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既然已经决定出手了,那么就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了。
看见敌人竟然未曾出手,九黎大神十分果断,开天神斧猛然挥出。
“开天”
简简单单的一斧头落下,那锐利的锋芒几乎要将虚空破开,隐约间甚至还有不少第五维度的能量泄露出来。
在这斧光之下,不少修士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
但作为能够在废墟中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的修士,他们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短暂的恍惚过后,一众修士立刻回过神来。
虽然没有经过任何交流,可他们却十分默契,知晓寻常攻击不可能斩杀孙冰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运转了寂灭大道。
一时间,浩瀚的虚空之中,黑色的道韵弥漫四方,同废墟正相呼应。
最后更是凝成了数十条完全以道韵所化的锁链,纵横交错,就想要将九黎大神困在其中。
如此情况让先知面色惊变,忙不迭地的立刻提醒道:
“道友小心,这乃是炼狱囚牢,以寂灭大道所化,一旦沾染分毫,自身的血肉都会受到腐蚀。
还请稍等片刻,老朽这就……”
这一番话语还未曾说完,便有着一阵冰冷的声音直接响起:
“先知,还有诸位道友,无论如何吾等都是故人,当真未曾想到你们竟然当真要帮这群外人。
既然如此,那么本帝就先送诸位前去冷静一下吧。”
听到此话的瞬间,先知的瞳孔便猛然一缩,甚至惊呼道:
“玄镜,难不成你也与那神陨同流合污了?”
“哈哈哈哈,不过只是寻求一线生机罢了,这可算不上同流合污。”
玄镜轻笑一声后,自身的道韵随之涌现,竟然直接将这浩瀚的虚空凝成了无数镜子。
至于先知乃至于其诸多属下,被强行收入了镜子中。
如此情况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即便是孙冰和九黎大神的眉宇间都浮现出浓浓的惊愕。
毕竟不管怎么说,先知乃至于其属下,也有六七十人,可如今却被玄镜一人困住,着实有些诡异。
但此时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二人思索,毕竟他们面前的强敌,已经联手进攻而来。
诸多锁链叠加之下,寂灭气息越发浓郁,甚至九黎大神身上的血肉都已经腐蚀升腾出了白色烟雾。
对此,九黎大神一阵冷笑,开天神斧立刻挥出。
饶是完全由寂灭道韵凝成的锁链,在这股锋芒面前也不算什么。
只能听见阵阵扭曲的声音响起,那些道韵被强行斩断。
望着面前的诸多修士,九黎大神的脸上则流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接下来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手段呢?”
上次进入这一处废墟,他与孙冰只能仓皇逃窜,可谓狼狈到了极点。
时过境迁,如今总算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对此,另一边的诸多修士,一颗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凭借着他们曾经的谋划,如此实力绝对能够轻松将孙冰与九黎大神镇杀。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事情似乎出现了变故。
与此同时,孙冰也是体内的诸多圣道争相辉映,毕竟无论如何,先知等人名义上已经归属他了。
如今这些人失踪,总需要查探一番。
顿时,混沌青莲立刻浮现。
望着不远处的神陨,他的眸光淡漠,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冰冷:
“若这便是你的实力,那么着实让人万分失望啊。
既然如此,朕便送你最后一程了。”
言语间,不周印再次显化出巍峨的不周山从九天落下,除此之外混沌青莲中万千大道争相辉映。
那青莲直接以无尽的大道封锁四方天地。
感受到了四周传来的威胁,神陨的心神都在战栗,因为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凭借着他的实力,能够抵挡一件混沌至宝便已经十分吃力了。
而两件混沌至宝联合,举世之间能够抵挡这股伟力的强者寥寥无几,纵然是等闲纪元之主,在这等余波中都有可能彻底消亡。
时至此刻,神陨的心中甚至都涌现出一抹懊悔。
若早知晓事情的结局乃是如此,那么当时他就不应该当这个出头鸟。
虽然孙冰和九黎大神的肉身,乃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至宝,可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硬骨头。
只可惜事已至此,再怎么懊悔也无济于事了。
生死危机面前,神陨所有的潜力彻底爆发,原本尚且还十分暗淡的六颗光球,立刻极尽升华。
地,水,火,风乃至于光暗大道立刻展现,诸多大道争相共鸣之下,甚至都凝成了一个全新的宇宙。
同时六神天地仪也极尽升华,同样也涌现出了一个宇宙虚影,两个宇宙重叠在一起,声势无比浩大。
这乃是神陨的绝学,其名曰天地压力。
一旦施展便能够将敌人困在这宇宙内。
无论敌人的修为如何,数量多少,只要身处于自己的宇宙,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斩杀。
哪怕是那些同等层次的强者,对于这一招也是万分忌惮。
一直以来,凭借着这等手段,神陨可谓是无往不利。
然而这一次他终究遇到了对手,在那宇宙成型并且将孙冰笼罩其中的时候,不周印落下了。
此刻那宇宙就仿佛一个玄武一般,身上背负着巍峨的不周山,即便汇集整个宇宙的力量,也仅仅只是勉强抵挡不周印所带来的压力罢了。
但却也在此刻,混沌青莲降临了,完全看不见其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吞吐了些许大道。
原本便已经达到了极限的宇宙,终究扛不住这其中所涌现出的能量。
饶是神陨已经在竭尽全力掌控整个宇宙了,但惊天动地的声音依旧在瞬间想起。
这浩瀚的宇宙在瞬间崩塌,漫天星辰如同烟花般炸裂,那恐怖的余波更是让时空化作虚无。
至于这其中所带出的反噬,更是让神陨张口吐出了阵阵血雾,身上的气息虚弱到了极致,单单一个惨都不足以形容其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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