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叮嘱汉雅,一定要尽快回龙虎山,把东西拿出来。
这里九江,距离龙虎山不算很远,也就三百公里。
宋开给了汉雅一千块钱,让她直接打车回去,毕竟那个古丹方才是重中之重。
把汉雅给打发回去了以后,宋开就询问卖家的消息,不过刘斌在网上寻找了一番,那个卖家已经不卖东西了,联系不上,他的店铺里的东西,也都下架了。
宋开皱了下眉头,想了下,他给吴红英打了个电话。
吴红英在对面问;“什么事情啊?”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淘宝卖家的地址。”宋开说。
吴红英在对面立即不耐烦的说:“别闹,我忙着呢,这种小事情,你随便找个警局就搞定了,挂了啊,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去你别墅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嘟……
宋开愣在那里,一阵的无语,这个吴红英,现在架子越来越大了。
想了下,宋开只好拨通了谢诗兰的电话。
虽然说和谢诗兰的认识挺有戏剧性的,但是不得不说,谢诗兰还是很仗义的。
电话接通,对面的谢诗兰立即说:“宋开,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个王天乐,已经被保释出去了,我也没办法。”
“呃,我没问你这个,我也知道他不会有事情的,”宋开笑着说,“我这边需要一个淘宝卖家的信息,挺重要的,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没问题,我让负责工商那一块的同事帮你查。”谢诗兰很痛快的说。
宋开把那个卖西服的卖家店铺,发给了谢诗兰。
也就过了五分钟左右,谢诗兰发给了宋开一份消息资料,卖家是在江苏镇江那边。
宋开松了口气,他朝着罗燕说:“衣服烧了吧,免得怨气继续传染,我去一趟镇江那边,只要把怨气的源头化解了,你丈夫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你,下一次,我会给正一观捐更多的香火钱,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万的。”罗燕拉着宋开的手,激动的说。
宋开耸耸肩,他心中嘀咕,看来正一观挺有钱啊,怎么汉雅每次都这么寒碜呢,估计钱都被那个正一观的观主给私吞了……
烧掉衣服,宋开立即把自己的背包扔到车上,然后开着车,直奔镇江。
跟着导航,三个小时的飞速飚车后,到了镇江金山路的花园小区。
那个叫阿答的卖家就住在这里。
宋开停好车子,进了02幢楼,到了二零二号房间,他使劲的敲了敲房门。
敲了大半天,房间里终于有人回了一句:“谁啊,”那声音很不耐烦。
宋开继续敲门,说:“你好,我小区物业的,楼下房客说你们家卫生间漏水,让我来看看。”
“吱嘎”
门打开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屁孩出现在门缝里,他应该有十八岁,不过看起来像是个中学生一样,脸色有些发白,身体瘦弱,黑眼圈很重。
“你真的是物业的?”年轻人晃着乱糟糟的头发问宋开。
“真的是,”宋开说着,一下子推开了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往后躲。
宋开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说:“你是淘宝卖家,阿答吧,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问你点事,关于你卖的那件西服的事情。”
这年轻人一听,更害怕了,转身就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宋开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说:“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坏人,也不是来找人问责的,你那西服太好了,我就是来打听一下那西服哪里弄来的,还想弄几套。”
阿答惊疑不定的看着宋开。
过了一会,他看宋开没什么威胁,才松了口气,说:“我的确是卖家阿答,那套西服……我真的是没有了。”
宋开见阿答承认,就松了口气,笑着说:“没事,我挺好奇那衣服的来历的,说实话,我那朋友,穿上衣服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工作能力一下子提升几百倍……咦,你房间里什么声音啊?”
宋开听着声音,往一个小的卧室里走,这房间乱糟糟的,越是往卧室的方向越乱。
阿答一看宋开往那里走,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赶紧跑到卧室里,然后在一台笔记本上按了一下,那声音立马就没了。
宋开瞬间明白了,妈个蛋的,这家伙在看鈤本爱情动作片啊,看着地上那些烂七八张的卫生纸,宋开再也不想进去了,怪不得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恩,不节制啊。
宋开咳嗽了一下,说:“那个,阿答啊,我是一个中医,作为一名中医我得告诉你,一滴精这个十滴血,咱们男人得学会节制啊。”
阿答赶紧说:“你别说了,我可不想听你教训,你要是知道我做啥工作的,你就能理解了。这样,我说那件西服的来历,说了之后你立即离开,行不行?”
