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颜脑子没反应过来,又被面前的段柏渊闪了神色,呆在床榻上半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但她才走下床,却觉得双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无力的往前倒去。段柏渊一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搀在怀中:“师父身上的余毒刚清,暂且还不能下地走动。”
他靠得她很近,甚至能闻得到衣衫上传来的墨香。晏七颜拼了老命才站稳身子,略微往后退了半步,靠在床沿边:“小太子……太子他,如何了?”
“太子一切安好,此番正躺在师父侧殿休息。”段柏渊微微一笑,因晏七颜从他怀中退开,他便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一动,额前的墨发就倾泻下来,划过白如玉的项颈,美得像天山崖壁生长的白雪莲。
“我去看看他。”
晏七颜生怕说多了暴露身份,连忙迈开脚要躲到侧殿里去,却忘记了四肢仍旧无力,脚往前冲了两步直接“啪”一声摔在了地上。
段柏渊哪料得到她会这么快又摔下去,只来得及伸出半只手,晏七颜就已经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了。
段柏渊:“……”
戚阳:“……”
“师父,要帮忙吗?”
晏七颜挣扎着爬到角落扶墙站了起来:“不,不用了……”
她挪动着脚步来到侧殿,小太子沮渠封坛就躺在一张低矮的竹榻上,睡得并不很安稳。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只是没想到短短数天时间,他竟消瘦了那么多。
晏七颜因为身子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半跪坐在竹榻边,眼巴巴的看着床上的小太子: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但又忍住悬在空中……停顿了许久后才选择小心翼翼拉过被褥替小太子盖上。
侧殿门旁的段柏渊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而另一边的戚阳则把晏七颜这样的行为看成了想吃却又吃不到的表现,心中暗自感慨:师父真的是太贪色了,六个徒儿还不够,见了美公子美少年还迫不及待成这样,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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