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不知道关栩想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某个王八羔子翻身压住了。
唇上一热,温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关栩捉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茶晶色的眸子里有很深的东西藏匿。
曲何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吻,似乎要把人吞噬,他有些慌乱的想要躲开,关栩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封死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线。
曲何无奈,紧闭着眼被动承受这一番狂轰滥炸,直到嘴巴被放开,脖子上一痛,他近乎从喉咙底端传来可怜的呜咽声。
“疼……”曲何胸腔剧烈的起伏,腰眼处被一只大手扣住狠狠揉捏着,可能是上次的不辞而别记忆重新涌来,关栩现在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自己身上胡乱啃咬。曲何真害怕这样下去关栩真的把自己给弄死……
“关栩,关栩,我错了,你放开我,别这样……”
“你哪错了?”关栩动作不停,在他锁骨处逡巡,睡袍被推到胸口,现在直接敞开,中间的白皙胸膛一览无余,关栩含住一颗樱桃,曲何终于忍不住短促的叫了一声,“唔!求你了……”
曲何的身体特别的热,肉眼可见的地方覆盖了一层绯红色,他脸蛋已经快要滴血,漆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可怜又可口,想把他吃了。
关栩在曲何身上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暧昧痕迹,脖子上甚至更显情-色,这样子估计是没办法出门了,关栩踏实下来,后知后觉有些过分,抱着曲何把人牢牢搂在怀里,声音低哑的像吞了炭火,“对不起啊。”
“我……”曲何的声音抖得厉害,他意识到之后立马噤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交错在一起,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不会做到最后。”关栩摩挲他的后背,还没等他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关栩一边含着他的耳垂,一边帮两个人撸动起来。
关栩叹了一口很长的气,大概是怎么也得不到满足,他干脆拍了一下曲何屁股,“学长,帮帮忙,喘两声。”
“啊?”曲何茫然的看他,焦距半天没对准。
“叫-床不会?”关栩的眼睛里像翻腾着一只能翻云覆雨的猛兽。
“……”曲何死死咬住嘴巴,感觉整个人要爆炸了!
“我是完了。”关栩说完这句曲何没听懂的话,俯下了身。
!
曲何瞪大眼睛看关栩重复晚上自己帮他做过的动作,唔了一声,再脱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甚至带着撩拨人心的蚀骨销魂。
一波结束,两个人双双瘫在床上失神,呼吸声久久不能缓和。
“你干嘛呀!”曲何声音里带着哭腔,自己听到都觉得难以置信,他在再也忍无可忍恼羞成怒,“混蛋……”
关栩骚劲十足的低笑几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抱着曲何不撒手,好半天才收声。
“学长,我什么时候能真枪实弹的干一场啊?”
“滚滚滚……”曲何狠狠推了他一把,起来去了卫生间。
关栩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待了一会,起身把凉掉的饭菜端了出去,重新热了一下。
曲何洗完没地方去,只能带着绳子回到床上。
关栩热好饭没再端进来,想了想还是把曲何手腕上的死结解开了。
“对不起啊学长。”
曲何:“……”
曲何不说话,狐疑的看他,并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我不该犯浑的,但我真怕你走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关栩跪坐在床上,“你也不想想,你走了我真能安心去比赛么,我肯定先找你啊。”
他越说越激动,活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你怎么能找到□□的人,我要是知道谁给牵线的,我非得……”
曲何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脸上带着点淡淡的无奈笑。
奇迹般的,关栩就这样被安抚下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
“哎……”关栩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了曲何的手,“也没,也不是……”
“不用解开了。”曲何说。
“啊?”
“这样挺好。”
“哈?”
曲何手腕往后躲了一下,甩开了关栩想要给他解开的手,眼睛里有种和平时截然相反的兴奋在瞳仁里闪烁,几秒钟就盍然而逝,他慢悠悠轻飘飘道:“绑上才好。”
没有一丁点赌气或不情愿的成分,真的就是那种心甘情愿的语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关栩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
他顶着曲何看了好几秒,后者就那么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此时他身上□□的地方遍布红痕,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瘫坐在床头,红棕色的皮绳在白皙有些纤细的手腕上像一条缠绕扭曲的蛇。配合着他脸上称得上有些漠然的表情,整个人说不上的骚气冲天,十分欠操。
关栩回想了一下刚才和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他强行搂住曲何捂住他的嘴时,曲何虽然表现的不情愿,甚至身体都在颤抖,但那恐怕不是抗拒,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就有反应了。毕竟身体是最诚实的,如果他真的排斥,关栩也不会继续。
他试探性的强迫曲何,强吻曲何,后来曲何什么反应?
曲何给他口了啊!
还有刚才那一幕,他在曲何身上制造痕迹,曲何嘴里一直求饶,但也没反抗啊,连推都没推自己一下,似乎……
似乎有那种错觉,好像他越粗暴曲何就越高兴一样???
