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时尧一边喝着金谏花瓣为主药熬制的“绝味”汤药,一边在闲暇时刻吸收灵力冲击炼气入门争取早日开辟灵田,灵识视物。
而他肩膀上的伤口也在金谏花液和灵力滋养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好转着,终于可以不用一-直在榻上挺尸。一开始卫辰对时尧的恢复速度还有些担忧,请来了刘叔,在刘叔检查时尧伤口也是啧咦称奇并表示没问题后,卫辰这才松了口气
卫辰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规律,每日上山打猎砍柴,将打到的猎物拿到山下的镇子里卖钱,重复着养家糊口的活计,就像之前的十几二十年般,普普通通的活着。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从山上回来收获颇丰的卫辰推开了院门,便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阿娘和阿娘对面眼睛上蒙着一条白色绸带去依旧恬静淡然的端坐在那里的白衣青年。卫辰将被绳子串着的猎物扔到了地上,又将刚砍回来的柴禾堆到了一旁,抬手擦了擦头顶的汗,看着两人憨憨一笑,朗声道:阿娘,阿尧,我回来了。”时尧早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此刻听到卫辰的声音,从椅子上起身,微笑道:“卫大哥。”是的,如今的家里等着他的不只是阿娘一一个人,还有他的阿尧,虽然阿尧还没有答应将两个人的事告诉阿娘,但他们两个已经互通了心意,私定了终生,阿尧已经是他的半个媳妇,一想到这他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傻笑。
未免阿娘看出端倪,卫辰竭力板起脸,虽然他很想告诉阿娘他和阿尧的事,但是阿尧希望在对给他一些时间,为了不让阿尧生气卫辰只好安奈住自己。每日趁着阿娘不在时偷偷与阿尧拉拉小手,虽然卫辰很想在问上次一般亲吻时尧的红唇,但又怕自己这样还未成亲就急不可耐会让阿尧感到唐突冒犯。
只好小心翼翼地忍耐着,期盼着真正与阿尧洞房火烛的那一日,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年轻力壮火气盛的卫猎户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脸色爆红的换下胯下湿润一-片的亵裤,然后偷偷摸摸的在彼人发现前毁尸灭迹。*********,虽然卫辰已经刻意控制在卫母面前与时尧亲近,但卫辰不知道的是,只要有时尧在的地方,卫辰的目光总是会追随着那道白色身影,眸中炽热的情感是轻易掩藏不住的。
此刻也是如此,卫母将卫辰的反应一丝不漏的看到了眼中,嘴唇动了动,但最终确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只是眼里的神色复杂难辨。
身为过来人的她又怎会发现不了其中的蹊跷,更何况那日门外她也将卫辰的话听了个一清二二楚,要不是时尧当时的拒绝,她可能真的会冲动冲入房中,大声质问。卫母不知道卫辰何时喜欢男子,哪怕这男人确实长着一张美人脸,但仍然否认不了分桃断釉的事实。
可她知道,以卫辰的性子,若是自己贸然阻止,多半会适得其反。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时尧主动离开彻底断了卫辰的念想,卫母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这几天才忍耐了下来,而时尧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卫母觉得也是时候“请”人离开了。
而时尧和卫辰两个当事人一个因为不能视物一一个因为注意力都在心上人身上均没有发现卫母神色微妙的变化。卫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直接拆穿两人的冲动,打断两人的对视,催促道:“行了行了,浑身都是臭汗,水已经准备好了,先去擦干净,换上身赶紧衣服,在说话。”,卫母再一次打断了卫辰和时尧的约会,站在两人旁边幽幽对着卫辰道:
“辰儿,我看着时么}子这两天的气色恢复的不错,你明天再下山顺便请一下你刘叔吧,让他来再给时么}子检查一下伤口。
卫辰没察觉出不对,听到阿娘关心时尧,便高兴的点了点头。
到是时尧多少从卫母的口吻和这些日子的反应里察觉出了些微妙异样,但他也只是心里有些猜测,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倒也没说什么。翌日,刘神医如约而至,简单的查看了时尧的伤势后对着三人道:
“啧,我行医这么多年到是第一次遇见好的这般快的,小伙子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骨头筋脉也恢复的不错,没什么大碍了。”
“使剑呢?”卫母和时尧同时问道。医捋了捋胡子:“那要看你怎么使了,不去和人拼命,短时间用用还是可以的,但要是负担过度,我便也说不准了,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最好还是循序渐进吧。”刘神医的意思两人都听明白了,时尧离开的话,只要不与人拼命,且战且退的逃跑什么的已经没问题了。
刘神医见两人都若有所思,捋了捋山羊胡子,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砸在了几人的头顶:
“对了,我这还有一个消息,或许与时小子有关。”刘神医眯了眯眼,缓缓道:“昨日镇子里有自称富商家丁的人前来悬赏,开出大比赏金寻找一白衣公子,据描述,那位公子喜穿白衣面容俊美,但却双目有疾常以白绸遮眼,与家人因故失散,身上或者带着伤。
当时我便觉得这描述有些相似,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时小公子。”
刘神医的话刚落卫辰便皱着眉紧张道:“阿叔你没向那些人透露阿尧的消息吧?”
