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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口也就是后世的武汉,在黄祖主政江夏时,夏口还没有筑城,却也是人口密集之处,由于夏口是长江和汉水的交汇点,使夏口的战略地位为重要。
黄祖也在几个月前,渐渐将江夏的军事重心转移到了夏口,有驻兵近一万人,上千艘战船。
在夏口的西码头上,密集地停泊着数艘商船,每艘商船上都挂着陶家的双鲤旗,载着布匹等货物,这便是被黄射扣押的四余艘陶家商船,一余名随船伙计和管事也被抓进牢狱。
这就是现实,尽管陶家富可敌国,但没有权势作为后盾,它们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随时会被权力者宰杀。
“父亲,就是这四二十艘拖船,收获丰盛”黄射指着密密麻麻的船只笑着对父亲黄祖道。
黄祖负手眯眼望着数艘拖船,吃水线都很深,表示它们装载着沉重的货物,“这些船只除了装载粗麻布外,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两匹绸缎,很少,孩儿已经卸货了。”
黄祖脸上露出了不满意地神情,才两匹丝绸,少了,而且他要这些粗麻布做什么,虽然沉重,却不值钱,他要的是粮食,要的是钱。
黄祖喉头里粗鲁地嘟囔一句,回头对黄射道:“派人去告诉陶家,我可以把船只货物还给他们,人也可以释放,但他们必须用五万石粮食来换,我知道他们在江东有仓库,有的是粮食。”
“可是.陶湛怎么,还有兄弟,没有交代吗”
“混帐”
黄祖怒骂一声,“刘璟在柴桑,他们可能把陶湛给你吗还有,你兄弟应该和陶家无关,谅他们没这个胆”
关于黄勇的下落,黄祖已有些绝望了,他前天派人去江东,要求赎回儿,假如黄勇不在江东,那么就是刘璟说了假话。
黄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次已死在刘璟手中,否则刘表怎么会不提此事,那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看到了儿的人头。
黄祖脸色阴沉如水,半晌,又冷冷道:“和陶家换粮食并不代表饶了他们,陶家再有船只出现,给我继续扣押”
这时,远处一名士兵奔来,上前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守,阳新县有紧急情报传来。”
士兵将一份情报呈给黄祖,黄祖展开看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璟用蠢货去剿匪,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那个廖化战皆败,七守军只剩下两人,阳新县快保不住了。”
黄射沉思片刻,又问父亲:“那么阳新县向刘璟求援了吗”
“怎么没求,连发次求援书,若阳新县丢了,他刘璟怎么向刘表交代”
黄祖心情特别好,他就恨不得这些土匪性连柴桑也一并攻下,黄射却比较阴沉,他又想了想,吞吞吐吐道:“父亲,我感觉这里面有机会。”
黄祖顿时醒悟,他重重一拍额头,“他娘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随即命令左右道:“速去把周郡丞找来见我。”
周家又安静了一段时间,其间刘璟特地来拜访过周家,表示愿意和周家和解,也准备安排周家弟进入柴桑官场,但家主周谷只表示,周家无意涉足官场,对刘璟的拜访表示感谢,姿态做得很足,但彼此的关系却没有实质性的改善。
然后双方都平静下来,刘璟再没有找过周家,而周家也异常低调,禁止弟从事一切公共活动,整个周家就仿佛在柴桑城消失一般。
但这只是在柴桑城的平静,事实上,周谷一直和兄弟周并保持着暗中往来,将柴桑城发生的情况及时送去武昌,周谷清楚,周家的利益在武昌,在黄祖身上,他和刘璟只能是敌人。
房间里,周鑫叹了口气说:“家主,那个陶群现在变成废物一般,整日里酗酒,我已找不到他,而且他也不肯再反对陶胜,令人失望。”
“这件事可以理解,陶胜勾结刘璟把他儿打成重伤,他岂能再有勇气,我倒是关心他有没有把我们供出去。”周谷负手站在窗前冷冷道。
“大哥请放心,我已确认过,他说信已烧掉,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我相信他虽然不敢得罪刘璟,但同样也不敢得罪黄祖,从现在的情形看,刘璟对周家没有任何监视,说明他还没有产生疑心。”
周谷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稍稍安心之处,上次刘璟来拜访后,他以为刘璟会派人监视周家,但他们仔细观察几天,周家外面并没有任何可疑人物。
如果刘璟怀疑周家,就算不对周家动手,监视也一定会有,这说明刘璟忙于掌控柴桑,还顾不上黄祖的威胁。
