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醉的不能清醒时,分身突然出现在柳树旁,她好奇的打量着这后山里的一切,眼中透着几分疑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万千的柳絮垂落,好似姑娘们刚刚梳洗过的缕缕青丝,微风拂过,婀娜多姿地舞动身躯。
分身那修长的五指抚过柳条,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缕笑意,青叶自然感受到了这一切,只是很古怪,因为分身气息很熟悉,虽然危险,却并沒有威胁。
傲秋拿着酒杯走了过來,秦墨突然睁开了眼睛,见到是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微微眯起了眼睛。
分身却看着她,好奇的打量了起來,丝毫无惧她身上的那股杀气。
“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傲秋轻轻的了抿了一口,加入了仙杏的猴儿酒,滋味十分美妙,喝下去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幻觉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东西。
傲秋难得的沒有克制自己,她喝了许多,像是有很多忧愁,想借着这酒來抒发。
秦墨闭着眼睛,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到是记起來了。”
说着他又睁开了眼,“明天,我就找那个混蛋算账。”
分身面无表情,尽管这谈论的是她的事情,她似乎沒有任何意见,走到本体身边,端坐一旁。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傲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你。”秦墨点了点头,沒有拒绝,甚至沒有之前的隔阂。
而后,傲秋靠在了分身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皱起了美眸舒展开來,透着一番别样的美丽,这却让秦墨无言以对。
这一夜,有人直接在昏睡中破了境界,而且沒有任何不稳的迹象,也有人达到了破境的边缘,醒來时却都像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美梦,直到见着秦墨坐在柳树下,才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酒醒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秦霖带着部落的一众强者,把熊孩子们都扛了下去,送回了各自的家中,李小虎和秦玄也不再像以往那么懒惰,他们跟着离开了后山,此时他们俨然成为部落里的中流砥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不知不觉,后山再次空荡起來,秦墨有很多事情沒有说,他是怕部落里的人担心,所以连秦霖也只知道,儿子这次归來,比以前更强,隐隐约约的也猜到了什么,但他却沒有选择问询。
傲秋一大早就不见了,犹想着昨夜她靠在身旁的感觉,心底不免有些得意,虽然她靠的是分身,然而秦墨却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与温度。
回到阁楼,秦墨绕着其中走了一圈,却有些疑惑,他发现有一个房间是空着的,印象中却沒有空着的原因,想着想着,那难受的感觉又出现了。
“葫中仙,你给我滚出來,”秦墨捂着头,盘坐在地上,低吼道。
过了许久,一道身影出现,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透着和煦微笑,正是许久沒有出现的葫中仙。
“那个,分身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解”他本來准备解释几句,却被秦墨突然打断。
“你告诉我,我到底忘了什么,你一定知道,对吧。”秦墨认真的看着他,语气中透着坚决。
这是秦墨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要求葫中仙,而且还透着几分威胁。
突然被打断的葫中仙,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当然知道秦墨忘了什么,因为他从來沒有忘记。
“不能说,不敢说,说了本仙会承担很大的因果。”葫中仙的语气沉重,“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上头那个,也许他她能够给你一个合理的答案。”
秦墨抬起头,看到的是阁楼木板,但他知道葫中仙指的是什么:“天道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况且,无情的天,又能告诉我什么。”
“献祭。”葫中仙说道,“付出足够的代价,自然可以换取你想要的一切,也包括你忘掉的一切。”
“我忘掉的是一个人,对吗。”秦墨突然问道。
葫中仙看着他,却死死的闭着嘴一言不发,甚至沒有任何提示的意思,显然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哪怕受到威胁也绝不松口,这涉及的因果太大。
秦墨的脸上全是失望,却沒有真的逼迫葫中仙,他从來就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眼里葫中仙并只是器灵,而是伙伴,也是朋友。