听到可能有人来寻找阿尧,卫辰便握紧了拳头,既害怕真是阿尧的亲友来带人离去,更害怕是阿尧的仇人借机前来寻仇。轻瞥卫辰一眼,没好气道:“告诉了,当然告诉了,我还领了大比的赏金呢,别管真假,一会就有人来你这小破地叉人了怎么着,你现在想把我灭口也已经晚了。”
卫辰听出来刘叔的嘲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刘叔,您说什么呢,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刚才是我--时嘴快说话没经大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刘叔扬了扬头,冷哼了一声:“那是,刘叔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一看那些人便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丁个个身怀武艺。时小子好歹也是我医治的,没弄清楚是敌是友前,我才不会贸然行事。“
卫母知道刘神医的身份,听到他这么说,便知来寻时尧的定是江湖人了,脸色变了变,转而问向时尧:“时公子,你觉得呢?”时尧抿了抿唇,这个世界知道原主真实身份和特征的除了杀手阁应该也没有他人了,最为杀手阁阁主精心磨砺的杀人剑,时尧早就知道那边会派人来找自己,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本想着在陪着卫辰多待些时间再去寻杀手阁,现在看来到是不用他去寻了,但碍于卫家母子的身份,时尧不会在他们面前表露以免将人引上山,使得杀手阁阁主发现隐匿了多年的卫母。时尧摇了摇头,对着刘神医道:“我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未免意外,还请刘大夫暂时帮我保密,日后,我会支付双倍的赏金金额来答谢您。”
闻言刘大夫点点头笑眯眯道:“那好,时小子,那老夫就等着你的双倍报酬了。”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背起药箱与众人告别后就哼着小曲下山了。刘神医离开后,卫辰看着时尧欲言又止,这些日子他和时尧朝夕相处体会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幸福,每天过的都充实又有动力。
只不过在这幸福之下,是隐隐的焦躁,卫辰其实知道自己和阿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害怕时尧答应跟他在一起只是一时糊涂,或者受伤时下意识的依赖便如雏鸟认母一般。等到伤好相通后,便会厌倦山里的枯燥,想念起轰轰烈烈的江湖,从而离开。只是这想法-一直被自欺欺人的卫辰压在了心底,卫辰逼着自己不去想,自然卫辰也没想到时尧的伤好的这么快,替时尧开心的同时又担心时尧会离开。
卫辰在时尧面前站了半晌,还是对着他笑着道:“阿尧,恭喜你痊愈。”时尧笑了笑:“这还要多亏了卫大哥这些时日的照顾,是我该谢谢卫大哥才是。”
看着时尧浅浅的笑靥,卫辰更是害怕之前的日子都是梦幻泡影,梦醒了一切就要结束,害怕时尧下-句话就要跟自己告别。y5in
卫辰闭了闭眼,下意识选择了逃避,若是阿尧真的要走,他自不会阻拦,但好歹,让他自私的多将人留下一日也好,发现时尧开0,不给时尧说话的机会留下--句便匆匆离开:
“阿尧,好好休息,我先去打猎,今晚给你加餐,庆祝你的痊愈。卫辰离开后,卫母并没有走,时尧也意识到卫母应该是有话对他说,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卫母的开口,对卫母想对他说的话他也有了猜测。果然,在卫辰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卫母便对着时尧开口了,只不过开场白有些出乎时尧的意料,卫母一开口就自曝了半个身份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同意辰儿将时么)子带回来。
已经准备好被卫母问责勾引儿子的时尧:".....?”他确实知道,只不过突然跨度这么,大旧事重提,他该如何回答?好在,卫母并没有让时尧回答的准备,顿了顿之后,便目光放远继续道:“之所以不让辰儿出手相助是因为你是江湖人。
“....”时尧似乎已经意识到卫母接下来的话了。然,卫母下一句便是:“你这么聪明,其实早就应该也发现了吧,我也有武功,不瞒你说,我与卫辰的父亲曾经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时尧心里叹了口气,心说何止是小有名气,两人一个是西域魔教魅惑天成的圣女,一个是武林正道风光无二的天骄,可惜...
“只不过你现在也看到了,辰儿自小就没了父亲,而我也只能带着他隐居山林逃避仇家。
本来我们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夜间便被拆散,就是被这个江湖所赐,辰儿的父亲也是被江湖中人所杀。
身处江湖,哪怕独善其身也会面对无尽的麻烦寻上门来,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着他人的鲜血,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时公子的剑是见过血的,相信你也很清楚这点。辰儿的根骨极佳,但是我却不曾教导他-丝武功,就是不想将他也扯入江湖这个大染缸,可他却救了你,我千防万防,还是让他和江湖扯上了关系。”
“伯母,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是辰儿心善,执意要救你,与你无关。只是,现在你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又有人到附近寻你,无论是敌是友对我和辰儿都已经构成了威胁,时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伯母,我明白的。抱歉,我带来的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