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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我还有一些想不通啊,你说跟着你的教众,那些人中,很多有钱有势的,为什么还那么痛苦抑郁呢。”
程澄澄说道:“痛苦抑郁即烦恼。佛教认为烦恼的根源在于贪、嗔、痴三毒。贪,是对于喜好的过分偏执。嗔,是对于讨厌的过分偏执。痴,是根本的不明事理的实相而做出贪或者嗔的反应。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佛说这些就是人烦恼的根源。在你们心理学上,烦恼被认为是心理矛盾,就是动机冲突。动机冲突也称心理冲突,是指个体在有目的的行为中,同时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相反或相互排斥的动机时产生的心理矛盾状态。有四种心理冲突类型,双趋式冲突、双避式冲突、趋避式冲突和双重趋避式冲突。”
我惊愕的看着她,她怎么如此博学。
我问道:“你连心理学和佛学都涉猎。”
她指向了图书室的图书柜,说道:“多看书,谁都懂。”
我说道:“好吧,我看了我也不会记不住那么多。不过这些都是从佛学和心理学的角度来解释,那你们的神是怎么解释这些人的痛苦抑郁呢?”
她说道:“孤独的灵魂没有归属的地方,脆弱的思想战胜不了自己的内心,亦无法战胜自己的身体,神可以帮助他们做到这一切。”
我说道:“哦,你们的神是万能的。”
她说道:“神是万能。超脱生死,帮助世人解忧解难。”
这家伙说得满嘴的歪理邪说。
我说道:“既然你们是神的教派,独创一门的别的神的教派,为什么还是老引用什么其他教派来说这个呢。”
她说道:“因为他们很多人之前信的别的很多教,神要我学透各教派的精髓,我才能轻易的引导他们走到我们当中来。”
我真是佩服她得很,那么多教派,如果都钻研透,那要多久?时间还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研究得透啊,可她竟然研究透彻,而且信口拈来,她研究透了,然后说所谓的引导别人从别的教信到她的教,其实就是用学到的这些来拐弯抹角的抨击别的教派不行,就他们行,信他们的神才有用,让那些人加入他们来,而且她还非常的成功。
这简直就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教派的研究学者,我对她的崇拜真的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问我道:“你比较相信哪个教?”
我说道:“我什么都不信。”
她说道:“人在烧香拜佛的时候,笃信神灵,那是佛教和道教。你虽然不信,但你也有烧香拜佛吧。”
我说道:“我那是拜祖宗。”
她说道:“村口庙宇,供奉的难道是你祖宗?”
我说道:“好吧,村口庙宇上面供的应该是佛教和道教的人。”
她问道:“你拜过吗。”
我说道:“那谁都拜过。”
她说道:“那就是你信的佛教和道教。浅信。”
我说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信,你说是就是吧。”
她说道:“看得出来你的内心并不平静,很压抑,很多事,很多烦恼吧。”
我想了想,我压力的确是很大,但这个东西,就像是所谓的算命一样,看看你那表情整天愁眉的都知道你情绪压抑了。
我说道:“谁不会压抑呢?谁没有烦恼。你帮我解决掉吧,让我不再烦恼忧愁。”
她说道:“你在执着的做着一些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
我说道:“不会无法做到,我肯定会做到!”
感觉她在藐视我。
我居然有些意外的激动。
程澄澄说道:“执著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执著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执著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不要再执悟,入我神门,超脱尘世。命由己造,世间万物皆是假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坐亦神佑,行亦神佑。跟随我,让我带着你脱离苦难。”
她竟然能用佛法改为她们的神法说教,把我给绕进去了。
她说完,伸手给了我。
我还真的被她给洗脑了一半了。
随着对她的不断深入了解,我越是发现她这人的可怕之处,她的可怕之处在于对人心的掌控,读透,对各类知识的掌握,读透了各门教派的精髓,甚至完全能把那些看了的经书深深刻在脑海里,用的时候直接能背得出来。
我没有握住她的手,收回了我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下,摩挲了两下,说道:“以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找你。那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她微微笑,看着外面了一下,然后让人观察外面,发现没有了来的警察之后,她对我点点头。
我问道:“可以放我们出去了?”