或许他认为双方已经达成妥协,不会再发生夺城之战,周谷冷笑一声,只能说这个刘璟不了解黄祖,黄祖是什么人,在切身利益面前,他会被一个所谓的妥协缚住手脚吗
“今天上午,我接到二弟的快信,让我密切关注刘璟军队的动向,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杀
校场上喊杀声震天,一片热气腾腾,两千余士兵在酷暑之下训练,一个个大汗淋漓,挥舞长矛,形成一片气势壮观的矛阵。
一旁,魏延一样满头大汗,但他态却异常严厉,手执长鞭,直着喉咙大吼,“气势呢把气势给老拿出来”
“他娘的,你的枪法不对,老白教你了,一旁去,练一遍”
魏延将一名士兵从队伍中拉出来,勒令他独自练习,“一遍”他大吼道:“少一遍,看老怎么罚你”
士兵们都已习惯了魏延的严厉吼骂,虽然他态凶狠,却为认真,所教的枪法也比大众枪法要高明得多,如果熟练使用,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会明显提高。
魏延身为教头,和士兵们一起在烈日下训练,比士兵更苦更累,让士兵真正地心悦诚服。
魏延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心中也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他多年来郁郁不得志,自恃才高,桀骜不驯,看不起那些小人上司,所以屡被上司穿小鞋,甚至连性命都差点丢了。
直至遇到了刘璟,这是魏延自认为一生的转折,他现在已被提拔为军侯,不仅如此,还把二千军队的训练权交给他,这是何等的信任,这使魏延心中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这时远处传来一片喝彩声,魏延向远方望去,眼中露出会心的微笑,在校场另一边,刘璟纵马奔驰,不断侧身引弓射箭。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他已射出二十箭,六十步外的草人上插满了箭矢,“不错”魏延低声赞叹。
他亲眼看见刘璟箭法的神速进步,每天刻苦训练,仅仅半个月内,他从一炷香射十箭,进步到射出二十箭,魏延当然知道,这是非同一般的进步。
不仅是箭法,他的力量也在稳步上升,比上次新野之战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这时,刘璟纵马疾奔,在八十步外抽箭搭弓,拉弓如月,箭似流星,一箭射向草人,噗一声正中前胸,箭力强劲,射穿了草人,周围再次响起一片喝彩声。
这一箭连刘璟也颇为得意,他找到了最佳手感,八十步外一箭穿胸,这还是从未有过,这时,他忽然看见魏延在远处向这边张望,似乎摇了摇头,刘璟心中觉得奇怪,收弓向魏延奔去。
“长觉得哪里不妥”刘璟笑问道。
魏延也不奉承,直言不讳道:“一箭射中只是侥幸,要箭九十九中才是真本事,司马觉得可以让我夸赞吗”
刘璟也淡淡一笑,“确实是侥幸,再让我射第二箭,就找不到这种感觉了,你说得不错,不值得夸赞。”
“既然如此,哪些士兵。。”
魏延指着箭靶附近围着的二十几名士兵,道:“是否可以让他们来接受我的训练,而不要一味言不由衷地奉承讨好,影响这边士兵的训练。”
刘璟这才明白,为什么魏延一直被上司不喜,屡遭穿小鞋,此人说话确实容易得罪人,虽然是实话,但方式却不对。
连他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不过刘璟了解他这个人,就不会和他计较,他笑了笑,“那二十几人都是回来暂时休息的探,晚上就要出发,训练就不必了。”
他回头一挥手,“你们都回营去”
二十几名围观的士兵纷纷离开校场回营,魏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直,连忙歉然道:“我一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改不了,望司马莫怪”
刘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脾气我知道,虽然话语不中听,但说得也对,这边士兵在挥汗如雨训练,他们却在一旁无事围观,确实不妥,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
魏延心中感激,却不会表达出来,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刘璟又向两千名士兵望去,见他们一个个的肌肉在阳光下黝黑铮亮,人人精神饱满,孔武有力,不由微微一笑,“光这样操练可不行,还得训练体力,我打算今天晚上让他们长距离行军。”
“司马准备去哪里”
“去阳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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