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江突然晕厥被送往了医院,何平兀自跟公安同志狡辩。
还在楼顶的老师们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太不要脸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何平|反问道。
刘家铭悄悄的对老队长说:“他这样不会挨打吗?别出不去啊?”
老队长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这小子虽然天生长了一身的拳头窝,可不也好好活了这么大了么。
公安同志被何平|反驳的哑口无言,可也不敢就这样放何平离开。
何平通情达理的说道:“那好吧,你们把我带走吧。”
何平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性质如何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可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公安同志见何平如此通情达理,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把瘫软在地的齐东强搀起来,对何平说道:“那你们几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到了楼下,何平碰到了刘军。
“何老师,你们这是?”
“没事,去配合公安同志了解情况。”
“对不起,何老师。刚才王老师找到我……”刘军带着一脸的愧意对何平说道。
何平拍了拍刘军的肩膀,“别瞎想,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等我回来请你们喝酒。”
何平真心实意的感谢让刘军的心里好受不少,他告诉王学振何平的地址之后,心中就有些后悔,生怕这样会害了何平,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
两人公安同志搀着齐东强走了一段路,也有些累,让齐东强自己走路。
齐东强自从被何平他们放下来之后就一直处在装死的状态中,今天绝对是他一生之中最难忘的一天。
害怕、恐惧、丢人、绝望、无力,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把头扎到地下去。
被公安同志扔下,他只能站起来自己走路。
何平正眼都懒得瞧他一眼,自顾自的跟公安聊天。
“同志,我跟你说,你可不知道这孙子都干了什么事……”
何平把齐东强抛妻弃子的故事又说了一遍,几个公安同志看齐东强的眼神都不对了。
齐东强慑于何平今天一上来的气场,早已没有了在楼顶上的气势汹汹,底气不足的反驳道:“你,你别信口雌黄,这都是污蔑!”
何平斜楞他一眼,“闭嘴,是不是想再挨收拾!”
齐东强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他一眼,决定明哲保身,不跟何平一般见识,转头找公安同志告状。
“公安同志,你们看到了,他威胁我!”
公安同志一脸严肃,“他威胁啥了?不要搞这些幺蛾子。知不知道今天你给我们捅了多大的篓子?搅的半个京大都不安生。”
“我……”齐东强心里委屈,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经过楼顶上的生死一刻,齐东强想开了很多,这些天因为担心事发和学校里的风言风语而承受的压力也卸了下来,反正已经丢人丢彻底了。
齐东强的态度用老话讲叫破罐子破摔,用年轻人的话讲叫躺平。
他反驳何平只是习惯性的嘴硬。
到了派出所,何平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像他这种情况公安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等到医院那边传来马世江平安的消息,公安就让何平通知人来领他。
“同志,我们都是外地的,在这也没有单位,也没有家人,上哪找人领我们啊!”
“那不行,你们既没有户口本,又没有介绍信,得有人证明身份才能放了你们。”
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何平只能无奈的拨通了《人民文学》编辑部的电话。
“喂,大姐啊,我何平。”
“那什么,你有空来一趟派出所。”
“什么搞东搞西,我是见义勇为,配合公安同志调查。”
“行了,你快过来吧。”
何平放下电话,翘着二郎腿等人,还不忘教公安做事。
“诶,同志。刚才那孙子你们可得多审他一会儿,这小子身上不少事呢。”
公安同志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在教我做事?
王抚大姐风风火火的闯进派出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跑到派出所了?”
“没事,你跟公安同志说一下我们的身份就行了。”
王抚亮出自己的工作证件,说明何平是真是《人民文学》的供稿人,公安同志这才相信了何平的话,放几人离开。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王抚大姐不停的追问何平:“到底怎么回事啊?”
何平也没瞒着,就把自己最近做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职业编辑的素养了,王抚大姐问道:“你说你写了一部小说?”
“我说大姐,你就不关心这里面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不关心我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吗?”
“这些等会说,你先说你的小说。”
何平感觉自己就是个工具人,编辑想起来就挤一挤,挤完了就扔一边去。
“就是本用来当檄文的小说,忒俗,你们《人民文学》看不上的。”
“没关系,你先拿给我看看。”王抚大姐死缠烂打让何平把小说拿出来。
“好了好了,我回去就给你。”
王抚大姐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不枉费我跑了这么老远来一趟。”
这一天折腾下来,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毛春华在招待所里担心了半天,见何平回来了才放心。
“事情都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何平回了她一句,把《家慧》的手稿找出来交给王抚大姐。
“先说好,这小说我写来就是为了搞事的,已经大规模在水木和京大传播开了。”
“放心吧,我们还不一定登呢!”
呵!交稿前作者是爸爸,交稿后我是作者爸爸!
一个资深编辑的自我修养。
送走了王抚大姐,何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毛春华描述了一遍。
听到齐东强的下场,毛春华也很开心,“报应!这种人早就该收拾了,就应该让他把牢底坐穿。”
“别想的太好。家慧的事,齐东强他爸和他妹妹已经都给他扛下来了,只要他自己不交代,估计到不了坐牢的份,但他毕业肯定是毕不了了。”
“这样啊?”毛春华带着可惜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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