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有点不寻常,莫非是个女八路?”伪军头目盯着崔盈盈,暗自道。
伪军头目掏出驳壳枪,顶在了崔盈盈胸口上,拨弄着崔盈盈身上那件白底碎花的衣衫上的扣子,“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八路。”
“呵呵,你没有带镜子吗?老总。带上镜子会看的更真切。”这话有些挑逗的意味,又有提醒他看错了的意味。
身后的两个鬼子兵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伪军头目,带着淫笑,喊着:“花姑娘地,大大地好。”张开双手就要抱住金秀珠和崔盈盈,崔盈盈掀掉篮子上的布,抓起母鸡扔在一个鬼子兵身上,随后掏出上了消音器的勃朗宁阻击枪,对着两个鬼子就开了枪,这时金秀珠也掏出了阻击枪,一枪干掉了那个伪军头目。剩下的两个鬼子和那些伪军正拄着枪在看热闹,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身上居然藏了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等他们把枪抬起来,崔盈盈已经抓住身前那个中了枪,即将倒下去的鬼子兵,用那个鬼子兵的身体做挡箭牌,护在身前,手中的勃朗宁阻击枪从鬼子兵腋下伸出来,弹无虚发地将两个剩下的鬼子兵干掉了。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崔盈盈厉声大喊。
七个伪军吓得一激灵,眼瞧着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只得乖乖地举起手。夜色降临,崔盈盈和金秀珠带着哨卡里缴获的财物、九条bùqiāng、一挺歪把子、一把驳壳枪褪去了子弹,让伪军们背着,她们拎着子弹、shǒuliúdàn、财物回到了坟地。伪军们用一根绳子捆住,蒙住眼睛,嘴里塞上破布,赶进一个大土坑里,金秀珠抱着歪把子jīqiāng坐在一旁。崔盈盈离开坟地,来到换衣服的那个小村子,一一敲开一些人家的房门,对村里的男人们说自己跟着男人出门做生意,要将一批货物运送到清河县。途经此处,马和车都被日本兵抢走了,货物扔在路上,她和男人要到这里过夜,需要十几个人过去帮忙把车上的货物运送过来,不会让他们白帮忙,把货物运送过来,每个人给十斤高粱。这年头穷人家十斤高粱掺上野菜够一家人吃上半个月了,那些老实、本分的男人都动了心,跟着崔盈盈来到坟地里。崔盈盈指着土坑里的伪军们对这些男人说,这些汉奸就是她们的货物,随后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就把缴获的qiāngzhī分给了十几个男人,接着每人给了一块银元,让他们帮着把这些伪军押送到临清宿营地。
一个叫大柱的汉子得了枪,立即请求崔盈盈收下他们,带着他们打下鬼子的炮楼,其他汉子也都纷纷附和,有的说自己的妹妹被鬼子抓紧了炮楼,还有的说自己的媳妇被抓了去……
“好,大家对鬼子都有刻骨的仇恨,我就带领你们打下这个炮楼,把你们的姐妹、媳妇救出来。”崔盈盈道。
崔盈盈和金秀珠用了几分钟,教会了这些汉子怎样使用bùqiāng、jīqiāng、驳壳枪,然后让这些汉子穿上伪军的衣服,随后又从伪军俘虏中拎出五个伪军,让他们每人拿着一支去除了枪栓的bùqiāng跟在队伍中。众人来到哨卡,哨卡里面有一部电话与炮楼进行联系。崔盈盈用枪指着一个瘦小、枯干的伪军俘虏,让他给炮楼打电话,就说抓住两个女八路,要送到炮楼去。伪军按照崔盈盈教他的说辞给炮楼打了电话,随后汉子们押着崔盈盈和金秀珠来到炮楼前。瘦小枯干的伪军冲炮楼喊话,“太君,我是哨卡里的皇协军小六子,班长牛大成被这两个女八路打死了,哨卡里的秋田太君让我当班长,把这两个女八路押过来。”炮楼上的探照灯明晃晃的光照在崔盈盈、金秀珠和身后十几个汉子身上,大家把脸上都弄得脏污不堪,站在五个伪军身后,炮楼上的伪军认出了那五个伪军,对鬼子兵说:“太君,没错,前面那个瘦子是我同乡,名叫六子,现在混上班长了,刚才就是他打的电话。那两个女八路模样不错呀,一会太君可有以享受一下了。”
