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之前在高速路上无聊的时候就想过,因为在我看来,既然我们看不见它,那它直接伸手掐死当时正在开车的我岂不是更加简单高效?
可它却偏不,偏偏要用让我产生幻觉的方式,先是让我看见自己的脚下踩着一颗人头,然后又让我看不见避险车道,通过这种出车祸的方式来弄死我。
这不是舍近求远,舍易求难吗?
于是我又把这个问抛回去,问张哈子,为么子?
他讲,老子之前也没想明白,但是通过刚刚那件事,我终于晓得是啷个回事老。
听到这话,我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只要张哈子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这个威胁基本上就宣告解决了。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啷个回事?
张哈子一如既往的没有直接给我说结论,而是问我,哈挫挫,如果你是那个阴人,想要搞死我们两个,最好滴办法是么子?
我想了想,讲,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应该是化整为零,各个击破。就好比刚刚,我在浴室里洗澡,你是绝对不会跟进来的,那么那个时候就是搞死我最好的时机。
张哈子接着问,那为么子那个阴人没有对你动手?
我摇头,讲,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它明明有大好的时机,可以简单粗暴的就搞死我,为么子偏偏还要等我洗完澡出来,自己却假扮成我的样子躺到床上呢?
张哈子讲,因为那家伙要借我滴手杀老你。但问题是,它为么子要借我滴手杀你?
我想了想,讲,是因为担心沾染了因果?
张哈子摇头,又问我,他们要取你性命滴原因是么子?
我讲,我身上从谢家村神仙岭获得的气运。
张哈子讲,既然他们滴主要目的是你身上滴气运,那不把你搞死,他们啷个搞得到手?
我顿时语竭。
我不知道其他偷取气运的办法还有那些,但我知道杀了我的确是偷取气运的一种方式。而且当事人还必须在场,否则的话,我身上的气运就会四散,谁都捞不到好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得到我身上的气运,那么不管他们采用什么方法,利用什么人来弄死我,我身上的气运最后都会转移到他们身上去。
而一旦我身上的气运转移到他们身上,那么我这一身气运所携带的因果,自然也要应在他们各自的身上。
所以,事情闹到这一步,根本就不存在害怕沾染因果这一点。
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实在是想不到那家伙为什么要借张哈子的手来杀我了。
张哈子讲,其实很简单,不是那家伙不想亲自杀你,而是它根本就没得办法杀你,只能借我滴手!
什么叫做没办法杀我?
我看都看不到它,它随便从背后给我来一刀子,我就会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存在没办法杀我?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张哈子冷笑一声,讲,要是它能杀你,那为么子在高速路上,它要让你出现幻觉,刚刚又要借老子滴手来搞死你?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张哈子讲,那是因为,我们身边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所谓滴看不到滴阴人!
张哈子的话让我彻底凌乱了。
这怎么可能呢?要是不存在那个看不见的阴人,那高速路上那些帮我们推车的人,为什么会说在我们的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低头哭泣的女人?为什么刚刚前台小姐姐也说我们是三个人?
张哈子闻言,反问我,那除老他们这几个人,哈有其他人看到那个阴人老迈?
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讲,你倒模滴时候,车后座不是出现老一个空缺迈?为么子那些阴人都不坐过去,还不是因为那里有个阴人占了位置,所以它们才坐不过去?
张哈子讲,你刚刚讲滴这些,是不是都是别个看到滴?然后你再根据这些,推断出我们车上有一个我们看不到滴阴人?
我点了点头,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又没想明白。
张哈子继续讲,那如果是他们都看错老呢?那我们滴推断是不是就错老?
我讲:“如果真的是他们都看错了,那我们推断车上有一个看不见的阴人自然就错了,但关键是,一个两个人看错还情有可原,但帮我们推车的人那么多,难不成都看错了?
再说了,还有前台的小姐姐,中间都隔了那么远,他们两拨人总不能窜通好吧?最最关键的是,你撒纸钱招来的那些阴人,啷个解释?”
张哈子讲,这三拨人的确不能相互窜通,所以我们才会对此深信不疑。但如果是我们滴身上,的确有东西让他们认为,到我们身边有一个阴人呢?
我有些不解,除了真的有一个阴人外,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做到这点?
张哈子指了指我叠放在床头的衣服,讲,你好生找一哈,应该就到你衣服里头。
我闻言急忙起身,先是打开房间的灯,然后提着衣服在床上拼命地抖动。
结果我手都抖酸了,衣服例外被我翻了好几遍,也没见抖出什么东西来。床单是白色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抖出来,我不可能看不见,所以是真的没有东西黏在我衣服上。
张哈子没说什么,而是起身在我的肩膀和头顶都扇了几下,然后叫我把衣服翻过来再找找。
我讲,我都翻了好几次了,确实没有。
张哈子没多说,让我照做就是。
无奈的我只好把衣服再翻过来,结果刚翻过来,就看见在衣服肩膀的位置处,竟然缝着一个全身白色、头上还扎着辫子的小人儿!
因为位置在肩膀处,抖衣服的时候我手捏着的就是衣服肩膀处,所以没有看到。加上这针线缝的是真好,伸手摸过去,根本摸不出缝线的痕迹,就好像是衣服本身的线条里,画了一个小人儿一样。
但我比谁都清楚,我这件衣服纯素色,根本没有任何装饰。再说了,谁会在衣服里面缝一个小人儿来做装饰?
当我把衣服递给张哈子,他摸了摸之后,脸上的神情变得难看起来,张嘴就骂,你屋个仙人板板,你们黹(音同‘纸’)匠自己门内那点儿破事都哈没搞清楚,也想要来插一脚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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