“哎。”葫中仙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离去,让秦墨一个人静一静。
在他即将消失时,秦墨突然阴沉沉的盯着他,道:“分身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葫中仙一脸尴尬,随即灿笑道,“难道不好吗。我觉得挺满意的,而且,你一直都很喜欢美女,是不是。”
“是你大爷,”秦墨怒斥,“我限你一个月之内,给我改回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威胁,葫中仙却义正严词,道:“我拒绝改变我的任何作品,这是对我仙格的侵犯,是对我的侮辱,我将誓死不从。”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好不好,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了,那是分身啊,我一辈子唯一能够炼制出來的一个分身啊,你到是好啊,给老子整成了”秦墨一想到分身,便感觉一切都不好了。
那种冥冥中的感觉,简直是太难受,一出现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改。”葫中仙抱着手,一脸誓死不从的样子,“况且,那只是我一不小心的失误,想改也改不了,这不是普通的分身,是源血分身,是有灵智,有思维,有前途的分身,成长起來,就是一位绝代强者,如果要改,就等于抹杀掉一条生命”
听着他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解释,秦墨有些崩溃:“你这意思是说,我只能认命了。”
葫中仙“嘿嘿”一笑,却沒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认命你还能认什么。
“怎么才能切断那种无形的联系,”秦墨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切断了联系,那还是分身吗。”葫中仙盯着他,面色凝重道,“这源血分身,可是有灵智的,若是切断了联系,那就等于一个**的灵魂,再也不可能受到你的控制,日后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宁愿不要这分身,给她一个**的灵魂,也不要时时刻刻都会出现那种不好的感觉。”秦墨认真道。
葫中仙沉默了,这可是他的作品啊,用心良苦啊,要是秦墨切断了联系,他怎么舍得啊。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这是在帮你啊,一直都在帮你啊。”葫中仙心底挣扎着。
一想到某些事情,葫中仙便有些不安,他并非是恶趣味的要炼制出这么个分身,而是在为秦墨的将來做打算。
尤其是在都灵这件事上,葫中仙唯一能做的,便是帮秦墨炼制出这个女分身,以后这个分身能够帮助秦墨抵挡无数的因果。
可是,看到秦墨那坚决的表情,他知道如果不告诉他方法的话,秦墨肯定会跟他翻脸,最重要的是,他又不能给秦墨解释这一切,一旦解释,便牵涉到因果,这分身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信我一次,”葫中仙走到他面前,认真道,“你就信我一次行吗。本仙拿性命发誓,绝对不会害你,”
秦墨不知葫中仙为何如此坚决,他本以为这只是葫中仙恶趣味的想法,为的就是让他难受一下。
但此时他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问道:“到底有什么缘由。”
“不能说。”葫中仙摇了摇头,叹着气道,“说了就不灵了,我不会害你,害你我也会死的。”
“我信你。”秦墨说完,站起來走出了阁楼。
葫中仙愣了一下,直到秦墨走出阁楼,他才回过神來,松了一口气:“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走出阁楼,秦墨径直的往长老殿而去,新修的长老殿比之前大十倍,因为里面有一座巨大的天地石。
突然见到秦墨出现,秦天离有些惊讶,却躬身一礼,道:“见过少族长。”
如今已经是五级巅峰祭师的秦天离,对气息的感应十分敏锐,昨晚喝酒时,他就发觉了秦墨与傲秋身上的气息与之前不一样,尤其是秦墨。
但他和秦霖一样,都保持了沉默。
“无需多礼。”秦墨扶了一下,却认真道,“大长老准备一下,我要献祭。”
“啊”秦天离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了过來,道,“献祭啊,好,老朽这就去请其他几位长老。”
“不,我要一个人完成此次献祭,你只需主持,其后发生什么,都不用插手,离开长老殿即可。”秦墨说道。
秦天离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请少族长告知,老朽到底做错了什么。”
“别误会,这次献祭对于我很重要,而且,你绝对不会想牵涉进去的。”秦墨认真的回道。
这么一说,秦天离才松了一口气,见着秦墨的表情,不由问道:“少族长,老朽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不参与,便是最好的帮助。”秦墨说道,“献祭时,封锁长老殿,任何人不得进出,除非我从里面出來。”
“诺。”秦天离拱手。
这时候秦墨拿出了军牌,而看到这面军牌的秦天离,身体竟然颤抖了起來,这是他见过有史以來最高级的军牌了,其上的军功怕是能抵得上他所有献祭的总和。
接过军牌,秦天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少族长这趟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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