关栩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记忆混乱还是什么更恐怖的事情,他猛地站了起来。
曲何有时候的表现太他妈反常,和他平时的样子反差也太明显,他隐隐有一个十分不确定的猜测在脑海里形成,随后他因为这个猜测头皮发麻,有些惊慌失措的踉跄着走出了门。
曲何在他走出门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枕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关栩立马打电话给林彩,等人接通了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说。
喂,我发现曲大宝可能有受虐倾向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喂,我昨天那个曲大宝今天把他锁起来他没有反抗反而挺享受主动要求继续锁着……
“老铁?Hello?李雷?不小心按的?不说话我挂啦!”
“林彩,”关栩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我问你个事儿。”
“啥?”
“一个人如果有某种心理疾病,他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后天遇到某种事情或场景之后激发出来的?”
“……”林彩咳了几声,“这个要依照具体情况而定,你这个问题太笼统了,人和人不一样,病和病不一样。”
“那比如抖m什么的……”
“抖m?谁?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栩:“……”
关栩把电话挂了。
他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越来越不放心曲何。
相处的越久就越发现这个人越有奇奇怪怪的地方,说不上好坏,不过总有一个共同结果,就是让自己提心吊胆。
谁让自己在意他呢。
关栩抽完了好几根烟,觉得自己一身烟味儿,他又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漱一通,然后准备再进卧室试探一下曲何。
不管能不能试探出什么,好歹让他心里有点儿B数,才好清楚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盛筠给曲何发短信,问有没有空出去玩儿,他看了眼手腕,很平静的回复没有,盛筠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异样来。
“你在哪呢?”
“在家。”
“真的在家?”
“嗯。”曲何一只手把睡袍拢到一起,往门口看了一眼。“先不说了,有空再聊。”
“以后不用敲门。”
“啊?”
“是你的话以后我的门都不用敲。”
“哟。”关栩踏上床,一手撑在曲何耳侧,“万一你在里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嗯?”曲何伸手扯着关栩的衣服把他拉近了自己,“抽烟了?”
“事后烟。”关栩顺势压了上来。
曲何没挣扎,闭上了眼睛。
淡淡的烟草气息夹杂着充薄荷味道斥着鼻腔,曲何牙齿欠了一个缝儿,关栩把舌头伸进去翻搅。
很快有黏丝顺着嘴角溢出,又被关栩搜刮干净。
曲何手搭在关栩的后背上,隔着绒绒的衣料,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这么听话,求偶呢?”
这话就很骚了,甚至带了明目张胆的侮辱。
关栩说完后把头埋在曲何脖颈处,已经做好了迎接曲何一拳头或一脚的准备。
然而曲何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气软绵绵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有点要昏昏欲睡的样子,陷入了一种很佛性的状态,空茫茫的。
关栩把曲何翻了个身让他趴在了床上,把被子往俩人身上一盖,身体结结实实压在曲何身上,手搂在他腰上,摸着他的小腹和腰窝,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吃豆腐。
曲何想说什么,关栩“噓”了一声,拿出一个黑色的球状东西。
“这是……什么?”曲何侧着头,看关栩把黑球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不看片?”关栩有些惊讶。
“没看过。”曲何头枕着胳膊。
“天呢,真的假的。要不你戴戴看?”
关栩这句话有些底气不足,他也不知自己抱着什么心理,他对曲何是真的喜欢,不是那种想怎么玩的心态,现在却不知犯什么癔症,或许是被曲何不正常的状态带歪了。
“好啊。”
“张嘴。”关栩的指尖有点凉,划过曲何脸上的时候勾起皮肤一阵战栗。
很快戴上之后曲何就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他翻了翻白眼,刚想把东西摘下来,双手却被人在后腰处绑上了。
我……操!
关栩用的是麻绳,只要曲何不用力挣扎几乎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种背过去看不到正主的姿势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表情凝重,不带一丝情/欲,不像个在床上对着喜欢的人的男人,而像一个站在手术台准备操刀的外科医生。
“喜欢这样吗?”
曲何呜咽两声,关栩也没听懂他说什么。
“哎,你别乱动……”关栩皱了皱眉,“我自制力对你没那么好。”
曲何浑身哆嗦一下,安静了下来。
关栩骑在他腿上,隔着内裤不轻不重拍了两下曲何屁股,啪啪的声音挺明显,曲何肤色特别白,变色也就很分明,现在莹润洁白的脊背和性感的蝴蝶骨就像镀上了一层粉色的不明物质,像一道天价的美味佳肴。
曲何呜了一声,身体微微供起。
“啧。”关栩咬了咬嘴唇,“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曲何没说话,镂空的小球里有液体溢出来。
关栩把曲何的内裤扒下来,分开他两条腿,手指探到了穴口处。
指尖已经变得冰凉,曲何浑身瑟缩了一下,头脑发懵,仿佛被洪水冲击过,变得神志不清。
关栩打开一管润滑油,挖出一坨涂在那里,曲何终于猛地一个激灵,像渴死在浅滩的鱼一样挺了几下,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就老老实实的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关栩心里一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曲何?曲大宝?”