“当然,”宋开说。
阿答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那件西服,是……是我从死人身上扒的。”
“恩,”宋开其实也隐约猜到了。
阿答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我是个小的盗墓贼,祖传的手艺,不过到我爸那一代,我爸死的早,就没传给我啥,现在我也只能自己摸索了,我现在还不敢去盗大的古墓,所以就只能寻找一些现代的富人墓,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一般来说,他们如果不火葬的话,下葬之后都会带着生平喜欢的好玩意,那些东西都是蛮值钱的。然后,前不久,我们市里的地产大王马祥去世了,他是土葬的,就葬在他们老家的坟地里,我当然得去了,结果,我在坟子里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不能走空穴的,不管是什么,都得带出来些东西,这样祖师爷才能继续赏饭吃。”
“所以你就把马祥身上的西服给扒下来了,”宋开明白过来,
阿答点了点头,说:“扒下西服来之后,我就出手,正好有个人要买西服,他抠门的很,最多只出五百块,我就没告诉他那西服的来历,就卖给他了。”
宋开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说:“这西服的来历我是清楚了,只是,为什么西服上有这么大的魅力,能把一个小白脸瞬间变成商业精英呢?”
阿答听到宋开说这话,缩了下肩膀,说:“这个……这个我可能能猜到一点……”
宋开抬头看着阿答。
阿答明显有些恐惧,他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拿到那件西服之后,我就老是做恶梦,后来我把那西服卖出去了,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失眠,睡着了也会把吓醒,所以我才会看那些岛国爱情片麻醉自己的,恩,这两天,我也查过那个马祥了,我觉得……我觉得可能是马祥的怨气在作怪,”
“马祥的怨气,他是怎么死的,”宋开立即问,看来根源已经找到了。
阿答开口说:“这几天我心里害怕,就查了一下马祥的生平和死因,马祥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业天才,他从业务员做起,三十年的时间,成了大企业家,资产二十多亿,不过因为他工作太忙,所以他没有时间陪妻子和孩子,他的孩子今年九岁了,和马祥说过的话,不超过九百句。因为这件事,马祥和他妻子关系不好,半个多月前,马祥的儿子生日,他答应带他儿子去海边过生日,可是那一天,马祥公司有事,他又临时把儿子的生日游玩给推脱了,马祥的妻子很生气,就自己带着儿子去海边,结果在高速路上,他的妻儿的汽车被后方的大货车给撞上了,妻儿直接横死。”
宋开听着阿答说,心里有点悲戚,家庭与事业,永远是一个男人很难抉择的,
阿答继续说:“听到妻儿的死讯,马祥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当马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当时来了很多的亲戚朋友,不过没有人关心马祥的死活,他们都在商量马祥的财产如何分配,因为马祥的妻子儿子死了,就代表着,马祥的这些远一点的亲戚,都成了第一位的财产继承人,躺在病床上的马祥,刚刚苏醒,看到这情形,再次气的晕厥,这次,他直接死在了病床上。”
宋开一愣,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直接被活生生的气死,那的确怨气够大的,
阿答叹口气,说:“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这两天零星搜集到的,从马祥的采访录,从一些公司下属的嘴里得到的,反正马祥死了之后,也没人理会他的丧事,草草的把他给埋在了农村老家的祖坟中,就结束了。那天我去他墓地里,本以为能得到什么好东西呢,结果发现,除了他平日里穿的那件西服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宋开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说:“看来你猜的挺正确了,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死了之后却立马被人弃之敝履,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他肯定很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的怨气感染了那个西服,怪不得我那朋友,他穿上西服之后,立马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精神百倍,业务精通呢,肯定是被这白手起家的大老板给影响了。”
阿答也是点了点头,说:“我这两日连日做恶梦,心里也挺后悔的,这种怨死之人的墓,的确不能去。”
宋开长出了一口气,根源找到,一切都简单了,他问清楚了马祥的坟地,就离开了,直奔马家村。
马家村路很不错,都是马祥生前修建的。
宋开问了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马祥的坟子,他跳下车,往那边走,准备把马祥的冤魂尸体给超度了。
这边的怨气源头解决,那边刘斌自然也就会好了。
走到坟子头那里,宋开就看到三个警察正站在坟地边。
其中一个人,身形苗条,侧对着宋开,竟然是谢诗兰!
宋开愣了下,搞毛啊,谢诗兰不在燕京市,怎么跑这里来了?
想到这,宋开赶紧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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