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旅馆,小之又小。
房间也是极其的小。
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小凳子,房间里放了个大大的电视柜,衣柜,一张床,很拥挤,完全是转身都难。
而且,我不可能躺在小凳子上睡一晚。
这小凳子,靠着都难靠。
薛明媚说道:“你大爷的,嫌弃我是吧,那你去外边阳台睡?”
我钻进了被窝。
我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再加上,你我都有家室,这样不好。”
她一把就抱住了我:“你就装,我就让你装。”
她身上,貌似,什么都没有。
好吧,的确是如此。
我说道:“睡觉,不和你闹。”
她说道:“信你个鬼。”
我说道:“真的。”
她笑笑,然后叹气了一声。
我说道:“你叹气干嘛。”
她说道:“只求老娘的人,不知道排队排了多长,我却为什么要盯着你?”
我说道:“有多少?”
她打开手机微信,给我看朋友圈,的确,她发个朋友圈照片,下边上百个男的留言点赞。
我说道:“这些男的,在哪加的?”
她说道:“呵呵,你说呢。”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认识的女的,都是在监狱认识的,难不成,你在男子监狱待过。”
她说道:“我在健身房锻炼,多少登徒子上前求加微信,你懂?”
我说道:“懂。身材好,又漂亮,肯定又很多人加啊,这再也正常不过了。”
她说道:“还有不少啊,企业的老总,还有青年才俊,甚至还有大学生。这以前啊,我在监狱里,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
我说道:“你还不敢想,我才不信了。”
她说道:“在监狱,没想过能有出来的那天,遥遥无期,暗无天日,等到出来,也许是五十岁,也许是六十岁,谁还会加我微信,谁还会给我点赞?”
我说道:“当时你还天天打架,也不严以律己,遵守制度,能那么早出来也真是万幸。”
她说道:“我就想啊,既然出来了,就要把我以前过的清苦日子都补回来。吃吃喝喝玩玩,找男人。可是。”
可是了半天,她没说出后边的话。
我问道:“可是什么。”
她说道:“可是,遇到很帅的男人,自己如果不是太喜欢,还是不喜欢被人碰的。”
我说道:“我信你个鬼。当年在监狱,我帅吗?你喜欢我吗。第一次,你丫就上我。你敢说当时你不是饥不择食?”
她说道:“算吧,但后面我发现,你是个宝啊。还那么多女人抢,说明我识货。”
我乐了,她把我夸得是心花怒放。
外边的大雨依旧漂泊,不停不歇,电闪雷鸣,没有变小。
就这么下吧,下吧,不管了。
早上,被一股烟味呛到咳嗽爬起来了。
薛明媚叼着一支烟,对着我的脸吹烟雾。
我挥掉脸前烟雾,做出一个揍她的手势:“你疯了啊你,一大早的。”
她把手机拿给我看:“多早?”
中午十二点多。
已经中午十二点多?
我一觉睡了那么长。
我躺了回去,说道:“累啊。”
她说道:“老了,身体不行了是吧。”
我说道:“那是,哪能和你比,你这么厉害,一百个男人都拼不过你。”
她说道:“起来了走了!”
我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她说道:“我人还没到那边,我的货已经送到那边了,我要去接货点单啊。”
我说道:“不会吧,那么快?”
她说道:“就是那么快。”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
詹映雪找我。
我看了看,的确是詹映雪,还是发的视频聊天。
我刚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这儿又是床上,然后旁边是薛明媚,这让我怎么接。
正要挂断时,薛明媚拿了我的手机摁接了视频聊天。
我急忙要抢,她走出了阳台上:“哈喽,你好,哦,是是,他,他在睡觉呢。哦,好好。”
然后她把手机对着我拍后,扔给了我。
我靠,薛明媚,真是个害人精。
视频通话这么搞,詹映雪也就看到了我坐在床头,上身没穿衣服。
我直接就摁了挂断,接着,对薛明媚道:“你疯了啊你!”
她说道:“骂我?你为什么要骂我?”
我说道:“整死我?”
她说道:“谁整你,我帮你接电话,我整你了吗。楼下等你,快点。”
说完,她出去了。
出去了门也不关。
真他娘的。
我拿着手机,看着和詹映雪的对话窗口,不知道回复什么好。
打了几个字,什么事,然后傻了一会儿,然后也没发出去。
干脆不发了,去洗漱后,下楼去上了车。
车子出发。
薛明媚说道:“脸色不对劲啊,怎么,小情人发火了是吗。”
我说道:“懒得理你。”
她说道:“不理就不理啊,你小情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对她牵肠挂肚,唉,男人啊,德性。”
我说道:“有点饿,有吃的吗。”
薛明媚说道:“我们都不饿,我们都吃过了。”
我说道:“很好。停下车,我去买点吃的。”
薛明媚从她包里拿了面包牛奶给我:“这个顶一下。出了小镇,不方便回去了,路上都是积水,很多店都没开。”
我拿过来吃着。
心想,那詹映雪找我是什么事呢,我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个呢。
然后又想,她是我什么人呢,我干嘛要跟她解释这些呢。
好吧,是不用解释的,我两又没任何关系,只是朋友而已,她有男朋友,应该说是举止暧昧的男性朋友,而我有女朋友,所以,我两只是普通,不是什么情感恋人关系。
好吧,搞错了,她是我敌人。
我该冷静一点,搞清楚状况。
我拿出手机,给詹映雪发了信息:什么事呢。
詹映雪发过来了几张照片,然后给我语音道:“昨晚下了一晚大雨,你们工程施工队封顶的水泥浆全都被打成孔,我和他们吵了起来。”
我一看,这的确是这样子,詹映雪他们搞的那个酒店封顶上的水泥浆乱七八糟的一片。
我问道:“吵什么,重新做就是。”
她说道:“他们说要重新挖起来重新做,我们赶时间啊。”
我说道:“这事我先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再答复你好吗?”
我感觉不简单,工程队很少出岔子,盖了那么多建筑了,怎么会出这样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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