曲何不回应,要不是呼吸急促身体起伏,关栩都要怀疑他是个死人。
“哎?”
关栩把东西盖好扔到一边,把绳子解开了。
曲何没动,关栩把滚到一边的被子捞回来重新盖到曲何身上,把他嘴里的口球摘下来扔掉,把人胸前铺着的一层软垫子也拿走了,上面估计有不少曲何的口水,关栩怕他不知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后看到恐怕会疯。
做完这些之后关栩把人从背后搂到怀里,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一边亲着人后脑的黑发,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放松,睡一觉。”
“还……”曲何喉结滚动几下,“下面涨。”
他说完感觉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不是呢。”关栩叹气,动手帮俩人解决了。
“谢谢。”
曲何声音也有些低,大概是觉得难以启齿。
“刚才对不起。”关栩轻声道。
“什么…没有。”曲何有点语无伦次,“没事儿。”
关栩沉默良久,最后只搂紧了曲何,压抑又克制的叹了口气,说了句“傻子”,再没了别的动作。
“想听你唱歌。”曲何说。
“好。”关栩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曲何唱歌。
一首接着一首,有古风也有流行,都是他曾经发过音乐软件里能找到的,特别的好听,声音能听到耳朵怀孕,曲何是真的喜欢。
你会离开我吗?曲何心想。一定会的,这样优秀的人,自己留不住。他有自知之明。
从小到大他没有奢求过什么东西,原来在这里等着他。最想要的其实是最难得到的,是不是很讽刺?
“好了,停下吧。”
曲何听到关栩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关栩在直播上都从不连着唱歌,娇贵得很。
“嗯。”
“你给我讲故事。”
关栩似乎滞了一下,然后拍着曲何的手背,“想听什么故事?”
“你以前的……情史?”
关栩下意识想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直男,但是两个人连屁都没来得及发生,严格意义上来说。
“你是我的初恋。”他对曲何说。
“啊?”
“真的,没骗你。”关栩在他耳边呢喃,“你是我的初恋。”
好半晌曲何才再次开口。
“这个圈子很乱吗?”
“什么圈,gay圈?”
“嗯。”
“看怎么说了,有乱的,也有好的。和大多数圈子一样,都良莠不齐。不过普遍来看比他们男女的肯定要开放,毕竟男人之间做了也不会怀孕,在中国也不能领证,就少了一层契约意识。”
“是啊。”曲何说道:“所以根本就没有保障。”
关栩没理解他的意思,猜测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曲何没安全感太正常了,从小到大,父母朋友这种身份的人在他周围就如同隐形人,看不见任何角色功效。
“这个还是要看个人吧。”关栩亲了亲他后颈,“我觉得保障这玩意太不靠谱,现在结婚后离婚的也不少,男女出轨的比比皆是,亲子鉴定每天都能测出一堆不匹配的,爱情需要经营,信任感少不了。”
“哦。”
“但是我会吃醋。”关栩说,“我看到别人惦记你我就特别来气。”
“你的粉丝更多啊,而且还很疯狂。”曲何说。
“他们关我什么事。”关栩抓住曲何的手绕到自己胸口,“这里只有你一个啊,你看它才多大点儿地方,哪能装得下那么多。”
曲何无声勾了勾唇角,“对了,你歌唱的这么好听,会乐器吗?”
他记得许慕齐弹得一手好琵琶。
“学过一些,嗯……古筝古琴钢琴什么的,都在库房落灰了,你要是喜欢一会儿我拿出来找人保养一下回来给你玩。”
“主要是想看你弹。”
“没问题。”
“百依百顺啊。”曲何闷笑。
关栩轻笑了一声,用亲在他耳朵上的一个吻做了回答,“我以前教过古琴课,可以教你,你要是想学的话。”
“真的吗?”
“骗你干嘛。”
“全能。”
“也没有。”关栩很谦虚,“眼光高,别人谈恋爱的时间我都拿来提升自己了,为的就是有一天找到你这样高质量的。”
“我质量差。”
“胡扯。”关栩在他额头弹了一下,“你最好了。”
曲何翻身过来,“你不要动。”
“哎。怎么了?”关栩老老实实换成平躺姿势。
“我想抱着你。”
曲何说完把手脚都搭在关栩身上,他的睡袍毛绒绒的特别好摸,手感简直不要太舒服。
“其实……”关栩咳了一下,“我第二次热的饭好像又凉了。”
“不吃了,我不饿。”
“别任性。”关栩拍拍人的手,“要不,我抱你去吃?”
“我现在有一米八了,你当我是娃娃吗?”
“长个儿了?”关栩很诧异。
曲何皱眉。
“啧,那有什么用。”关栩摸下巴,“我仍然比你高五厘米。”
“……”就知道在这等着他!
曲何一下子坐起来,他要吃饭,他要长个儿,这样才能有朝一日把关栩推倒狠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