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不远处的凳子上摞了一排资料,露出来的资料一角印着一中的校徽,还有标准稿子开头的‘尊敬的学校领导’几个字,有些眼熟。
姜禾还没有想出是谁的字,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自己的衣摆,她隔着衬衫握住了陆煜洲的手,后者压了过来,一条腿毫不费力的将姜禾桎梏住。
陆煜洲轻咬了一口姜禾的耳垂:“做会儿爱?”
姜禾不松手:“正经点。”
陆煜洲撑起身子,与姜禾额头相抵:“我们正经的做会儿爱?”
他说完,膝盖处传来震动的感觉,姜禾推了他的胸口从制服裙口袋里拿出手机,是班主任的短信,让她过会儿去一趟办公室。
脖颈处的扣子别解开,姜禾握着手机给班主任回了一个‘好’字。皮肤上覆温热的唇和呼吸,她腰肢开始发软,却还是不肯:“经期。”
话音一落,身上的人没了动静。陆煜洲埋在她的发间,他忘了。从她身上起来,手掌抚上她的小腹:“痛不痛?”
“不痛,都最后一两天。”姜禾顺势坐起来,把被陆煜洲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将班主任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临走前陆煜洲还坐在沙发上,他有些不开心,出了顾旬亦的事情,他被关在家里,宋毓秀女士最近对他看管甚严。温存没多久,偏她又要走。
姜禾走了两步,又转身,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撩起,在他额头上印上淡淡的口红唇印,有些满意:“挺显色的。”
姜禾走了,替他将学生会活动室的门关上了,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笑。然后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真就这么满足了?没有思索出答案,他手机响了。
陈墨算学生会资金的时候发现多了四十块钱,苏越一合计私吞拿去买了奶茶,两个人站在奶茶店招牌前象征性的给陆煜洲发了条信息。
消息回复的挺快:我不喝。
几秒后又是一条短信:一杯热可可,你买完送去给姜禾。
听完八卦姜禾回教室前去了趟教师办公室,将上次作业的打分成绩表拿去教室贴在黑板上。李悦在办公室门口遇见姜禾,告诉她有个小学妹找她。
这个小学妹很意外的是许芮子。她饶有兴趣的伸着脖子看着美术教室后面张贴的每次作业的优秀作品。
“你找我?”
许芮子将上回姜禾给她的麻布小包递了过去,她搅着裙摆,很是害羞:“上次谢谢学姐,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谢谢。我拿回家洗过了,所以学姐可以放心收下。”
“没关系。”姜禾将东西拿了回来。
许芮子这才松了口气,面前的女生长她几岁,却比她看上去成熟许多,也好看许多,刚刚看着教室后面的作品,许芮子看见有姜禾的名字,在许芮子这个外行看来很肤浅的觉得她的画很好看,跟她本人一样。她看上去很优越,优越的仿佛人间疾苦全部避开她走。
“学姐,我叫许芮子。我学舞蹈的,在楼下最旁边的教室。”
听见她的自我介绍,姜禾点了点头,不明白她只是归还东西为什么要做这些。姜禾只好会以同样的自我介绍:“我叫姜禾,在这里学美术,将这间教室。”
好像有些傻气。
苏越拿着奶茶走来的时候,她们两个正尴尬的站在,苏越没做出这道情景对话题。将陆煜洲让他带的可可递给姜禾,略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许芮子看着姜禾无比自然的将苏越送的奶茶接下去,八卦的挑起眉骨,她正愁没有机会建立这段和姜禾的友谊。跟着苏越往自己教室走,回过头姜禾已经进教室了,她朝着苏越勾了勾手指,标准说小秘密的样子:“我想和姜禾学姐做朋友。”
苏越差点将珍珠喷了出来,抹掉嘴角的奶茶渍,将这句话转达给了正在下国际象棋的陆煜洲:“你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陆煜洲下了死局,一时间想不到破局的解法,回答的心不在焉:“我这种深明大义的男朋友又不限制自己女朋友的交友圈,不像有些人幼儿园的时候暗恋个小姑娘回头就去堵了送她蝴蝶发夹的男生。”
后半句的主人公自然是苏越,他骂了句:“我幼儿园的事情你翻出来和我现在说?”
“你敢做还怕我说?”陆煜洲走棋,不忘抬头看一眼苏越的表情,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他的战利品。
苏越走人,临走前纠正陆煜洲:“不是蝴蝶发夹,是一朵劣质的塑料的小红花发夹。丑得要死,难看!”
得了,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得。
许芮子想和姜禾做朋友,但毫无下手的机会。许芮子想和陆煜洲在一起倒是有刷存在感的机会,那就是学生会早上的值周。
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懒觉,让苏越给她排了一个月的值周。
后来她才发现,陆煜洲从不去早上的值周。愿意来的只有想和新生聊天打趣的苏越,就像现在旁边和许芮子一起来的新生姑娘被苏越逗得涨红了脸。
虽然陆煜洲值周不来,但值周却让许芮子每天都看见姜禾,因为她总是迟到。
一进入十月,这座城市的温度就像是蹦极一样的降了十度,除了几个耐冻的还穿着丝袜,姜禾这样的已经换成了加厚般的,天一冷她就爱赖床。
苏越看着她在迟到的本子上签了这周第四次名字,叹了口气,等她一走从许芮子手里拿过本子,不动神色的划掉了名字。
想起上回的奶茶,许芮子在心里哇了一声,更确定之前自己的猜想。
中午录入系统,苏越说起了姜禾迟到的事情:“你女朋友一周五天记了四天的名字,唯一没记名字的那天是周一,国旗下讲话门口不值班。”
陆煜洲哦了声:“把她名字划掉。”
“你身为学生会主席,不得去批评教育一下?”苏越停了手上的工作,在电脑显示器后探出脑袋。
陆煜洲摆弄着国际象棋的棋盘,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挑拨离间:“孰能无过?上学期你不也总迟到,厚着脸皮叫陈墨高抬贵手?”
“可他宰了我一钱包。我是有付出的。”苏越痛心疾首,又强调:“被剥削懂不懂?你女朋友呢?”
说完,苏越比陆煜洲还先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女朋友自然是有付出的,这个付出他们心知肚明就是不好放在台面说上。
棋盘上所有棋子归位,陆煜洲起身的瞬间苏越做了防御的姿势,却看他只是起身拂掉身上的烟灰,从桌上的糖袋子里拿了颗糖,剥了糖纸塞进了嘴。
“去哪儿?”
陆煜洲伸手又拿了一颗,揣进了口袋:“去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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