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娜迦海族的奴隶们,从被贩奴船上的救生小艇运到无名小岛上去,岛上有一队腰跨弯刀的水手早早等在上面,他们将小艇上的娜迦海族强行拖到小岛上来,让他们在海边跪着排成一排。
等在那里的那队腰跨弯刀的水手们挥舞着弯刀,从娜迦海族的身后,将它们一些奇特儿怪异的头颅斩掉,随即这队娜迦海族统统地倒在这片沙滩上,热血染红了白色的沙滩,就连海边儿浪花都被染成了浅红色。
这些娜迦海族奴隶们,都是拥有着鱼的下半身,人的上半身,身体表面遍布青色的鳞片,手肘、背部的鱼鳍还没有完全退化,虽然是鱼类的下半身,但是却异常的灵活,他们的脸虽然生得非常精致,但是面部肌肉却显得非常僵硬,男性脸部的线条充满了阳刚之美,女性脸部的线条充满了阴柔之美。
只是有一点,他们脸部肌肉坚硬,几乎看不到什么面部表情。
就算是这些娜迦海族们被水手们拖上无名小岛的沙滩上,他们也只是浑身剧烈的扭动,喉咙里发出一种尖锐高亢的尖啸声,并没有更多其他诸如:恐惧、惊吓、悲伤、绝望这类的负面情绪,也不能在他们的眼眶里面寻找到一滴的眼泪。
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颜色鲜红,看到一队娜迦海族无声无息地倒在沙滩之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沙滩,赢黎趴在玻璃窗前,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眼眶里含着泪水,神色显得有些激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娜迦奴隶?”海伦娜看着远处小岛上的情景,惊讶地说道。
“这群该死的奴隶贩子,真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活着的娜迦海族,远比死去的更值钱吗?这群侩子手究竟在干什么?”一阵淡淡地茉莉花香味传过来,贝姬也挤在这不足一尺见方的玻璃窗边,神情激愤地说道。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也不知道为什么奴隶贩子约翰尼.琼斯船长刚一到这个无名小岛上,就开始屠杀奴隶。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娜迦海族奴隶们的尸体被水手们丢进大铁锅中,开始熬炼鲛油,顿时海岛上升起的浓烟比之前扩大的数倍。
更为凄惨的是那些被砍掉头颅的娜迦海族身体还未完全的死去,他们被丢进烧得滚沸的大铁锅中,身体还会在大铁锅中不断的翻滚挣扎。
我甚至能够听见那些灵魂依然被束缚在身体里面的娜迦海族们的‘灵魂尖啸’,一艘小艇上运过来二十个娜迦海族奴隶尽数被杀光之后,由两名水手划着小艇返回大船那边。
第二艘小艇上的娜迦海族奴隶陆续被赶下船来,在充满了血渍的沙滩上跪成整齐的一排,然后手持弯刀的水手们手起刀落,又是一排头颅滚落到染满鲜血的沙滩上。
一场屠杀的序幕,正式开始……
……
赢黎趴在窗边攥紧拳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接着她转头对我说:“吉嘉,我要去救船上那些娜迦奴隶!”
