻逼,但要是沈觉做这事吧,只能说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厮宠妻人尽皆知,呵呵……
费尔曼翻了个白眼,继续将竹屋里面的各种陶罐、木桶、以及挂在屋檐上的腊肉一件一件取下来,再重新挂到厨房旁边的屋檐下面。
“暂时先挂这儿吧,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雨下来。”沈觉说。
“我看这儿也挺好的,”费尔曼挂好手里的腊肉,转过来看着沈觉不解道,“暂时?暂时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挂这儿不是长久之计,免不了今后日晒雨淋的,还是得简单搭一个棚子,专门用来挂腊肉。”沈觉答道。
“……”费尔曼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生活已经如此艰难,许多人对于照顾自己都自顾不暇,居然还有人为了给腊肉遮风挡雨,重新建一个棚子?
沈觉笑了笑,手搭在费尔曼的肩膀上,说道,“不用怀疑,你没有听错,就是给腊肉搭一个棚子。”
“你想,这些腊肉其实也挺重的不是,要是直接挂在厨房顶上,万一哪天掉下来砸到人了多不好,但要是一直挂在厨房旁边的屋檐下面,下雨天会受潮,刮风的天气也会到处晃,那多不好啊,对吧?”沈觉说完笑眯眯的看了费尔曼一眼。
费尔曼耸了耸肩,表示妥协,说道,“行吧,这都什么人不如狗的世道。”
“老费,你少来!”沈觉无奈笑了笑。
“你没见过其他过得惨的嘉宾吧?”费尔曼说道,“不过照他们那种活法儿,估计早就退赛回家了。”
“没呢,我跟心悠上岛就一直呆在这一块,也就之前第一次礼包派送的时候见到了其他嘉宾,不过也看不出什么好赖,怎么?”沈觉朝费尔曼问道,“老费你好像很见多识广的样子?”
“是啊,”没等费尔曼开口,倒是卡罗林先说了,“之前刚上岛的时候,我跟老费运气不怎么好,兜兜转转搬了好几次家,也遇到了不少嘉宾,怎么形容呢……”卡罗林正在脑子里仔细的搜刮着能用来形容惨的词汇,想了半天还是作罢,说道,“除了惨,还是惨!”
“就是二十四K纯惨!”卡罗林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认为自己的华文水平正在稳步提升中,惊喜的说道。
“怎么说呢,就跟你们话本里面形容的贫民窟的人一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啃树皮吃树根,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费尔曼说道。
“哎……”沈觉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聊什么呢?”裴心悠走了过来,头往竹屋里探了探,笑着说道,“嘿,都搬得差不多啦?”
“嗯,东西是搬走了,里面的味道散不掉。”卡罗林说道。
“把窗户开大一些吧,”裴心悠走了进去,将窗户推开。
裴心悠出来的时候,见沈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有什么事儿吗?哥?”裴心悠眨了眨眼问道。
“啊……”沈觉声音愣愣的,“没事。”
奇奇怪怪的,裴心悠心道,不过也没再追问。
早晨搬家,下午大家都累了,于是心照不宣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午觉。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冰雪也都已经渐渐消融,但考虑到裴心悠怕冷,沈觉还是烧好了地暖。
裴心悠走进黏土屋子的时候,原来铺床的草垫已经归位,屏风从之前拦截在中间隔开的位置又移到了门口,在柴帆放了许久的浴桶终于又给重新搬了回来,房间里点着蜡烛杯,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裴心悠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暖烘烘的环境让还穿着大棉衣的裴心悠感觉有些轻微流汗,裴心悠将棉袄脱下来,搭在屏风上面,露出细白的脖颈。
裴心悠背对着床榻的位置,沈觉铺好床回头就看到了。
沈觉心脏猛地一颤,接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沈觉暗自说道。
裴心悠挂好衣服走了过来,径直躺在了床榻上,手脚排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唉……”裴心悠舒服的叹了口气,“好久都没这样舒展开了。”
之前三个女孩子挤在一张床榻上,睡觉的时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不舒服。
“哈哈……”沈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平时多其他人在的时候,裴心悠总还是一副温柔懂事的样子,只有单单在沈觉面前,才会这样鲜活可爱。
沈觉是爱极了裴心悠这个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暖洋洋的,刚才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一扫而空,现在沈觉只想好好的坐下来跟裴心悠说说话,聊聊天。
“你喜欢怎么躺着就怎么躺着吧,整张床都是你的。”沈觉说。
“嗯?你不睡午觉的吗?”裴心悠诧异问道。
“不了。”沈觉摇摇头,“你睡吧,我坐着看你你。”
“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裴心悠索性坐了起来,望着沈觉仔细打量起来。
“看什么呢?”沈觉躲开裴心悠的审视,有些哭笑不得。
“撩你呗。”裴心悠说着,咧嘴笑了笑。
裴心悠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跟一桶汽油浇在刚灭了火,还剩下火星子的火堆上,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可是你自己说的。”沈觉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将裴心悠扑倒在床。
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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