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那灰褐色的树干仅仅有拇指般粗细,嫩绿色的叶子跟指甲盖般太小。
整棵树其实并不是特别大,就跟小盆栽似的。但因为它的根扎在了徐然的手掌上,相对那巴掌来说,这棵树看起来像是庞然大物。
彭志韬立马喊道:“姐,醒醒,你快醒醒呀,你手上长了一棵树。”
片刻之后,感觉十分疲惫的徐然幽幽醒来。见到自己手上长了一棵盆景后,整个人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手上多了一棵树?”她惶恐不安地盯着自己的左手。
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本以为多了一棵树后,应该会很沉重。
没想到,这棵树居然没有任何重量,仿佛是空气一般。
但是,当她用右手去触碰这棵树的时候,却又真切地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而且,这棵树没有任何敌意,并没有因为徐然的触碰而发动攻击。
“姐,你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太Unbelievable呀。”彭志韬的眼中充满惊诧。
徐然联想到之前在开心农场的时候,自己的手被一根粗枝条给穿透了,当时流了很多血,但是后来这个伤口却消失不见,大家都说她并没有受伤。
所以她猜测,应该是在自己晕倒之后,左手发生了什么怪事。
“然姐,那你以后出门的时候,该不会左手一直都兜着一棵树吧?”卢俊问道。
“不知道。”
徐然刻意把手平放,与肩同高,托着这棵怪异的“盆栽”。接着,她掌心朝下,这棵树立刻呈倒立姿态。
可是,自己的掌心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牵扯的疼痛。就连她将巴掌轻轻甩动,这棵树也是纹丝不动地粘在她的掌心。
“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身上带点绿。徐然,你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呀?”
邓小军可以想象得到,若是徐然随身携带一棵树出去的话,回头率保证200%。
这树拔不掉、掰不断,甚至用刀也砍不掉,实在是有点糟心呀。
徐然心想,这树实在是太碍手碍脚了,偏偏砍又砍不掉,若是它能自动缩回去,那该多好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这棵树居然倏地钻回了徐然的掌心,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卧槽,这怎么回事?”邓小军刚刚还想着,有没有办法可以把这棵树给灭了,没想到它竟然凭空消失。
徐然愕然,显然被这破玩意给吓了一跳。这招呼都不打一个,便瞬间消失了,是玩哪样呀?
不过她又联想到,自己刚刚还想着若是它能自动缩回去,那该多好呀,结果这棵树便自动缩回去了。
难道这东西和自己心意相通,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于是,徐然脑海中立刻升起一个念头:小树苗,你快出来吧。
结果,这颗小树苗还真的如同徐然所想的那样,又瞬间从她的掌心中冒出来。
小树苗,快缩回去吧。徐然心里这般想着。
果真,这棵小树苗再次缩回去了,没有再出来,听话得不能再听话了。
而大家见这棵小树苗一会儿缩回徐然的掌心,一会儿从掌心中长出来,一会又重新缩回去,只觉得怪异得很。
“我发现这棵树和我心灵相通,我想它出来它便出来,我想她回去她便缩回去。”徐然惊喜不已地说。
安若离皱眉:“就算这棵树很听话,但它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它以后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徐然摇头,我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早上起来后有些疲惫罢了,但是现在又觉得一切都很好。
棋姐立马说道:“不用说了,这东西既然是老天送过来的,我觉得绝对是好东西。”
杜薇跟着说道:“没错,我也这样觉得。虽然它出现得有些蹊跷,但是它既然能听徐然的话,便表明它应该暂时不会伤害徐然。但是,也不知道它以后会不会失控。”
江晚看了看徐然的手掌:“算了吧,管它有用没用,只要别伤人就好了。毕竟末世的怪事特别多,别说掌心长树了,哪天说不定人脑袋上还长花呢。”
大家一想,还真是这样。毕竟这什么世道,叫老鼠都比猫大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对了,我们今天该做什么?”卢俊希冀地看着徐然。
“我们还是跟着基地出去完成任务吧,虽然不那么自由,但最起码有保障。”彭志韬说道。
其他人也觉得没必要自己出去单打独斗,蹭基地的车和武器出去还是很不错的。
“行吧,那我们现在出去基地任务中心,看看能接什么活。”徐然也不想让大家们一直呆在基地里,虽然外边有风险,但是能快速成长。
大家都没意见,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便匆匆往基地任务中心那边赶去。
等她们去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不能即时领取并参加任务,必须提前一天报名。
这也意味着,她们就算现在报了名,也只有等到明天才能参加基地的任务了。
不过,就在他们正在讨论领取什么任务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你们是什么小队?想现在参加任务吗?”一名军官问道。
“我们是黎明小队的,昨天忘记过来领取任务了。”彭志韬主动回答。
“我们现在准备去市孤儿院那边杀丧尸,营救一批幸存者,你们要过去吗?”这名军官又问。
大家都没有意见,毕竟他们现在正好需要练手的机会,去哪里杀丧尸都是杀。
而这名军官见大家答应了一道前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叫何延,是基地的大队长,上回我们在球场附近杀死了一具长舌头的丧尸,不知道你们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哦,原来是何大队长呀。”没有一个人对何延有印象,但大家还是默契地喊了句客套话。
“行了,我们也准备出发了,现在我们一块过去基地门口吧。”何延笑得十分真诚,仿佛没有一点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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