炮楼里的伪军放下吊桥,众人踏上吊桥,汉子们进入炮楼,立即同炮楼里的日伪军搏杀起来,崔盈盈和金秀珠站在炮楼外面,崔盈盈让金秀珠拿着枪站在门口,只要有日伪军跑出来,立即开枪射杀。炮楼顶部的鬼子、伪军听见炮楼里出现了情况,急忙跑下去帮忙。崔盈盈取出飞爪,抛到炮楼顶部,飞爪牢牢地勾住炮楼顶部的砖块,崔盈盈抓紧绳子,双脚蹬着砖缝,身形灵活地爬到炮楼顶部。崔盈盈掏出两支勃朗宁阻击枪,掀开木盖,两支阻击枪左右开弓,将第二层正趴在进出口处向一层射击的十个日伪军全部射杀。随后蹲在第二层与第一层的进出口旁,对准那些正与十几个村民搏杀的日伪军连续射击,很快就解决了战斗。那些村民缺乏战斗经验,进入炮楼中全凭着一腔血勇,坚持下来,刚进去的时候,依靠突袭,杀死了两个鬼子、三个伪军,然而等到鬼子、伪军反应过来,他们就不是对手了,眨眼间就被鬼子兵捅死了四人。关键时刻金秀珠在炮楼外通过射击孔向里面开了几枪,杀死了两个鬼子,救了一次场,两分钟后,崔盈盈及时赶到,杀光了全部日伪军,但在这两分钟里又有三个村民被日伪军杀死,七个人受了伤。
打开炮楼下面的地窖,里面关着二十多个赤身luǒtǐ的女人。众人从日伪军死尸上扒下衣服,扔进去,让她们穿上。女人们爬出地窖,有的神情呆滞,一声不响,有的只是大声嚎哭,还有几个要跑到炮楼顶部,跳下去zìshā,被众人拦住了。
“都他娘的闭上你们的嘴,嚎什么,鬼子、汉奸把你们不当人,欺负你们,哭有什么用,女人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吗?你们看看我,这次dǎpào楼,就是我领着大家伙做成的,杀死了数十个日伪军。你们想不想报仇雪恨?向鬼子讨还血债?要是你们心里装着仇恨,就加入我的队伍,杀死更多的鬼子、汉奸。”崔盈盈站在这些女人面前,大声吼叫道,“死了就解决问题了?你死了,你的家人会伤心,村子里的人会指着你的坟说,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被鬼子糟蹋过。你带着耻辱死去,在地下也不会安生,如果你亲手杀死那些带给你耻辱的鬼子、汉奸,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忘记鬼子、汉奸曾经带给你的耻辱,那时大家看向你的目光无不充满了尊敬,因为你为自己赢得了尊严。”
女人们听了这番话,好像又活过来了,因为崔盈盈给她们指出了活下去的目的,对日本禽兽的仇恨让她们拿起了枪,像男人一样学习射击,学习近身搏杀……伪军俘虏被送去了临清,数日后那个村子里能拿枪的男人都被崔盈盈用极富煽动性的演讲以及分发下去的战利品调动起来,加入了这支队伍,崔盈盈给队伍起了一个抗日军北进纵队的名字。那座炮楼没有被拆除,崔盈盈带着几十号人驻扎在里面。
这天威县日军派来了两个小队日军、三百多伪军前来攻dǎpào楼。日军带来了两门37毫米平射狙击炮。这几天崔盈盈带着十几名战士将伪军俘虏押送到临清宿营地,从营地带了三十名特战队员和两门自动榴弹发射器以及一些无人机回来。站在炮楼顶部看见日军在jīqiāng射程外架好了龟山基地兵工厂仿制的十门97式自动炮,崔盈盈立即命令特战队员使用97式自动炮狙杀日军炮兵。97式自动炮最远射程可达到5000米,鬼子研制出来这玩意本意是用来对付轻型坦克和掩体的,却不曾想到现在被特战队当做了远程狙击bùqiāng。两名队员使用的97式自动炮上面安装了瞄准镜,居高临下瞄准了鬼子炮兵,两名特战队员几乎同时扣动扳机,20毫米子弹飞过去,准确命中目标,两个鬼子炮兵的脑袋中弹后就如同被大锤敲碎的西瓜,烂的不能再烂了。下面炮楼里射击孔也现出了97式自动炮的枪管,十支远程狙击bùqiāng开始给鬼子兵一一点名。
田六子担心崔盈盈这支杂牌武装在威县吃亏,他最担心的是金秀珠别有什么闪失。前天他带着五十名队员躲在距离炮楼十几里地的地方,日军过来dǎpào楼的时候,如果崔盈盈顶不住,他会率部在日军后面发动突袭。在望远镜里田六子亲眼看到一个个鬼子兵的脑袋被那些远程狙击bùqiāng的打击下相继破碎,飞溅的脑浆让他禁不住赞叹崔盈盈很有眼光,居然一眼就相中了这种武器的价值,将其装备了队伍,现在看来果然是杀敌利器。
“队长,要不咱们也开打吧,我手都痒痒了,就这点鬼子,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梁大牙对田六子道。
“榴弹发射器开火!把那些趴下的鬼子炸起来。”田六子下了命令。
特战队带了四门自动榴弹发射器,四门榴弹发射器在日伪军后面突然发威,密集的高爆榴弹在鬼子、伪军中bàozhà,直炸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不消片刻就将剩下的近百个鬼子一扫而光。伪军四散溃逃,炮楼放下吊桥,北进纵队的战士们冲杀出来,缴枪不杀的喊声响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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