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赚钱的是刘记杂货铺,市内有十几家大小商店都在卖刘记杂货铺的塑料玩具,这些商店付给刘记杂货铺的自然是大洋,不给也不行,因为塑料玩具只有刘记杂货铺有,这东西受到有钱人家的孩子欢迎,刘记杂货铺批发给他们的价钱也便宜,比如一个美猴王面具只有两个铜板,商店标价十个铜板都不愁卖。许多商店看见塑料玩具好卖,都想跟刘记杂货铺搭上关系,进一批货,可是刘记杂货铺塑料玩具数量有限,只给最初跟他们签订合同的商店供货,其他商店给更高的价,人家都不给。
给这么多商店送货,春生一个人就不够用了,刘涵从龙须沟雇了五十个伙计,采购了五十个独轮车给城内各商店送货,一天往返两趟,每天给送货的伙计二十个窝窝头算作工钱。窝窝头里掺了主位面印度产的荔枝,可甜了。几个月前春生去乡下用火柴、蜡烛换了一些粮食,刘记杂货铺就被乡下人记住了。地主用十斤苞米面换到的火柴、蜡烛,送到城里卖了钱,能买到十一斤苞米面。精明的地主就觉得这刘记杂货铺卖的东西便宜,于是就带着钱或者多余的粮食过来,弄一些火柴、蜡烛去城里贩卖,结果赚了不少钱。
主位面鳄鱼池的大鳄鱼下了许多蛋,那些蛋孵出许多小鳄鱼,鳄鱼数量增加了,刘涵需要带更多的鬼子、汉奸的尸体过去喂养。这天刘涵把杂货铺委托给春生和秀莲、二春照看,几个厂子也不用他操心,都交给了从城里雇请的厂长管理。
刘涵带着金明、孙岳山乘坐火车在良乡车站下了车。三个人沿着铁道向南步行走出三十多里路,见周围没有村镇,是一片荒芜人迹的野甸子,刘涵走到远离铁路的荒地上,刘涵回到主位面,两个多小时后驾驶着一辆t72坦克过来,金明跳上坦克,取了步话机和一支狙击步qiāng、手电筒递给孙岳山,随后钻进坦克里,刘涵将坦克开到距离铁路数里地一处洼地处停下来,隐藏在洼地里,准备袭击鬼子的火车。
孙岳山背着步话机和狙击步qiāng沿着铁路向南行进,客运列车里有百姓,不能攻击,只能攻击货运列车和军列,所以孙岳山必须提前通知坦克里的刘涵和金明到来的列车是哪一种列车。为了给坦克留出充足的时间开到铁道附近,他必须尽量往远处走。黑夜降临,四周漆黑一片,寒风呼啸,卷起尘土钻进脖子里,感觉冷彻骨髓。孙岳山裹紧了衣服,但还是觉得冷,他不由得抱怨起来,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把最苦的差事交给自己,可是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刘涵是老板,金明资格比他老,而且炮打得准,只有自己最没用,不把最苦的差事给自己还能怎样?他一路胡思乱想着,步子迈动的速度却没有减慢,一口气走出二十多里地,感觉有些累了,坐在铁路附近休息。歇了十几分钟,继续行进,又走了十几里地,远处开过来一列火车,孙岳山趴在铁路数十米外坚硬的冻土上。火车从他对面风驰电掣般驶过去,他打亮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柱射向火车后面的长长的车厢,都是闷罐车厢,很可能里面运送的是军火物资,可以打。孙岳山立即用步话机通知金明,货车已到。
坦克轰隆隆地开出洼地,履带卷起冰冷的泥土四处飞溅。刘涵驾驶坦克以最快速度来到距离铁道数百米的位置,火车开过来,货车司机将头探出车窗看见了这辆坦克,长长的炮管正对准火车头,货车司机急忙减速,火车速度慢慢滴降下来,向前滑行了很远的距离停下来。坦克向火车开过去,机qiāng射出一条烈焰。火车司机、司炉等人跳下火车,仓皇逃命。坦克在火车旁停下来,刘涵启动时空戒指,将坦克和火车一起带到主位面。这列货车运送的是河北、河南骗来的劳工,准备送到山西大同挖掘煤炭。闷罐车箱前后各有一节客车,里面是押运劳工的鬼子兵,共一百多人。主位面的警察部队架起高射机qiāng对两节客车猛烈开火,将鬼子兵全部射杀,尸体送往鳄鱼池,扔给鳄鱼。
打开一节节闷罐车箱,将劳工们放出来,刘涵将这些劳工安排在孟买的工厂里,处理垃圾。寒风中,金明、孙岳山各自操作一台便携式切割机,切割铁轨。铁轨切成一米长一段,装在卡车车厢里,正在忙碌,远处闪过一道灯光,开来一辆铁甲车,刘涵赶紧带着金明、孙岳山去了主位面,很快他们就开着坦克过来了。日军的铁甲车停在铁轨上,几个鬼子兵从铁甲车上下来正在查看被破坏的铁轨。坦克突然出现在他们附近,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坦克上的航行机qiāng就扫出密集的弹雨,几个鬼子兵纷纷中弹去了地狱。
