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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冲看中的是件带钩,约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钩头所呈现的是螭虎的模样,钩体上虽然没有什么形象的造型勾勒,但上面全部错着金银,一看就不是古代寻常人家能拥
有的玩意。
带钩这种东西大都是玉石或者青铜的,一般来说青铜偏多,毕竟是居家旅行出门流浪的必备产品,所以存世量相对也多点。
但这得分东西,普通毫无纹饰的青铜带钩的确是多,但这种带造型,尤其还错上金银的那可就不是太多了。
所以这种东西是一定能上拍的,不过最终的拍卖价格却不会非常高,最多三五百万的就打住了。
何冲之所以会挑这件东西倒不是觉得这件东西好,而是觉得这件东西不好,确切点说是相对于云语堂这一屋子的好东西里,这件是最差的,也是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有此可见云语堂的收藏有多牛逼,相比较全博平的收藏,他还要更胜一筹,毕竟本身就是开拍卖公司的。
何冲能来挑东西拿走本就是为了不让云语堂因为自己救云梓昕的事心中不安,所以他肯定会选择一个最不好的,这样既不会让对方心疼,自己拿的也不烫手。
“何冲,这个不好的。”云梓昕虽然是女生,但对古玩也明白的很,赶忙小声劝道,“我爸说他的这些藏品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
“是吗?”何冲微微一笑,“但我真的觉得这个很好,而且我也的确少有带钩类的藏品,所以我觉得拿这个是最合适的。”
云语堂这时也走了过来,见何冲指的是那件他最不当回事的青铜带钩,明显觉得不太合适。
“小何,这件东西很一般。”云语堂笑道,“虽然是错金银的,但等级还是要低一些,依我看你挑件别的好了,总不能让人说我小气,送东西送个最差的吧?”“不会啊,我觉得很好。”何冲却摇头笑道,“别看这件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纹饰,但能错金银代表它以前的主人身份不低,而且这是件寻常的实用器,并非那种只有正式场合
才会用到的装饰器,从钩头的磨损就能瞧得出来,这件东西一定伴随它之前的主人很久,反倒更有研究价值。”
正如何冲说的那样,在钩头的圆弧处有着常年系绑的磨损痕迹,虽然经过几千年已经有些模糊,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
“我还是觉得这件东西不是很合适。”云语堂一指旁边的青铜簋说道,“小何你如果是喜欢青铜器,我这里也有很不错的东西,看这件西周的簋就很好,还带铭文。”
“我就喜欢这件。”何冲根本就不看那件青铜簋,继续问道,“我可以拿起来看看这件带钩吗?”
见何冲如此坚决,云语堂叹口气只能点头。何冲倒不是怀疑这件东西的真假,眼前的带钩简直就是傻开门,只要不是国宝帮,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看走眼,而现在之所以还要看看一是习惯,二是想通过行为告
诉云语堂自己只要这件东西,不会再要别的了。
可让何冲没想到的是不拿起来还不要紧,一拿起来后脑海中所呈现的信息却让其大为震惊。
“错金银螭虎青铜带钩,西汉时期霍去病随身征战之物,乃汉武帝刘彻亲赐……”霍去病是什么人,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少年英才,更是名将卫青的外甥,善骑射,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善于长途奔袭、快速突袭和大迂回
、大穿插作战。
十七岁就带兵作战,并且在初次征战时就果断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
在两次河西之战中,霍去病大破匈奴,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在漠北之战中,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杀得敌人打败,并且在狼居胥山举行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
这才大捷而归。
换句话说人家霍去病不仅揍的匈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更还在人家的地盘里祭天又祭地庆祝胜利,可见有多牛叉。只可惜,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俊才,常胜将军,在元狩六年时却因病去世,年仅二十四岁,听到这个消息后汉武帝非常悲伤,调遣边境五郡的铁甲军,从长安到茂陵排
列成阵,更给霍去病修的坟墓外形像祁连山的样子,把勇武与扩地加以合并,追谥为景桓侯。
所以他的东西只要能被证实确为霍去病之物,那价值噌噌噌的就会疯涨,这就是名人效应。
但更可惜的是这件东西没有任何铭文或文献记录,何冲能知道也只是因为神之中指的缘故,所以还是没法立即升值。
不过这对何冲来说不打紧,对他来说神之中指比任何文献记录都准确,自己又不图名,更不会向外界炫耀,所以在得到这个信息后心中欢喜之意更重。
美滋滋的看着手里这件曾经属于霍去病的带钩,何冲忽然心中一动,左手赶忙将那件龙佩拿了出来,轻轻的跟带钩碰了一下。
除了那玉韘外再无任何反应的龙佩之触却在这时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何冲很清晰的感受到带钩里那不知名气息的流动。
“小何,要不这样吧。”云语堂还在那过意不去,说道,“这件带钩你拿走,另外在挑一件东西,毕竟你救了梓昕,我不能随便拿件一般的东西糊弄你。”
“不!”何冲却忽然抬头,这次他是真的想要,并非敷衍,非常肯定的说道,“云叔叔,我就要这个,而且是必须要!”
这件东西或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件相对普通的玩意,但在何冲看来却非常不一样,那不知名的气息流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何冲知道这件东西如果继续放在云语堂这里是一定会遭郁家觊觎的,他们既然能知道全博平的玉韘,那就一定能打探到这件带钩。
虽说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要那件玉韘是做什么用,但何冲却清楚这样的东西一定会带来危险,所以说什么都要拿走,免得云家因此而遭殃。
“好吧。”云语堂见何冲说的坚决,只能答应,“那就依你所言好了。”
云梓昕见何冲只是要这么件东西,还挺为他不值,虽然没说什么,但小嘴却撅的老高。
何冲倒没注意,美滋滋的将带钩收起放好,本还想再继续看看别的东西,可云语堂却忽然跟他要车钥匙。“小何,你的钥匙给我用用。”云语堂说道,“我忽然记起要往仓库里搬些东西,我让人去给你挪挪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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