对于赢黎的任性,我非但没有劝阻,而且还在一旁毫不犹豫地对她说:“额……好吧!只要是你的决定,我支持你!”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是我上一世的灵魂在身体里面作祟,因为格林帝国的男性可不会这样迁就任性的女孩,他们往往会用更直接的反对声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赢黎此刻的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她鼻头有些微微泛红,脸上露出了微笑,忍不住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将头贴在我的胸.前,紧紧地抱着我的腰。
“公主殿下!”一旁的海伦娜这时候小心翼翼的轻声提醒了一句。
赢黎这才惊呼一声,面色羞红,却是依旧执意从我怀中挣扎着离开。
有时候,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格林帝国王室和贵族的这种礼节,明明只是一对恋人之间的一个简单拥抱,也竟然搞得像是在偷情一样,偏偏我又无话可说。
“我去找诺亚商量一下,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们就自己干,我会让你见识到埃尔城猎鹰是怎么在这片大海上狩猎的。”我对赢黎挥了挥拳头,说道。
赢黎咬着嘴唇,对我乖巧地点点头,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推开船舱门,从里面走出来,卡兰措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走廊里,盯着我的眼睛,小声说道:“那边来得可是整整三艘大船,单单计算船上的水手,就绝对超过五百人,而且还满载整整三船的奴隶。”
“那又怎么样?我们难道没有一战之力?”我的脚步缓了下来,扭头对卡兰措问道。
“如果是在埃尔城外的那片山区里,我们当然没什么问题,那些野蛮人追不上我们的雪橇板,可现在这里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我们在海上跑不过那三艘大帆船啊!”卡兰措指了指外面这片海,看起来在海上战斗,对于这位兽女战士来说,心里压力很大。
“谁说我们要跑?”我淡淡一笑,说:“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不济就是将那扇门打开,让里面的兽人战士做好战斗准备,哦,你说我们该不该给那些野蛮人奴隶一次机会?”
一想到辛柳谷里的那群兽人战士跨出传送门之后,踏足在一艘颠簸的大船上,就想知道这些兽人战士们在那一刻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很期待。
谈起手下那群兽人战士,卡兰措就忍不住一脸的骄傲,对我说:“既然你决定让我们的战士参加战斗,那样的话,还有那群蛮子什么事儿!”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我拍了拍额头,对卡兰措说:“不过,我答应打开那扇门的前提是,我们现在这些人一旦搞不定的情况之下。”
卡兰措还想再争取一下,对我喊道:“……喂!吉嘉……”
我对她摆了摆手,说:“等我先去找诺亚商量一下!”
我在雪莉.纽曼的房间里找到诺亚,是雪莉.纽曼亲自出来开的门。
不过我好像来得有些不是时候,雪莉.纽曼的那位贴身侍女跨坐在诺亚的大.腿上,身上蓝色开领长裙滑落到腰间,露出大片白皙性.感的背部肌肤,她被诺亚搂在怀里,像是水蛇一样扭动着,双手勾着诺亚的脖子,低垂着天鹅般的长颈与诺亚热吻,好像从没有发现这位侍女身段竟然这么好。
而雪莉.纽曼则是笑嘻嘻地坐在一旁,为我倒了一杯茶。
彻丽小姐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海景,她的目光始终随着那些来往于船和小岛之间的小艇而移动,那些小艇上满载着等待被杀掉的娜迦族奴隶,彻丽小姐眉头拧在一起。
诺亚伸手在雪莉.纽曼的贴身侍女臀.部拍了拍,那位侍女了然地从他腿上爬下来,然后飞快的将滑落到腰上的衣裙拉起来,对诺亚微微行了一礼,才尽量平缓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退回到雪莉.纽曼的身后。
“找我什么事?”诺亚问我。
他接过雪莉.纽曼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唇上沾着的红色唇彩。
我对他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打搅了你的好事!”
诺亚却是一脸正色地说:“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没有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不会到雪莉这里来找我的。”
我对诺亚说出想要去贩奴船上去解救那些娜迦海族奴隶的时候,雪莉.纽曼和彻丽小姐都一脸惊诧地看着我,尤其是彻丽小姐的目光,就像是在重新审视我。
这时候,兰特骑士推开门,迈步走进来。
“我同意!”
“这绝对不行!”
