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延的婚礼没有照常举行,因为新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新娘的父母带着哭泣的新娘愤怒离场,林延的父母对着各位亲友赔礼道歉,众多宾客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对于场面的失控两位老人也无可奈何,他们抚养林延这么多年,只盼他能找个好老婆,过着平凡无忧的日子,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家那个素来准时的儿子竟然会缺席自己的婚礼。
震惊、生气之余,两位老人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林延到底去了哪里?
打他电话是关机,房间里、学校里都没有人(林延是大学老师),最后看到他的人是林家二老自己,地点是他们家里。
林延失踪的时间还未超过24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
无奈之下二老只好先行回家,却意外地在自家门口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难不成自己家儿子被黑|社|会劫持了不成?!现在是来敲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人见两位老人家回来,立刻上前来,先是一个鞠躬,然后站直,因为他长得十分高大,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一种威严感。
“林先生,林夫人,你们好。我是代表我的老板来通知你们二位,令郎现在正在我们家作客,短时间无法回来,还请稍安勿躁。”
林老先生看到这人这身装扮就已经知道这人非富即贵,没想到还只是个打下手的,那么他的老板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小延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关系?
“你们是谁?你的老板是什么人?我们家小延为什么会在你们那里?”
“林先生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因为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令郎在我们老板那边,得到的绝对会是贵宾级的待遇,请勿担心。”
那人依旧保持该有的客套和礼貌,在他带点生疏、客气又有点威严的话语里,两位老人听不出来者到底是善是恶。
“那婚礼呢?!小延今天结婚你们老板知道吗?!”林先生仍然觉得事情有蹊跷,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朋友?连他结婚这种大事都要干涉?还不让他来参加婚礼?!
“婚礼不用举行了,这是莫小姐放弃这次婚姻的协议书,关于已经订好的酒席和蜜月宾馆的钱我们老板已经支付到林延先生的户头上,莫小姐和她的父母本周之内就会移民至非洲某国,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请别担心。”
“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莫兰走?你们是不是威胁了莫兰?啊?!”林太太激动地拉着那人的衣服,却被那人轻轻一动,便躲了过去。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他们一家是个诈骗集团,专门骗取男方的婚礼礼金。她用林先生的钱定的蜜月旅行团、蜜月酒店,以及今天的婚礼现场,都是拿了你们五倍的价钱的。她只要一个婚礼,婚礼后就会逃之夭夭,因为没有在民政局登记过,所以根本不会有法律上的约束。再有,那位小姐其实也不叫莫兰,本名叫张琦。”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林夫人听完他的话,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活了大半辈子,他们从未想过自己那位准媳妇竟然会是个骗子。
“是的,如果您二位不相信的话,改天我可以提供张琦的通缉令给二位看。”
“不用了。既然小延在你们老板那里,我们也就放心了,让他有空多回来看看。”林老先生有些无力地说道。
他已经确定对方来头肯定不小,既然能把那个所谓诈骗集团的人统统送到非洲去并让他们用不回国,想必是在T市黑白两道通吃的人。
有这种能力的人,想起来也只有陆、罗、秦三大财团的人了。不知道林延是认识了这三家的哪一位少爷,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好的,我会转告的。另外,我们老板给二位买了两张按摩椅,算是一份薄礼,我们已经替您二位安装好了,就在客厅拐角处,还请笑纳。”黑衣男人继续彬彬有礼,让人无法拒绝。
“多谢,不送。”
“不客气,您二位保重。再见。”
回到房间里,林夫人看着那两张按摩椅,满面愁容地看着林老先生,“孩子他爸,你说小延,是惹上了什么人?”
“看样子,你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应该不会太为难小延。现在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就顺其自然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太担心。”
“可、可……小延他……”
林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忽然不知所措的林父赶紧把她的身体放平,随后就跑出去追上了刚才给他们送按摩椅的男人,让他帮忙把林母送到医院去。
那人知道这俩人的儿子是自己家老板现在的心头肉,心下了然,很快就把林母送到了陆家旗下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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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房间的窗帘都拉着,一觉醒来的人以为现在不过是早上八九点左右。
大脑清醒过来后,林延突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一张异常舒适的大床上。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衣服都还在。只是……衣服怎么有点奇怪?自己的衣服呢?
他只记得昨天自己一口气喝完了那杯红酒,之后的事情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完全不胜酒力的自己,以后还是学着喝点酒比较好,不然像这样完全不醒人事、像是被迷昏了似的,这种感觉真不太好受。
清醒了没多久,头就开始爆炸了一样地疼痛,原本以为这头痛有点要人命的林延在意识身体还有一处比脑袋更疼的时候,瞬间石化了。
昨晚那些模糊的记忆,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他却是记起来了。
被那个叫陆启南的男人挑拨地无法自己,后来又被他压在身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进入、被他抽|送着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这些身体深处的记忆,是清晰的。
林延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房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动的力气。
腰部像是瘫痪了一般,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后方时不时传来地阵阵钝痛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林延原本痛得有些发白的脸因为那绯色的夜晚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坐在床上调整了一会儿,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使得自己的身体站稳,下床想去拿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穿——他还记得今天要去结婚。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个莫兰,但是自己的父母那么喜欢她;虽然自己昨天晚上也没能和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但是,婚还是要结的。
因为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再为自己担心下去,因为身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有义务结婚生|子……
每挪动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战,林延扶着床好不容易走到了床尾——他要去某某酒店,那里,十一点钟要举行婚礼。
走到门口也不过3米左右的距离,却让林延出了一大身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望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自己的衣服,累得一身是汗的林延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只得就近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沙发上。
“小延?”
林延奇怪这房间里怎么还有认识自己的人,抬起头来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穿着浴袍、头发上还在滴水的那人,分明就是昨晚坐在自己对面的英俊男人。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林延虽然浑身酸痛不已,心里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情绪。
他反而有些想要感谢这个男人,谢谢他给了自己那么疯狂的一夜,可以回忆一生。
叫陆启南的男人看他坐在沙发上傻笑,也忽然跟着他笑起来。
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沐浴后特有的清香让林延有些眷恋不已。
在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是即将结婚的男人,不能再对任何同性抱有非分之想的同时,林延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才对那人道:“昨天晚上谢谢你。那、那个……我的衣服在哪里?”
。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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