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尧来说新鲜又充实的一天做工时间结束,踩着下班的铃声与着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众工友一同出了场子。刚与工友打招呼告别,就看到了一旁靠着墙角处蹲着等他的郭铁柱。
郭铁柱也在场子里上班,只不过因为郭家郭父还是正式工,郭铁柱还没有顶上他的位置,所以在场子里也就做个零工,赚点小钱下班比正式工早点,平时也经常下班后提前等着时尧一起回村。
见时尧过来,郭铁柱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刚露出个笑容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立马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没看到自家老头子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上前哥俩好的一把揽住”了时尧的肩膀,憨笑着竹筒倒豆子地道:
“时哥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就想和你说话,结果每每我一张口就被我爸瞪视回去,结果到了场子硬是一句话也没跟你说上,这一天可憋坏我了。”时尧眼中笑意一闪而逝,早上他发现了郭铁柱那欲言又止的幽怨眼神,只不过碍于一方面郭父确实太热情了拉着他说这说那还严防死守不让郭铁柱“上位”。另一方面也是时尧早上刚坑了人家,就算小二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坑了,知道了也不会计较,但是时尧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转头就和这个傻疙瘩谈笑风声。说到这,时尧突然语气严肃地对着兀自在那摇头晃脑说老郭坏话的郭铁柱认真道:“柱子,早上的事是我不对,确实是我坑了你,对不住了。郭铁柱被时尧这郑重其事的语气弄得一一愣,反应过来时尧是在跟自己道歉后,连忙有些无措地摆摆手:
“时哥,你说啥子呢,你跟我到甚谦啊,我又不傻,回去一琢磨,自然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们收下那糯米粉才这么说的,你给我们好东西,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哪有。早知道你听一次就记住了还这么上心的破费了不少钱,我就不跟你说了,唉,不怪我爹想打我,我自己都想打自己。”
“别这么说,叔和婶在我爸走了后也没少照顾我,就许你们帮衬我,还不许我孝敬叔和婶了?你这么说可不把我当亲哥了啊。
一听时尧这么说,郭铁柱立马急了:“哥,时哥,你说啥呢,从小到大我都跟着你,你咋就不是我亲哥了,就算以后你要娶小蕊成了我妹夫,咱各论各的,你照样是我哥。时尧没想到郭铁柱这傻小子还记得自己是他“妹夫”的事,顿了顿,模棱两可道:“哪来的妹夫,小蕊还小,还早着呢,将来她长大了没准就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郭铁柱一听立马急了:“呸!臭丫头她敢?你对她这么好,她要是还敢喜欢别人,我第一个打断她的狗腿。
郭铁柱这炮仗样,时尧知道一时半会也跟人说不通,便也不急于解释,还是得慢慢来,免得人回去真给小丫头剥层皮连忙顺毛道
“好了,好了,别这么激动,我只是说着假设而已,而且我不仅对小蕊好,对你还有小宝不也好?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把我当亲哥我自然也把你们当亲弟、妹,你要说我对你不好那我可伤心了。”
“你对我当然好,只不过.....0哼,就算是假设也不行。”郭铁柱这就钻了牛角尖,也不禁感慨傻小子还真是个单细胞生物,转移话题道:“先说咱俩的事,你的意思早上的事是不生哥的气了?
