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终点与新一年的开始。
去年的今日被李二囚禁在皇宫中不得出来,今年魏玖不打算在犯贱的去入宫找罪受了。
给李纲准备了一根拐棍儿,十分简单朴素,用的却是最好的木料。
给长孙准备了一卷锦缎,这是魏玖在西市商人手中淘来了,算不上什么好料,但在这个时期也不错了。
给杨妃的也是一卷锦缎,送杨妃不是看她在宫中的地位,而是看在她是李恪生母的面子上。
上午登门秦府拜年,俗气的四盒礼,秦琼聊了几句关于秦怀玉的事情。
晌午带着曲卿玄去了程家,未带贺礼,入门大喊要与卢国公对饮三坛烈酒,老程哈哈大笑着痛快,可却没有上酒,谈了小半个时辰的人生,魏玖被撵走,老程笑骂这个孽障在程家喝了酒,过完年这宅子就要重新建造了。
让曲卿玄会温柔乡统计下午要回家过年的姑娘们,顺便让沉鱼和米米带一些贺礼去箫家的府门前等着。
年三十送礼走的不过是一个形式,没有刻意去讨好谁,但关系不错的也不想因这点小规矩而疏远,到踏云酒楼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可以停业关了,一直放假休息到初三。
带着两个姑娘进了箫家,萧瑀亲自出门迎接,笑呵呵的道了一声贤侄,魏玖自然要给老箫颜面,恭敬施礼反道一声箫伯伯。
两人表面亲近的不成样子,可他们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为了一场交易。
魏玖坐在前厅,沉鱼与米米站在身后,这两个女人算是魏玖的温柔乡的门面,一个相貌出众,一个身材高挑。
两个姑娘吸引了前厅中处萧瑀外所有男人的注意,魏玖也趁此小声道。
“前不久得到了一些消息,四年后才是平息之日。”
萧瑀端着茶杯,压低了声音。
“消息准确?”
“准不准还要在开战以后,我问你,北伐突厥只有咱们唐军一支队伍?”
魏玖皱眉问道,萧瑀轻轻摇了摇头。
“非也,陛下给东突厥施加了压力,那墙头草室韦算不准如何,他们曾经献贡突厥,但在我唐兴盛之后反水于大唐,但我估算他们这一次会静观其变,他们所擅长的便是雪上加霜,你今日来告知我四年战事结束,你的信心来源于何处?”
如果说不怀疑是假的,现在魏玖开出的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谁也无法估算这一站大唐是否会胜,李二说四年,那是他的自信。
而魏玖的自信来源于李二。
“你担心有些多了,问的也有些多了,如今我只是在想,是在战士结束后给箫氏一个假死,还是带回长安,如果选择前者的话,会让我轻松很多很多。”
“魏无良!你最好别耍阴谋诡计。”
萧瑀拍案而起,魏玖却是仰头大笑。
“我不是怕你不信我嘛?好了好了,大过年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动了火气,告辞!”
对身后两个女人吹了一声口哨,三人离开了箫府,萧瑀怒视魏玖的背影许久许久,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主动权不再他的手中。
离开箫府时遇到的崔洛,两人走了一个对面,相互看了一眼未曾开口,但是魏玖发现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崔洛的变化很大,比起当年嚣张的崔家大少,现在的他变得很内敛,喜怒藏于心中,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挂着的只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人擦肩而过,仿佛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看过此时的崔洛,在想想被气跳脚的郑子墨,魏玖更加相信崔洛是那个百年不出的天才。
其实天才这个称呼很笼统,学习好是天才,武艺好也可以被称为天才,可就算你文武兼备,而在情商社交上困难,那么你也很难被称为天才,魏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全能的人。
就是那这郑子墨,有心计,有文学,有武艺,但是他无法控制他那脾气,初来长安便与于禁闹的城门大乱,以及日后的种种。
魏玖感觉他不算一个天才。
当然!魏玖也不会说自己是一个天才,他只不过是前世的一个苦命人,打的公多了一点,接触的多了一点罢了,算是带着外挂来到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这些。
他相信自己连与这群人争斗的资格都没有。
同时魏玖还发现了一件事,今年的长安新年似乎不会像去年那般萧条,崔洛与王新仁未走,崔羼自然更不愿意会到王家,前不久见郑子墨与郑经这一对兄弟俩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至于那猴子,死不死与魏玖有啥关系。
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卢晟,这让魏玖有些奇怪。
难道是出局了?
崔洛与王新仁并肩走出很远后,后者沉吟了片刻后轻声道。
“洛儿哥,如今秦怀玉,柳万枝与吴王都以离开了长安,魏无良身旁只有李崇义一人,此时是动手的好机会啊。”
王新仁有些激动,可崔洛却是淡淡笑笑。
“新仁,万事莫要焦急,你以为魏无良是你我唯一的敌手?别忘了一心想要独揽五姓的郑子墨,更别忘了关拢的长孙冲,如今他老子是关拢推出的话语人,他们两人练手希望干掉你我,咱们为何又要去冒险干掉魏无良给与他们一个机会?干掉魏无良等于是与其同归于尽,弟弟啊!这样很亏。”
“那咱们就这般容忍他?”
王新仁很激动,崔洛笑了笑。
“莫急莫急,有一只猴子比咱们还要着急,走!去拜访拜访长孙顺德。”
说是有和平公约在约束着几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绕过这条公约去行动,长孙顺德与魏玖有些恩怨,那为何不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呢?
热闹的新年不仅充满这喜悦,其中还带着许久不为人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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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在驱马疾驰,他已经隐瞒魏玖等人离开长安很久了,在听到杨佳要去长安时他就逃出了那个是非之地,李泰与阎婉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深的阴影,而且李崇义和魏玖这两个家伙竟然开始讨论组的问题。
李泰与阎婉被他们戏称是急死组,魏玖与曲卿玄是偶作天成组,李恪很担心他们几个在因此戏耍他一次。
而且上一次李泰的失败被父皇知晓,别人不知李泰受到了如何的惩治,但李恪可见到了,父皇虽然打了李泰,但也拉着这个儿子说了很多,那时候的父皇不像是一个皇帝,只像一个普通的父亲。
李恪宁愿挨一顿打也不愿面对这样的父皇。
所以!他跑了。
大年三十,李恪看着面前的城门微微发愣。
“到扬州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