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赶来汇报的顾左锡,恰好听到了这一幕。
一听到里面在吵架,他下意识心头一紧。
可仔细一听,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俩人根本不是在吵架,而是在变着花样的秀恩爱呢?
有拿这种对对方的关心当理由来吵架的嘛?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夫妻拌嘴,床头吵架床尾和吧。
不过为了避免事情闹大,顾左锡还是敲响了房门。
毕竟里面的两位都是一个比一个倔强的主,事情真的闹大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二爷,是我。”
墨寒之看了裴娇娇一眼,又细细的观察了下她的针孔。
发现不渗血了之后,才松开手,收了回来。
“进。”
尹宥冬推门而入,看到裴娇娇,还是礼貌性的叫了人。
“少奶奶,您感觉好些了吗?”
裴娇娇特别认真的点下了头。
“好,可好了,好的都不能再好了,好到今天的晚饭都不用吃了呢,因为早就已经气饱了!”
墨寒之:“……”
顾左锡:“……”
听这话,气是不小。
可这叫他怎么劝?
顾左锡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开始向自家二爷汇报。
“二爷,墨家那边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处理完成了,不过在您把皮漾儿从楼上丢下去之后,我怕楼上状况不对,就派了个人过去查看。”
说着,顾左锡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喷雾剂,递到了自家二爷的面前。
“二爷,这个是从皮漾儿被丢出去的房间的地上找到的,您看看,您认识吗?”
墨寒之接过袋子,眉心紧皱,仔细观察了一下,微微颔首。
“拿去化验。”
如果他没有认错,这个应该就是他进房时迎面喷来的那个东西。
“是。”顾左锡接回袋子,“还有,媒体那边的消息,您想压一压吗?”
墨家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被那些媒体觉察到什么。
顶级豪门的主宅别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化为灰烬,真要放出来,绝对是明天的娱乐版块的头版头条,再加上被各种猜测的阴谋论,非得自带几条热搜不可。
“不必压下,但要控制舆论方向。”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议论和谩骂,毕竟走到今天,他身上背负的各种骂名还少吗?
但是他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了,而且他的小太太很快就要上大学,甚至还会在那个捂脸歌王的比赛中大放光彩。
如此这般,他不希望她会背负着一个满身骂名的人的太太的身份而忍受非议。
所以,稍微收敛一些也不是不可。
“是,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顾左锡走了,病房再一次只剩下了墨寒之和裴娇娇。
而一恢复安静,两个人也恢复到了赌着气谁都没理谁的状态。
裴娇娇偷瞄了墨寒之一眼,看着他眉眼间的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心疼的想服软。
可再一想到以后的隐患,便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心疼。
既然以及决定在这件事上和他争出个一二三,她就必须坚持到底,让墨寒之好好看看她的态度和决心!
……
权家。
权祁风正在书房翻阅文件,房门突然被敲响。
“权哥权哥,出大事了!”
权祁风眉心微皱,放下文件。
“进来说。”
霍小年立刻推门而入,急匆匆的跑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权哥,权哥你猜猜咱们市刚才发生什么大事了?你绝对猜不到!”
权祁风毫不客气的回了个白眼过去。
“你都说我猜不到,还让我猜什么?”
“……也是。”
“直接说,怎么了?”
霍小年一拍大腿,神神秘秘的开了口。
“权哥,墨家老宅的别墅,着火了!”
“着火?”权祁风看着霍小年的眼底划过一抹嫌弃,“着火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害,这可不是普通的着火,我听人说,这是人为纵火的,一整栋主别墅的都烧没了!”
“所以呢?”
他要是没记错,墨家老宅那栋别墅跟权家这里的面积差不多。
佣人众多,难免有一两个人超出控制。
只是放火烧别墅……这到底是有多少血海深仇啊,连人老窝都要直接端了。
权祁风在脑海中分析的正精彩,霍小年却突然收起那幅略带调皮的表情,盯着权祁风的双眼,说出了重点。
“所以……所以这其中有猫腻啊权哥。我听说当时是先发生了爆炸,然后别墅的各个角落齐刷刷的也跟着炸响了。”
“再然后,才是火。”说着霍小年摆出一脸的“快夸我”的模样,耐着性子等待着权祁风的回答。
想着自己这次的消息这么灵通,口头表扬两句不过分吧?
可夸人这种事,权祁风向来是不擅长的。
而听完霍小年的汇报,权祁风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不出他所料的名字。
“墨寒之找人干的?”
霍小年疑惑的点下了头。
“是啊,外面都这么传,但是媒体不是这么报道的。”
提到媒体,权祁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啧,媒体。媒体报出来的新闻,又有几条是真几条是假呢?”
霍小年认同的又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你先休息,我继续去打听一下后续去。”
他刚要转身走,却突然被权祁风叫住了。
“等一下。”
“怎么了权哥?”霍小年疑惑的转身。
“这次的事故……有人员伤亡吗?”
“伤亡?有,有一个年轻女人被人从二楼谁丢了下来,衣衫不整不说,肋骨还折了一根,特别惨。”
什么?
权祁风屏住呼吸,开口追问。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皮什么,后面的记不起了。”
权祁风瞬间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裴娇娇,爱是谁就是谁吧。
……
而与此同时,树林别墅中的盛擎天也刚刚从属下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什么?别墅已经化为灰烬了?!”
“谁干的?墨寒之?”
毕竟除了墨寒之之外,他一时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种破例,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
汇报的人不敢确认。
‘‘具体的情况还在调查中,不过据说是从墨寒之离开别墅够,才开始爆炸起火的。’
“呵,到底是墨寒之。”盛擎天冷笑一声,抬眸看向窗外,“墨寒之啊墨寒之,与我为敌,就让你如此恐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