“这、这有啥气的,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嘛?时哥你咋又绕到这事上来了?时尧看着郭铁柱不算白的面孔上都晕出了淡淡的红色,笑着道:“你不在意就好,这次算是哥欠你的,以后有啥事找哥,哥帮你解决。时尧还记得原剧情中后期郭铁柱这傻小子不知咋和隔壁村的村花看上了眼,和人处起了对象,结果那村花还有个二流子的烂桃花
被村花拒绝后不死心又知道村花跟郭铁柱好上了,当即领了一帮混混堵了郭铁柱,郭铁柱自然不肯就范,也找了一个交好的小青年跟人打了群架。
结果人数和阴招上都不如那些个二流子,最后郭铁柱废了一条腿,成了个残疾,结局着实和他的人品不匹配。既然郭家人对原主是真的好,铁柱这傻孩子也把他当亲哥看,就算时尧不会娶人家妹妹,也愿意照顾一二。
这么说也是给铁柱许个诺,时尧也告诉了系统让它将这件事设个闹铃,到时候就算郭铁柱不来找他,他也会出面,留住这憨憨脸上的傻笑。伴一路说说笑笑便走到了村口,时间过得很快,长长的土路倒也不觉得无聊。
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群嬉笑的孩子们三五结伴的从教室里出来,一个个猴急的蹦跳老回家,一路上溅起了不少烟灰。
郭铁柱的眼睛转了一圈,直到孩子都走的差不多了都并没有看见自己那个不敬兄长的臭丫头,摇头感叹道:“臭丫头这点都是随了他哥我,每天下学回家都是最积极的一个,嘿嘿。”时尧看着郭铁柱这一脸的我不学习我骄傲的表情,顿时有些失笑泼冷水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点小聪明天天用来和老师斗智斗勇呢,我看小蕊可比你用功多了。两人正说着就见冷清的教室i道身影,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少女正是熟悉的郭小蕊,而另一个少年则是敛目抿唇长得很是俊朗但却浑身上下写满”了疏离。时尧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少年的身份,正是此方世界的男主,也是他的爱侣。*********了挑一边眉毛,这个时代的孩子普遍单纯,他自然不会认为十一二岁的少男少女现在便会产生名为爱慕的情愫,只是有些诧异,原来男女主这么早就有交集”了么?不过,也不是很奇怪,毕竟村子就这么大,同龄人又一起上学,认识也不奇怪。
看来原剧情中便是一起长大的青梅对自己愈发抽条俊朗的竹马暗生好感,只可惜青梅有意竹马无情。
阳光斜射在少年少女的身上,只见少女在那不知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而那少年与少女保持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偶尔冷淡的回上那么一两个目光。
而两人因着背对着时尧和郭铁柱,并没有看到缓缓靠近的时尧二人。
便是简单如郭铁柱,刚下班才和时哥讨论完自己妹子的感情问题,转头便见郭小蕊和这一个男的走那么近,还在那说个不停。虽然两个人都还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郭铁柱也察觉到了一种名为打脸的羞耻感。更何况,郭铁柱可认得,那少年可不是普通人,不正是老地主那孙子?在老地主被批斗后,便搬去了村尾窝棚里的程家人,在老地主去世后,程家好像就剩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孙儿,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叫什么来着,程.....晨风?*********的小子别人避之唯恐不及,郭小蕊居然和人主动混在一起,这还得了,也真不怕那些个同龄人排挤她?真是胆肥了。
郭铁柱直接一嗓子在后面吼道:“郭小蕊,干什么呢?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郭铁柱这一声嗓门不小,来的又突兀,郭小蕊明显被喊的一愣,活像个窜天猴似的往上一跳脚,这才有些气愤地回头看到底是谁竟在背后干这种缺德事。结果就看到了自己缺德的大哥还有无辜被臭大哥拐带的时尧哥。先是粗着嗓子特别豪迈地回了一句:“臭柱子,你没事吓什么人!而后声音一转,当即来了个川剧变脸,态度一百/\十度的转变,下意识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对视时尧腼腆一笑,声音又软又甜地道:“时尧哥,你下班啦~”变化不可为不大,前后不过一秒,两种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所以说人总是视觉动物,明明两个人一起站在那,郭小蕊偏心到没边的滤镜却偏偏将两人划分到了两个极端。就是那个又脏又臭的臭抹布。时尧哥则是被臭抹布拐带的好一朵清纯绝美的小白莲。对了,老师教的那首诗怎么说来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用在这里简直再合适不过!
而程晨风则就淡定许多,在听到郭铁柱大嗓i便,淡定的迈步便要继续向前走,直到他听到郭小蕊那一声“时尧哥”。本来已经迈开的步子忽地一顿,下意识转过头便对上了时尧同时也望过来的视线。今天一天程晨风的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白天那惊鸿一见的人影,因此才在郭小蕊凑上来和自己说话时,没有像从前那般无视,转头就走。只因为他想起了白日里见到郭小蕊与那人熟稔的相处,于是头脑一热,便落在了最后,忍耐着急躁听着郭小蕊扯东扯西,只为了能从郭小蕊的口中探知道那人一丝半点的讯息就足够他莫名地暗自窃喜。现下,竟然再次见到了这人,更是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映入了对方的眼底。
一时间四目相对,时间、空间仿佛全部静止在了这一一瞬。
程晨风的脑海罕见的一片空白,只余两个子充斥在其中:时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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