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罗东开府建牙的大管家,冬青与二十多名牛魔战士,守护着主家的金银财宝,上百名女仆、仆役,还有罗明赠送给儿子的三百名低贱的奴隶。
奴隶中多为妖族,也有人族男女,约莫四五十人。
这些奴隶是王城风雪停止后,由牛山亲自派人送来。
奴隶的到来,进一步减缓牛魔队伍的行进速度。
好在强壮的牛魔,沿途走过,震慑住很多不安分的强盗、盗贼,包括那些不开眼的地鼠精。
地鼠精与黄鼠精都是鼠族出了名的恶心妖怪。
肮脏丑陋,形态矮胖,贪婪好色,最好乱/交,他们的命几乎与诸妖之地的野草一般,不值半分钱,偏偏怎么都杀不完。
冬青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们选择的路线,避开了强力妖族的边界,基本都是一些荒原地带。
第七天,牛魔队伍终于遭遇到了第一波正面的袭击。
一群穿着破旧青铜战甲的地鼠精,挥舞着骨头棒子,向牛魔队伍们发动了亡命冲锋。
足有三百只的地鼠精发出了难听的呼号声音,他们眼中被女性们吸引,还有那一箱箱的物资,让他们战胜了一切的恐惧。
很快,五名牛魔开路,持着大盾,杀进鼠群,讨取六七十鼠头后,这块地域最大的强盗妖精,登时如鸟兽散,跑得没了踪影。
牛魔们索性让奴隶将地鼠首级插在捡来的树枝上,一路上顶着这些脑袋在后边走。
这个办法非常好,凡是冒头的强盗们,瞧见一串串的脑袋后,很识相的没有对牛魔队伍发动袭击。
倒是一群牛魔们,见了第一波血,根本没有过瘾,如果不是冬青约束,怕是这一路上的鼠精都要倒了大霉。
太阳逐渐西沉,荒原的大地上,厚厚的积雪,在这一片地域,却是没了踪迹。
一望无际的荒原,视野极好,在正前方的地方,地势开始生了起伏。
十多里外,零零散散的生出很多丘陵山峰,原本生着野草的地域,多出了一座延绵几十里的石头山。
尽管相距甚远,牛魔还是望的清清楚楚,青白相间的石头层层叠叠,好像是一座有石头城堡。
“那里就是石头城了!荒凉十年,侯水!你带着兄弟三人,摸过去瞧瞧!如果有鼠族居住其中,不要惊动,只管撤下来即可。”
叫做侯水的牛魔,是一个九尺牛魔,看起来三十多岁,以牛魔的年龄来说,还是很年轻的战士。
侯水点点头,道:“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回来。”
剩下的人,继续护卫着仆役、奴隶向石头城赶去。
侯水领着三名牛魔,骑着风狼,顺着阴暗面向石头城疾驰。
没过半个时辰,侯水三人就赶了回来,一个个都兴奋的道:“冬管家,我们进了石头城中,没有多少鼠族。要不今晚就杀过去,干脆直接驻扎进去。”
“你们查清楚了?”冬青疑惑的问道:“来之前主家说过,石头城很有可能被鼠族占据。这么大的地方,不太可能会没有其它的妖族。”
侯水点头道:“我们四个人在里面转了一阵,杀了十几个鼠族精,也没见有大股的鼠族冒头。”
见冬青脸上神色凝重,侯水生怕管家不高兴,解释道:“我们本不想开杀戒,哪里知道刚进石头城,正好与他们迎面撞上!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侯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算什么回事?”冬青不满的斥道:“我们担负主人所有家业安危,若有半分差池,就算咱们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侯水明白玩笑不得,马上说道:“有四个地鼠精,不知道从哪里掳劫了三个人族女子,正在玩弄糟蹋。”
“这等肮脏玩意!”冬青冷冷说道:“无耻鼠辈,杀的好!那几个女子呢?”
“那几个女子,中了鼠毒,我们去的时候,已经玩的半死,救不了了。”侯水晃着脑袋,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奴隶当中就有人族女子,当即吓得瑟瑟发抖。
“今夜就在这里扎营!做好栅栏,营帐,防备夜里有鼠族侵袭。”冬青绷着脸,回望身后长长的队伍。
让二十多个牛魔,保护数百普通牛魔、奴隶,还有丰厚的财宝、物资,压力非常的大。
鼠族个体战斗力不强,然而胜在数量众多。
不但如此,鼠族是诸妖之地,最为臭名昭著的妖怪。
冬青很是小心戒备,不能放松半点警惕。
牛魔们开始了忙碌,为了安稳的休息,所有的非战斗组成,都在紧张的工作。
荒原上的太阳很快落下,眼见夜幕就要降临,刚刚燃烧的火把,还在发出“啪啪”的炸裂声音。
“呜呜呜……”搭建的箭楼上,忽然响起了示警的牛角音。
“怎么回事?”冬青向来铠甲不离身,不安的站了起来。
大荒原上的夜幕,会来的非常快,只要西边的太阳沉下去,黑暗就会迅速笼罩、侵蚀这片大地。
示警的声音,显得如此巧合,冬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好像掉入了一个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中。
侯水冲到冬青身前,大声喊道:“冬管家,是鼠精!”
侯水满脑子的大汗,眼中居然闪动着慌乱的神色。
营帐中,奴隶们开始骚动,不安的气氛在蔓延。
“慌什么!”冬青勃然大怒,盯着侯水道:“只是些鼠精而已,都是一些无用之辈,杀了不就行了。什么时候,这帮废物,也让我们牛魔战士感到惶恐了?侯水,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冬管家,鼠精的数量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是,最少……最少有五千之多!”侯水惭愧的低下头,下意识回道。
“五千?!”冬青的瞳仁瞬间缩小,不可置信的冲到栅栏边,一眼看去,果然在远方,无数双碧油油的眼睛,在夜幕下,犹如鬼火般晃动。
侯水凑到跟前,紧张地说道:“这些鼠精不是普通的地鼠精,也不是黄鼠精,而是最强壮的狗鼠精!”
“草他吗!”冬青当即爆出粗口,这句脏话还是跟着罗东学的。
一股寒气从他后背升腾而起,冬青瞪圆了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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