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阳和赵海在一旁听得直撇嘴,李丹阳道:“老金,你可真能扯,要是窜天猴好使,八路军早就用上了。再说那么多人向空中施放窜天猴,鬼子飞机扫一梭子弹,必定造成大量伤亡。
赵海道:“我也觉得窜天猴不靠谱,太异想天开,打仗不是儿戏,弄不好要死人的。刘老板,用窜天猴打鬼子飞机,不如用遥控飞机靠谱,国内厂家生产的几万块人民币的无人机,能飞两千多米,运载数十斤物品,满载续航时间为十八至二十分钟,可在任何方位悬停。”
老金有点不服气,道:“那东西无法安装jīqiāng,怎么能干掉鬼子飞机?难道去撞击鬼子飞机吗?”
李丹阳道:“这种遥控无人机,我也多少了解一些,飞行速度很慢的,只有每小时三十多公里,鬼子最落后的双翼螺旋桨飞机时速怎么也得几百公里。想用遥控无人机撞击日本飞机,有点想当然。”
赵海道:“你们说小鬼子突然在空中看到造型奇特的遥控无人机,会作何感想?一定会觉得这是高科技的东西,我估计鬼子兵第一时间不会想着击毁遥控无人机,而是想弄明白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是不是利用鬼子的这个心理,将无人机装上遥控zhàdàn,悬停在数千米高空,鬼子飞机接近遥控无人机的时候,遥控起爆zhàdàn,将鬼子飞机炸毁。”
老金道:“用无人机炸鬼子飞机,即便一时得手,也只能利用鬼子一时大意,炸掉一两架,其实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鬼子飞机,我倒觉得不如去鬼子机场,用无人机搞一次夜袭,将鬼子飞机全部摧毁。”
刘涵道:“突击bùqiāng和火箭筒、火箭炮等先进武器大量出现在这边会造成什么后果?别忘了鬼子拥有很强的武器研制、生产能力,鬼子只需得到一件武器样品,就能大量仿制,如果因为我们的肆意妄为,而改变抗战进程,我们会成为历史的罪人,所以向这边输送武器,不能不谨慎,再谨慎。倘若我们使用大量无人机攻击日军机场,难免会有无人机落到日军手里。一旦鬼子掌握了遥控无人机技术,到时候只怕这片天空都将被日军的无人机占据。”
赵海和李丹阳点点头,“刘老板说的有道理,日军吃透了遥控无人技术,只怕太平洋战争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提前爆发。”
老金道:“我刚刚想到一个躲避鬼子飞机的方法。”
刘涵道:“老金,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别吊胃口。”
老金道:“八路军进驻的几个村子距离微山湖太近,地下水位很高,挖几锹就见了水,不能挖地道,不过咱们能从主位面搞到大量钢筋水泥,可以在几个村子周围建一些钢筋水泥碉堡,鬼子飞机飞过来,就把老百姓和部队转移进碉堡里。”
几个人正在为对付鬼子飞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忽然看见梁队长的警卫员小李子,双腿飞快地蹬着自行车从西边的大路上疾奔而来,经过几个人身旁,老金拦住他,问道:“急慌慌的,出了什么事?”
“事关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小李子跳下车子,嘻嘻一笑,道。
“这小子。”老金抬起腿装出要踹小李子的样子,小李子把手一伸,“给块巧克力,我就告诉你。”
老金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李子,小李子一边香甜地嚼着巧克力,一边道:“鬼子要过来了,又要有仗打了,估计一会梁队长就会找你们商量应敌之策。”
几个人随着小李子进了村子,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呆了片刻,小李子就过来找他们了,说梁队长请他们去商量事情。几个人来到队部,梁队长掐着腰,眉头紧锁,站在一副临枣地区地图前,思索着应敌之策。见老金、刘涵、李丹阳、赵海进了屋,便请他们坐在桌子旁,小李子给他们倒了开水。
梁队长在刘涵身旁坐下,“看来我们把临枣的鬼子打急了,鬼子请来了帮手。据可靠消息,日军正在从兖州调集人马,准备到这里清剿抗日队伍。”
“兖州日军都是训练有素的老鬼子,这些鬼子兵个个枪法都很准,而且装备了很多轻重jīqiāng和火炮,可不是临枣铁道守备队和宪兵队那些鬼子能比的。”梁队长道。
“能有多少人?”老金问。
“没有搞到确切人数,不过从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有一个大队,四五百日军,伪军的人数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个团,两千多人。兖州过来的日伪军如果是三千人,那么加上临枣的四千多日伪军,敌军数量将达到七千人,这次我们面临的局面将空前残酷,我打算下午召开一次军事会议,商讨对敌作战策略,在召开军事会之前,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梁队长道。
“请问梁队长有好的退敌策略吗?”刘涵问。
“敌强我弱,不能以卵击石,我的想法是带着百姓转移到山里。”梁队长道。
“带着百姓转移,势必会拖累部队行动,若鬼子进山搜剿,很容易暴露,届时老百姓和部队都会遭受大量损失。依我看,不如在临城附近挖掘战壕,构筑工事,跟鬼子硬碰硬打一场消耗战。”李丹阳道。
“我们只有三千多人,日伪军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多,而且我们的武器dànyào也严重匮乏,土造迫击炮、zhàyào抛射器训练的时候,用去了一多半炮弹和zhàyào包,打阵地战不可取。”梁队长道。
刘涵道:“武器dànyào由我提供,你们消耗多少,我就给你们补充多少,除了zhàyào包、炮弹,我还可以提供大量的地雷。咱们在战壕里挖出大量交通壕和防炮洞,在战壕前一百米范围内布置雷区,土造迫击炮覆盖一百米至三百米范围,zhàyào抛射器饱和轰击三百米至七八百米范围,五十名狙击手深入敌后,专门伏击日伪军运输线。至于日军炮兵就交给我好了,我有办法在开绽之初就干掉日军的炮兵。”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dànyào,我就有把握跟鬼子打一场阵地战。”梁队长道。
临城以南三十多里的地方,四大队连续数天都在那里挖掘战壕,此时已是四月初,在春风的吹拂下,土地变得松软,四大队三个中队的两千多官兵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挖出来九条纵横交错的战壕,战壕里密布着许多防炮洞和交通壕。数千八路军战士在临城日军眼皮底下大张旗鼓地挖战壕,临城的日军却不敢出城清剿。临枣的日军铁道守备队和日本宪兵此前在与中国军队的数次交战中屡屡失利,损失惨重,兵力从最初的两千多人下降到了一千三百多人。这些兵力用来维护漫长的铁道线不被八路军攻击实在捉襟见肘,若全部派出来与城外的三千多八路军作战,万一铁路被八路军破坏,导致铁路运输再次瘫痪,出城作战的部队又遭受惨败,负责临枣治安的日军军官就只有剖腹向tiānhuáng谢罪了。临枣日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兖州求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