三个人继续切割铁轨,凌晨坦克守候在铁路旁,一群日伪军呈散兵队形向这边冲过来,坦克上的航向机qiāng、高射机qiāng怒吼起来,孙岳山坐在那辆铁甲车里,抱着鬼子的歪把子机qiāng向日伪军不断扫射,对面射来的子弹打在铁甲车上叮当作响,如果重机qiāng发射穿甲弹在稍远的距离是很容易穿透这辆铁甲车薄弱装甲的,可是坦克上的两挺机qiāng将日伪军拦阻在一千多米,使得日伪军无法前进半步。他们只能趴在地上用步机qiāng向坦克、装甲车射击。
“别打了,停下来,装出没子弹的样子,他们靠近了再打。”刘涵对金明道,随后刘涵用步话机通知孙岳山撤出铁甲车,钻进坦克。
坦克开上铁路,掩护孙岳山从铁甲车里出来,爬上坦克,钻到里面。坦克撤后数百米,无声无息地停在那里,显得有些诡异。日军见他们放弃了铁甲车,顿时大喜,日军大概认为铁甲车可以同坦克抗衡,于是冲到铁甲车跟前,钻进去。坦克始终没有开火,铁甲车转动机qiāng塔,在机qiāng的掩护下,数十名日伪军向坦克冲过来,他们冲到距离坦克一百多米的时候,坦克仍然没有开火,他们猜测坦克里面一定没有子弹了,并且发生了故障,否则坦克早就开走了。距离坦克五十多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坦克上两挺机qiāng突然猛烈开火,数十名日伪军眨眼间就被扫倒在血泊中。铁甲车里的日军不会开动这辆铁甲车,眼见坦克快速接近,只是一个劲地向坦克射击,可是那挺机qiāng对坦克毫无威胁。高射机qiāng射出几十发穿甲弹,铁甲车遍布弹孔,孙岳山钻出坦克跑过去,看见铁甲车里面的鬼子都被穿甲弹肢解了,又收获了数十具尸体,但那边的大鳄鱼数量增加了数倍,这些食物远远不够,所以他们还要继续给鳄鱼们猎获食物。
坦克沿着东北方向疾驶而去,十几分钟后来到铁路旁一个名叫十三里的村子,鬼子在村子西面靠近铁路的地方建了一座炮楼,看护铁路。十几分钟前坦克消灭的数十个日伪军就是这座炮楼里的。炮楼里只剩下几个鬼子和伪军,坦克慢慢逼近,日军躲在炮楼里疯狂射击,伪军吓尿了,这么大一个铁家伙开过来,还带个那么长,那么粗的大炮筒子,炮楼扛不住一炮,还是跑吧,伪军们趁着鬼子向坦克射击,顾不上管他们,偷偷打开炮楼后门,撒丫子逃了。伪军们刚跑出数十米,就听见身后轰的一声巨响,接着轰隆一声,炮楼倒塌,冲天的尘土四处弥漫,将几个伪军遮在里面。原来金明向炮楼开了一炮,将炮楼轰塌了,里面的几个鬼子都压在下面,身子被砖头拍成了肉饼。三个人走进村子,村民胆怯地躲在家里,紧关门窗,生怕遭到灭顶之灾。他们一一敲开各家的院门,将全体村民集中到晒场上,刘涵将他们送到主位面,清空了村子。
十三里村距离良乡车站没有多远,这边开了一炮,那边听得清清楚楚。没多久良乡车站就派出了一百多日伪军。坦克躲藏在村子里,孙岳山趴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观察日伪军的动向,日伪军呈散兵队形小心翼翼地向坍塌的炮楼走过来,距离炮楼废墟还有数十米的距离时,孙岳山扣动了狙击步qiāng的扳机,14。5毫米子弹把打头的一个鬼子军曹的胸口撕开一个恐怖的大窟窿。
听见屋顶qiāng响,坦克快速开出村子,爬上炮楼废墟,坦克上的两挺机qiāng居高临下向日伪军扫射。子弹鞭子一样抽打着冰冻的土地,一些日伪军被活活地钉死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滩鲜血。
距离北平仅咫尺之遥的良乡车站居然出现了中国军队的坦克,这是日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如果不尽快将这辆坦克歼灭,日军的脸面将在国际上丢个精光,要知道北平城内可是有很多外国人,那些外国记者把这件事报道出去,估计北中国派遣军司令官杉山元都要受到来自国内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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