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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冲,要不咱们先报警吧!”聂蔓蔓虽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终究是个女生,见到这阵仗,而且对方人人拿着把炮捶,也让她有些顾忌。
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人一拥而上的话,再加上那些炮捶胡乱一抡,再好的功夫恐怕也招架不住。
“你先躲到安全的地方去报警。”何冲却没有丝毫想要退缩的意思,“我在这跟他们纠缠。”
“他们都拿的武器,你别冲动啊。”聂蔓蔓有些着急,连声劝道,“而且在这里,一旦村民来帮忙,咱们肯定要吃亏的。”
每一把炮捶都是近一人高,都不用有什么招法,胡乱抡着就够要人命了,而且聂蔓蔓也很清楚外乡人如果对本村人出手的后果,绝对会将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招出来,到时候真是想跑都来不及。
“你听我的,先躲起来报警!”何冲却依旧坚持,说完也不等聂蔓蔓回话,当先迎向了那些人。
聂蔓蔓虽说也觉得自己很讨厌何冲,但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小子不是想跟咱们单挑吧?”那几个手持炮捶的粗壮村汉见状纷纷大笑,“他脑子不是坏了吧?”
“你们要是马上滚,我就放过你们!”何冲冷着脸沉声道。
此时的何冲满身都是怒火,首先当然是因为马开安居然敢去招惹马大姐,让人家无故受难,其次则是这个不要脸的马开安居然敢私拆别人的祖宅。
要知道祖宅对于一家人来说不仅是财产这么简单的事情,更多的还有情感上的寄托,否则曹家怎么可能把能卖的都卖了,甚至连自己住的房子都没留下,而唯独老宅没有出售过。
马开安之前的所作所为像极了李航,此时再加上这么一手,何冲又焉能不怒。
“槽特么的,这小子的脑子怕是真的坏了。”之前被何冲踹倒的那人往手上啐了两口吐沫,重新握住炮捶,却大声对后面的马开安问道,“马哥,可是你说的怎么打都没事,你负责是吧?”
“对,出什么事都是我担着!”马开安也是豁出去了,“完事每人给你们五百块钱!”
“好咧!”那村汉一脸的狞笑,“小子,今儿你就是咱们赚钱的买卖,谁让你招惹马哥呢!”
言罢,那村汉高举炮捶,全身用力的砸将下来,居然是半点余地也不留。
“嘭”的一声闷响,炮捶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地上,甚至将地面的石子都砸的乱飞四溅,可是却听不到何冲的惨叫,众人看去时却发现何冲这人居然也没了踪影。
“就你这样还想收拾我?”何冲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那村汉的身旁。
就当那村汉大惊想要举锤侧抡时,却感到自己脖梗上一疼,跟着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来,双眼更是上翻只剩眼白,显然是晕了过去。
“大家一起上!”马开安见状急声大叫,“这小子会功夫,单打独斗咱们不是对手!”
其他五人也都被何冲这一手给吓到了,再听到马开安这话,俱都同时举起炮捶向何冲砸来。
聂蔓蔓本来是想帮忙的,但见何冲如此轻松的就解决了一个,心中不免放心不少,甚至还有些欢喜,可此刻她却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何冲,快回来!”聂蔓蔓大急,不由自主的放声叫道。
她一边喊着一边想要上前帮忙,要知道聂蔓蔓好赖也是队里身手排前五的人,虽然是女儿身却不容小觑,可还没等她靠近,却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只见何冲如同一道幻影般,不断的穿插在这五名村汉之间,等到他再度停住身形时,那几人已经全部软软的躺到了地上,如同之前那人一般居然全都晕了过去。
“他居然这么厉害?”想到之前被自己各种欺负的何冲,聂蔓蔓突然有些脸红。
原来不是自己厉害,而是人家一直让着自己,聂蔓蔓的心底除了不服气外,更还生出了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又想到之前遇到黑衣人的事情,当时自己是晕了所以才一直不信是何冲将其打退,现在想想恐怕事实的确如此。
“马开安,看来捏断你两条胳膊不够是吧?”何冲的双眼似能射出冰箭,一步步的走向对方,“你居然还敢强拆曹家的老宅?”
“你……你别过来。”马开安这会儿脸色都给吓的发白,甚至感觉何冲每一步落下时自己的心脏就跟着抖动一下,“我有我们村长的证明信,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
“什么?”何冲闻言一愣,“什么证明信?”
“我……我没带!”马开安虽然害怕却依旧强硬道,“但这房子就是我的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该你个外乡人什么事!”
“你们村长说这是你的就行了?”何冲才不听他这些胡搅蛮缠的废话,上前一把捏住他的右胳膊,微微用力,直接给这家伙疼的叽哇乱叫起来,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疼,放开,快放开,断了断了!”马开安大叫,“快来人啊,外乡人来咱们村杀人了,来人啊!”
何冲却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他最恨马开安这种卑鄙无耻又明目张胆的小人,本以为上次给他个教训能长记性,可没想到还变本加厉起来,此刻当然不会轻易算完。
“何冲,村民一旦聚集起来就麻烦了。”聂蔓蔓却知道在一个村子里打人会发生什么事,连忙上前说道,“你先放开他。”“放?”何冲冷笑,“他凭着一张所谓的证明书就敢拆别人家的房子,这种人如果放了后果更严重,我正好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村子的村长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懂法也就罢了,居然为虎作伥到如此地步,真以为
他这村子是法外之地吗!”
在马开安那大呼小叫的喊声中,马家村的村民果然都陆陆续续的聚到了这里,更是团团围了起来,只不过并没有人上前喝止,反倒像是看热闹的。
“住手!”终于,出现了一名六十上下的老者,满脸严肃的站了出来,“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我们村的人!”“兴才叔,快来救我啊,这小子就是上次打断我手的那人。”马开安见到出头的老者就和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大叫,“他明知道你给我开了证明信还说我不该拆这房子,更来打我,你看给我这些兄弟们给打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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