诺亚和兰特骑士同时开口说道,诺亚赞成我的想法,兰特骑士却是反对。
“这太危险了,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不能在这时候冒这个险。”兰特骑士的理由很充分,他这样说道:“我们只有十二位一转的战士,就算全部都是身穿魔纹构装的战士,也不可能将三艘船上几百名海盗全部杀死。”
兰特骑士带来的七名构装骑士,完全服从兰特骑士的命令和意志。
兰特骑士反对我的提议,那就意味着路易斯派来保护诺亚的八名构装骑士拒绝参加拯救娜迦海族奴隶的行动。
听到兰特骑士的话,彻丽小姐有些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甲,这位贝纳女剑士并没有一身精良的魔纹装备。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对兰特骑士说道,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兰特骑士说:“我过来只是通知你们一下,至于参不参加这次战斗,随你们的意愿。”
随后,又转头对诺亚说:“不管这事成败与否,惹来的麻烦我只能先在这里说声抱歉了。”
就在我要走出去的时候,贝纳女剑士彻丽小姐忽然拦住我,对我问道:“你想怎么做?吉嘉。”
“直接冲到他们的船上,从正面击溃贩奴船上的那些海盗,然后救下那些娜迦海族,把自由还给他们,让他们重新回到海里!”我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我决定跟着你们一起干!”彻丽小姐说完,伸出手和我击了一掌。
这时候,我想要走出雪莉.纽曼的房间,没想到兰特骑士却在一旁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觉他的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虎钳,夹在我肩膀上,让我一动都不能动。
“对不起,吉嘉魔法师阁下,我不能允许您这样蛮干,您的计划危害到了诺亚少爷的人身安全,在您改变主意之前,您没有权利走出这个房间!”兰特骑士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
我一脸平静地看着兰特骑士,诺亚站出来对兰特骑士呵斥道:“请你快放开他,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兰特骑士。”
“我向路易斯少爷承诺过,要将您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不能同意你们这样任性胡来!”兰特骑士毫不妥协的说道。
就在这时,卡兰措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从门外直接冲进来,一拳砸向兰特的脸颊,兰特骑士想要扭头躲开,卡兰措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兰特骑士只能松开钳住我肩膀的手,仓促地用双臂交叉挡在脸前,挡住卡兰措的这一拳。
只不过很显然他有些低估了卡兰措的一记‘重击’,她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兰特骑士的腕甲上,我听见一声骨骼的脆响,兰特骑士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去,后背将木质墙壁撞得粉碎,竟然直接从帆船阁楼上跌倒甲板上。
甲板上的水手们一脸懵比地看在躺在地板上的兰特骑士,以及船阁楼墙壁上破损的大洞,卡兰措威风凛凛地站在洞口,淡淡地向甲板上看了一眼,那些水手们都噤若寒蝉,纷纷跑开。
牛头人鲁卡靠在仓库边的甲板上,啃着一张麦饼,这时候看到兰特骑士躺在甲板上,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里拿着的麦饼,不知道该不该放进嘴里。
卡兰措从阁楼上直接跳到甲板上,对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鲁卡喊道:“鲁卡,穿好你的那身重甲,准备战斗!我们狩猎的时间到了。”
鲁卡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船外的那片大海,然后对卡兰措说:“现在?”
卡兰措点点头。
鲁卡又问:“海上?”
卡兰措又点了点头。
鲁卡大吼一声:“好!”
简单、果断、爽快。
牛头人毫不犹豫地从甲板上站起来,转身从栖身的仓库里拖出一只铁箱子,翻开箱盖,里面露出一套精致的重装铠甲,每一件都是由黑铁锻造而成,上面镀了一层精金魔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钢铁傀儡。
我们一行人走到甲板上,雅克和琼听说我们的行动,也想加入进来,可他们丝毫没有战斗经验,我那肯让他们这样轻易犯险。
我找了理由让雅克留在贝兰号上,就是要雅克驾驶贝兰号随时准备接应我们,雅克欣然同意,并对我保证他的驾驶技术已经足够应付这艘贝兰号。
湿漉漉的头发上滴着海水,卡特琳娜从一侧的船舷上灵活的翻到甲板上来,她轻盈的在甲板上接连翻阅了几道栏杆,来到我的身前,那些障碍在卡特琳娜的眼中,似乎跟平地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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