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和张亮同时起身,同时冲向擒拿武媚的不快,前者是速度快上了一分,冲上前对着那捕快的肚子就是一脚,厉声怒喝。
“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
捕快吃痛之下也有了几分怒火,私自携带枪支就是违法,他为了这一脚十分不甘心,而且这里是大理寺,他拿人在哪里都说的出道理来,想到此就要抽刀,寒光闪烁半寸,刀柄出传来力道,寒光入鞘,不等回神便是挨了两记耳光。
这一会的张亮终于有了几分武将的风采,抓着捕快的衣领怒道。
“你们在大理寺都做过何事我不管,但被拿你们的脏手去碰武小娘子,今日本国公把话扔在这里了。”
从懂事儿就被魏家宠溺的武媚这会有些害怕,左手抓着已经被擒下的雷,右手摸向了怀里的火枪,就在准备拿出时,手臂被李崇义抓住,后者低声道。
“别闯祸,把火枪给我,然后带着雷先回去,让狄仁杰过来保你。”
武媚有些迟疑,这时雷也开口要她别拿枪,这个在大唐是违法的,如今大唐能私自携带枪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魏玖,一个是陛下。
精致的小火枪递给了李崇义,武媚抱着雷的手臂抹眼泪,李崇义则是拿着火枪对准了那个准备拔刀的捕快。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李承乾和许敬宗来了。
见到眼前的一幕李承乾慌了,武媚这丫头哭了?崇义拿着枪作甚?
万枝出事了?
一瞬间脑子不在冷静,大步上前一拳头砸在张亮的脸上,随后冲向武媚将这个丫头护在身后,看着李崇义急切道。
“万枝呢?万枝出事了?他杀的?崩了马上崩了,张亮你在干阻拦老子把你也崩了。”
李崇义微微一愣,随后淡淡摇头。
“没事。”
话落转头看向长孙冲,轻声道。
“枪在这里,你派人送去科研院或是兵部,我会派人去问,如果枪丢了我会找你追责,捕快对我拔刀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也不要在计较武媚的是事情。”
长孙冲起身在李崇义的手中接过火枪,淡淡道。
“本来就是吓唬吓唬这丫头而已,既然殿下来了,我便是在给殿下说一下这个事情,晋王府质控柳万枝夜闯府邸,绑架了两个侍卫,殴打了陈硕真和晋王妃,如今要定罪,殿下认为该如何?”
李承乾挥手说了一句懒得和他讲话,这会许敬宗也走进了正堂,扫过众官员,最后看向长孙冲淡淡摇头。
“罪?哪儿来的罪,昨夜我与柳言在附中彻夜长塘。”
不等长孙冲开口,张柬之低声怒喝。
“许敬宗你和鬼谈的?昨晚柳万枝在晋王府跑了一个晚上,何来的与你彻夜长谈,另外你们两个有何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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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撇嘴回道。
“张柬之你这话就有些伤人了,柳万枝作为柳家抵住,如今河东六大家族关系复杂,竞争激烈,他不擅长兴盛家族,而知命侯和魏王殿下不在长安,他只能来问我这个还算有点墨水的许敬宗,你说柳万枝在你晋王府跑了一个晚上,这话说出去有人信?晋王府防备森严,侍卫全部都是大唐最好的料子,跑了一个晚上,然后你们清早过来报案?我倒是想要问问大理寺,难道天黑之后不接案子?”
长孙冲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张柬之轻声回道。
“近日我一直在大理寺,大理寺正门日夜敞开,十二个时辰候命处理案件。”
许敬宗听此笑道。
“既然大理寺少卿这般说了,我就要问问你们晋王府了,张柬之你说柳万枝在晋王府跑了一个晚上,为何你晋王府没有任何察觉?难道你们护卫是死人?聋子?瞎子?”
张柬之的额头青筋已经绷紧,咬牙怒道。
“柳万枝武艺高强!”
许敬宗点了点头,认真道。
“你这话说的没错,昨晚柳万枝的确给我施展了一番武义,我府中二十家仆一同动手不是其对手,这会还在床上躺着呢,武义的确高超,但我有一事想不明白,若是柳万枝只是去你府中抓一个书生,他完全可以抓一个婢女或是侍卫,那样没人能认得出是他,可为何是去见了认识他的晋王妃和陈硕真呢?我想问。张柬之若是你夜闯府邸,你会去见你所认识的人?你说只是丢了一个书生,既然抓书生这般小事还需要去见晋王妃?”
张柬之已经失去了李治,朱敬则走上前冷声道。
“晋王妃说柳万枝似乎是走错了房间。”
许敬宗再次点头。
“你这么说有道理,但我就好奇了,晋王妃说她发现了柳万枝走错了房间,这说明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发现柳万枝的,为何不呼救?你们可曾听到呼救的声音?方才在外面就听老河间王和夏江王说陈硕真在深夜时晕厥了两次,清醒只是为何不呼救?当然你可以所为了生命安全,然后我又想问了,陈硕真你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外面?你们晋王府没有侍卫?夜巡府邸没有发现陈硕真?”
陈硕真一时哑然,张柬之咬牙怒道。
“许敬宗,你是在颠倒是非黑白!”
许敬宗挥挥手,懒散道。
“嗯?我这么说就是颠倒是非黑白了?当初你们用西域胡商的妻女算计我的时候,我解释的时候你们也是不信。怎?我许敬宗这个人就不可信了?我还想问,晋王妃说她看到了柳万枝,应该是在有灯光的时候,晋王妃的寝宫一夜未曾关灯,你们的侍卫没有发现?侍女没有进去查看?一个漏洞百出,自导自演的欲加之罪还有脸来大理寺报案?”
许敬宗的话让张柬之和朱敬则都找不到反驳的话,总不能说晋王殿下不在府中,侍卫和婢女就开始欺负晋王妃吧?就算说出来谁会信?眼看着就要吃了哑巴亏,许敬宗看向两位侍卫,皱眉道。
“我想问问你们连个,你们可是在晋王府被打晕的?”
两个侍卫摇头,其中一人道。
“我们是换岗出府饮酒之时被打晕。”
“哦!那你们为何说是柳万枝要去晋王府呢?他与你们说了?”
两个侍卫蒙了,许敬宗看向陈硕真再次问道。
“可有晋王府以外的人看到了柳万枝去了晋王府?这需要拿出证据来,你们晋王府的人咬定是柳万枝,那我许家人就咬定我昨晚与柳万枝彻夜长谈,如此我又想问问少卿大人了,证词与官职大小有关否?”
长孙冲捏着下巴摇头。
“无关!”
许敬宗看向岑文本再道。
“你见到了柳万枝去了晋王府?你这般的肯定抓人?你若是看到了我就要问问了,你大晚上去晋王府外做何事?哦?陈硕真姑娘昨晚深夜·····莫非···那肯定是没关系的,岑文本你太老了。”
岑文本被气得抓狂,这时候长孙冲开口了。
“我不会相信晋王府的话,但也不能相信你许敬宗的话,既然你说你昨晚与柳万枝深夜饮酒,那就请你派人唤他来大理寺,衡山王,河间王两位在此,大理寺不会抓人吧,另外你说你府中有受伤的家仆,一并带过来吧。”
李承乾的脸色有些慌张,但许敬宗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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