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姐,你们两个总在安东也不是一个办法啊,父皇那边国事繁忙暂且没有理会你,可这若是想起来了,咱们俩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怎么说你也不能因为不愿意嫁给房遗逃婚来安东啊。”
李治脸色愁苦的看这坐在暖炉边上的十七姐高阳公主,李治内心是崩溃的,现在他属于在考核的阶段,李义府已经多次提醒他不能让高阳公主留在安东,这样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高阳和房遗的年龄都不小了,而且他们的婚事也早已经闹的天下皆知,此时是还没有人将这件事提出来,一旦风声传起,当今陛下的公主竟然逃婚了,这样一来李二的面子就没地方挂。
然后收留高阳的又是李治,牵连之罪啊。
李义府曾清楚问李治。
“下,如果陛下道出一句,高阳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这言,你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李治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懂事?他收留了高阳,给皇家抹黑,说不懂事,那可还有未来?
李治絮絮叨叨的劝说高阳,可是作为姐姐的高阳丝毫不为所动,表明了就是不想走,天下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李治顿时感觉十分头疼,自从高阳来了安东之后,这里的生活都变了,清早将士不能cāo)练,说是打扰了她休息,每三餐还要按照长安踏云酒楼的菜谱来做。
她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尤其是李义府。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已经去了渤海湾,说的明明白白,高阳不走,他不回来。
高阳慵懒的躺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问李治有没有葡萄可以吃,这一句话出,不仅仅是李治,房间中的安东官员脸色都变了,这里是边疆,不是城中,而且安东天气寒冷,这个时候哪还有葡萄那种东西了?李治没好气的告诉她没有,高阳似乎有些意外,做起子皱眉问道。
“稚奴,听说你那谋士是魏狐狸的兄弟,魏狐狸如何已经开始冬种绿菜了,你那谋士连颗葡萄都弄不到?这样的废物你要来何用?说不定还是魏狐狸安插在你边的细呢,你去让他给我弄点葡萄过来,稚奴啊,你这主子当得有些无能了吧。”
高阳在宫中跋扈习惯了,此时她也没把这屋里的人放在眼中,一个个连个该有的爵位都没有,在她的眼中,公爵以下的官员都不算是官。
而此时李治有些挂不住脸儿了,在自己手下面前被说无能,这搁谁谁也忍不了,但是!李治忍住了,他心软了,他认为高阳十分不喜欢房遗,如今有无处可去,若是他呵斥于她,这未免有些落井下石了。
这时候站在李治边许敬宗轻声开口了。
“公主下您莫要责怪蜀王下,安东条件属实差了一些,而且李义府去了渤海湾,就算是葡萄送过来也变成了冰疙瘩,无法入口啊,而且听闻房家二公子博学多问,虽表面强硬,背地里却是对您的话言听计从。”
听了此话,高阳没有反应,李治却是微微一愣,十七姐不是说房遗对他厌恶的很,而且曾在宫中大喊誓死不取公主,这会怎突然变了?这许敬宗的话与高阳告诉他的完全相反。
揭穿高阳谎言是故意的,如今安东李治最信任的人就是李义府,而这个李大猫想要高阳离开安东,许敬宗为何不帮助他一次,然后来提高自己在李治心中的地位?恰好这段时间李义府不在这里。
高阳感觉到了李治怪异的眼神,此时她也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揭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指着许敬宗尖声呵斥。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敢调查我?信不信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在下不是东西,是陛下派来安东辅佐下的谋士,姓许,明敬宗。”
许敬宗脸色淡然,带着微微的笑意,面对高阳的羞辱他丝毫没有放在脸上,和这样的傻子争辩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这个名字,高阳微微一愣,随后爆出一声冷笑。
“就是在岭南被魏狐狸威胁,夹着尾巴逃回长安的许敬宗?你这胆小如鼠的东西能辅佐谁?”
“请公主下慎言,知命侯是陛下钦点的传过侯,您如此背后言论知命侯,会给下带来一些麻烦。”
“狗传国候,他就是一条狗,是我父皇的一条狗。”
许敬宗不再开口了,后退一步站在李治的后,此时此刻想必李治应该已经知晓了高阳的秉,而且利弊心中也已经权衡了,至于如何去做决断就由他一个人来决定吧。
作为一个公主,满口脏话,辱骂诋毁朝廷的官员,李治已经心有不满了。
虽然魏无良支持的是李承乾,但是他也并未说来压制,掣肘过他,而且他也问过李义府,魏玖是否要说过不要让他来辅助他,李义府的答案是摇头,魏玖并未参与过这些事,而且也一直未曾联系。
在者就是如今大唐经济不断上涨,这也脱离不了魏无良的功劳,李治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明了,他虽然想做皇帝,但是大唐在他心中比皇位重要。
而且作为一个公主,怎能满口脏话,这狗二字怎能在一个贵族公主的口中传出?朝廷的官员不论大小,他们都在为这个国家更好而努力,高阳一句又一句的辱骂许敬宗,这已经让李治心生不满了。
为何父皇边的人可以为父皇豁出命?那是父皇以国士,以挚友对待他们,李治想要相仿这一点,他对边人全部是以朋友相待。
高阳的一举一动触及了李治的底线。
甩袖起离开,临走时交代房间中的官员,以后的晨练正常,不用理会任何人,在安东他说的算。
李治走了,百官也走了,剩下的高阳眼神恶毒的盯着许敬宗的背影,她心中暗自咬牙。
靠不住,这天下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什么父亲,什么兄弟姐妹,在你手中没有权势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正眼去瞧你。
一颗种子埋在了高阳的心中,犹如当年的侯君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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