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晴丫头该不会是……”玄武皇正在皇宫内殿养心阁中休憩,突然地睁开双眼,愕然地自问道:“难道这丫头想要……”
身边的太监见皇上突然不再闭目养神,而是突然恍然大悟状,连忙凑趣地上前问道:“皇上何事惊讶?”
“不碍事。”玄武皇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想到的一种可能。
唉,老了,居然没有想到晴丫头是想一箭双雕。玄武皇叹了一声,察觉到了晴公主的真实意图。
玄武皇明白了,晴公主之所以要摆下招夫擂台,可不仅仅是为了验证周芷若是否为吴喆。
同时,她是真的想要找到一个自己不被男子骚扰的借口。
玄武皇心中苦笑,看来作为王者的自己,抛下她母女十几年,居然造就了一位怀疑不信任男子的女儿。
没错,晴公主从小生活缺少父爱。相对于旁人哪怕是一些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而她却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哪怕她娘亲和外公呵护得再好,她在外面也难免被人嘲笑是野种。即便她试图辩驳,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管自己父亲的身份多么尊贵,这也无法弥补她自小缺少父爱的创伤。久而久之,晴公主便在心里种下了不信任男子的潜意识。
在巧言为自己娘亲谋得名分后,自己又获得了公主名衔。晴公主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不出几个月,便会有大量上门求亲的男方踏破门槛。
对娘亲的态度,晴公主是非常清楚的。她希望自己能找个人家嫁了,明媒正娶不要再走她的孤寂老路。可晴公主肯接受吗?
想一想一个男人和自己睡在床上,更是要朝夕相伴。晴公主就有点要打寒颤。接受不了,绝对接受不了。
这个世界特有的玄武女将和元疗殿元疗师的生活方式,给她提供了非常好的样例。
即便她没有玄武女将和元疗资质,晴公主也想到了自己的办法:打擂招夫,寻个女驸马。
只要一个女的来成为自己的夫婿驸马,就可以杜绝让一个可恶、可疑、可恨的男人接近自己的可能。
所以创造女驸马姻缘。便是晴公主对玄武皇施展的计中计。甚至玄武皇都一时不察,还支持她以接近周芷若为目的,开办了招夫擂台,对外装作无可奈何、干脆不理,摆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
晴公主暗自得意。
成为晴公主的女驸马,谁是她相中的最佳人选呢?
也就是萧若瑶!齐国叱咤风云,玄武、文笔、才艺、智谋样样精通的萧若瑶,就是晴公主远隔几百里遥遥相中的女驸马。
当然,目前的情况下。晴公主只能先从吴喆装扮的周芷若身上下手。
先确定这位周芷若是不是萧若瑶,再进行下一步。
即便周芷若不是,也可以让她获胜,来取得自己不肯嫁男人的借口:对外装作信守诺言,将周芷若奉为女驸马。
相信周芷若一定不肯,晴公主心中嘀咕。
但无所谓,你若不是萧若瑶,我也真的看不上。晴公主自诩天下间唯有萧若瑶配得上自己。
此刻。擂台上的晴公主看着纸张上的诗词。
先前两张所写诗词不过凡凡无奇。但第三张纸上的笔迹,虽然字体粗豪不太入目。但文字却是极为撼动人心的。她不禁在口中轻轻念诵几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
半晌舍不得翻过去,但她还是强忍着去看下一张纸。
想不到下一张纸上的话语,丝毫不逊色于前一张,甚至隐隐然犹有过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晴公主轻轻呢喃着这几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心思都放在了诗词的韵味上,身子木呆呆地按照原计划往擂台后面走去。
哎呀一下,她险些扭了脚。但一瞬间,她却下意识地护住了手中的纸张,生怕在跌倒时折损。
小丫鬟就在她身边。连忙一把扶住。
“无碍。”晴公主站稳身形,按照纸张的顺序回头瞧了一眼独孤烙和吴喆。
明眼人看出来,这位黄衫女子被纸张上的诗词弄得有些失神了,显然其上的文字相当妙。
晴公主到了擂台后的休憩帐内,坐稳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重新拿起纸张放在眼前看。
前面的两句是那位叫什么……呃,叫什么名字的?对,是独孤烙。晴公主已经在上台前询问过,知道了丑人阿烙的名字。这段写的倒是真好,只可惜是男子写的。如此佳句从一个男子的手中写出,真是讨厌。
晴公主厌恶地将手上独孤烙的这张纸扣在了一边,却恰巧地看到了背面的原本话语。
“穿烂的鞋子最合脚,用多的铁锅易下灰……”晴公主脸都垮了。这种粗俗的话语怎么能用来形容真爱啊。
晴公主受不了,立刻将纸张又扣了过来。
但她很快咦地一声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两面的话语都是一个人的字迹,但这诗词境界却天壤之别。怎么回事?
晴公主想了想独孤烙的位置,顿悟出他身边的周芷若似乎与他说了什么话。
“笨蛋,周芷若,怎么你还帮他作弊的?”晴公主明白过来,不禁低声斥责了一句。
后面的四句显然是女子的笔法,虽然刚柔并济但柔美之意明显,按照纸张顺序也看得出是周芷若写的。
在晴公主的脑海中,这六句诗词渐渐连贯起来.
虽然在另一个世界,这几句不是一位骚客所写。但在晴公主的欣赏中,却构成了一位珍视爱情者的肺腑之言。
轻轻低喃着等句,晴公主的脸红了……
原来周芷若是这般珍视感情的人。晴公主的心有点加快跳动。
不行不行,我喜欢的是萧若瑶。她摇了摇头拼命将这种感觉赶出心房。
但是,如果周芷若就是萧若瑶,该有多好啊。
萧若瑶拒绝了皇后或准太子妃的诱惑,但也许是因为她……
晴公主在擂台后的帐篷内,痴痴地想了许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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