她说道:“你是在想,你出去后,会控制我们吧。”
她看透了我的心。
我当然不会承认。
我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会演戏。
她说道:“我知道你想这么做。”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到了我的心里面。
我左顾而言他:“你真的厉害,如果你在外面的话,现在还不知道发展了多少人。”
她却没有被我把思维带到其他地方去,说道:“如果你出去了反悔,你对付我们,我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我呵呵一声,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行,为什么非要整个你死我活的是吧。你如果在外面的话,一定很厉害。”
我继续把话题往别的地方扯。
她说道:“你意思说如果我不是早点被抓,在外面都不知道已经把教派扩大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说道:“好了,可以放人了吗。警察没有来。”
她说道:“可以。”
她让手下们放人,放了我们的一群手下们。
手下们被拉着出去了外面,让外面守着的人解开绳索。
她们有的被吓得不轻,特别是几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小管教,吓得脸色煞白,走不动路。
我和她们出来了。
看到的是监狱长等人失望的目光,看到的是朱丽花等人欣喜的目光。
在刚出去,大批的狱警管教冲上来了包围着了从图书室里面出来的女囚。
我急忙下令:“都退后!没事,我和她们谈和了。”
我们的人退后,朱丽花也带着人退后,散开了。
可是有一帮人却不散开,就是监狱长的人。
她们紧紧围着了女囚们。
我说道:“监狱长,我刚才和她们谈了一下,就是决定不追究,所以她们放人了。”
谁知道,监狱长却说道:“你答应的,不是我答应的。你居然和囚犯们谈和,她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监狱长说着,直接挥手让人上来拿下她们。
监狱毕竟是她的监狱,毕竟她是监狱长。
顿时,女囚们乱了起来,和监狱长直接开打了。
我制止都制止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监狱长此举为何,为什么要打她们呢。
女狱警管教比女囚人数多太多,她们冲上去开打,手拿警棍,全副武装,女囚们完全干不过。
我对朱丽花喊道:“制止!”
朱丽花马上带人过来制止,我让我们的人也开始制止。
监狱长看到我们制止她们打女囚,怒道:“你们要造反吗!她们是女囚!”
我说道:“我和她们说清楚了,保证不伤害她们的。”
监狱长说道:“你保证的,那也是糊弄她们的。她们是女囚,是囚犯!她们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我问道:“那现在这么做是几个意思。”
监狱长说道:“抓了她们!惩罚她们,让她们不敢作恶!”
我说道:“她们会继续闹事的!”
监狱长说道:“闹事?我看她们怎么闹?我把她们全都关着了,怎么闹?你第一天进来监狱吗,你会管吗?”
我说道:“她们会有别的办法闹的!”
我相信程澄澄对我的威胁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她真有别的办法别的招数对付我们,所以她才说了那样的话。
监狱长说道:“抓了她们还怎么闹!”
监狱长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说道:“监狱长,让我来处理就行了。”
监狱长怒骂我:“就是因为让你这个蠢货来处理,所以才变成这样,所以才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是让别人来管,会出这样的事情吗!会那么乱吗!你见过几次监狱里有女囚劫持狱警作为人质的事情发生!我做监狱长那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到那样的事,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大规模的人质被劫持的事!这可都是你处理的结果啊!”
她对我破口大骂加上冷嘲热讽,骂的我抬不起头来。
我竟然无言以对。
实际上并不是我管了之后这样子,而是之前刀华的时代的时候,她们已经开始发展教众了,刀华她们不管,到了我来管,她们已经初具规模,遇到我强力镇压才会这样子。如果是刚开始就发现这个苗头,就把她们压下去,掐灭这点星星之火,哪会燃烧得起来现在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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