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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抹了一会儿眼泪,才哽咽着欣慰道:“看来,敖家小姐很是紧张护着公子呢,如此老奴也就放心了。夫人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的。”
回到宴春苑时,敖雨辛脸色还有些不好,扶渠问她怎么了,她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无事”。
后来敖雨辛成为威远侯世子女的事才在徽州城里流传开来,同时还伴着敖惊羽不是侯爷亲生子的这一传言。
一时敖惊羽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质疑。
同年,魏京里的太后身体一阵好一阵坏,坏时也没有坏到哪里去,只是汤药不断、身子虚些。可哪想,在感染伤寒以后,太后病情说加重便加重,断断续续拖了两三个月,随后便病逝。
这终于让沉浸在魏凌渊似是而非的荣宠里的琬儿,犹如兜头泼下一盆凉水,整个人猛然惊醒。
太后病逝,这第一件事应验了。
夜里无人的时候,琬儿把箱底暗盒里的布帛翻了出来,抖着手展开来看,一遍又一遍,把上面所记载的事背得滚瓜烂熟。
如若再有第二件,第三件,她不得不为此早做准备。
等琬儿背熟以后,便挪到烛台上烧了,一丝把柄和证据都不能留。
随后后宫里哪位妃嫔有孕,哪位妃嫔又被害,都一一得到应验。而琬儿也凭借着布帛上的提醒,化险为夷,步步荣升。
太后病逝不久,宫里又有妃嫔死去,夜里常问啼哭声。后来又请了得道道士来宫里超度。
结果那道士却道,祸起萧墙,灾厄降临,大魏天下即将面临一场劫难。他一边掐着手指,一边神神叨叨地把大魏未来还未发生之事说个不停,最后虽没有明言道出安陵王乃罪魁祸首,却将凶兆方位直指金陵。
魏凌渊道了一句“装神弄鬼”,随后就命人把道士拖出去,砍了。
琬儿一直提心吊胆地过了些时日,那道士的事她不能直接出面,不然魏凌渊一定会找到她头上来。
好在魏凌渊并未把此当成一回事,因为自古以来总是不乏一些江湖神棍高谈阔论家国危矣,无非是想借此入朝堂、当国师。
现在这话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人却被他杀了。
事后他便是再想查,也无处可查。
然,那道士口述之事,都在一件一件地应验。前朝后宫人心惶惶,终于开始正视和议论起这件事。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因而朝中官员议论,安陵王在诸侯之中最为势大,又着力想要吞并小侯,其野心可昭啊。
在此之前,魏凌渊一直把精力放在徽州。他不是不知道安陵王的野心,他只是想在拿到徽州兵马以后,再来对付安陵王那便绰绰有余。
如今形势日趋紧张,派出去的探子一波又一波,得回来的消息是安陵王正大肆制造兵器,并扩张金陵以外的领地。
同时魏凌渊也收到了徽州的消息,手里拿着密报,拈来拈去,久久不肯放手。
没想到,威远侯世子位,敖惊羽没能顺利继承,敖放也没能讨得着好。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饶有兴味道:“徽州居然出了个世子女,真是有趣。”
魏凌渊手里握着敖雨辛的消息时,敖雨辛也无意外地收到了魏京传来的密报。
当初送琬儿回魏京的人,可是敖惊羽帮她精挑细选的。那批人进了魏京以后,便按照她的命令四下散开,随时打探消息、留意动静。
敖雨辛自从做了世子女以后,在军营里留的时间越来越多,开始接手军营里的军务。
眼下她坐在营帐内,展开手里的密信看了看,嗤道:“果然是个多疑的疯子。”
琬儿也不是没脑子,至少这种送命的事她不会亲自去做,而是怂恿不相干的人去做。如果是她亲口把那些话说给魏凌渊听了,魏凌渊不但不会相信,琬儿也第一个活不了命。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魏凌渊起码已经盯上了安陵王。如若安陵王有大的举动,魏凌渊应该能够牵制几分。
近来,有敖惊羽陪伴在敖雨辛左右,不管出入哪个大营,将士们尽管心里有些不服,但对敖雨辛还算听从。
南大营的情况便好些,敖雨辛经常在南大营,与那里的将士们都混熟了,而且敖惊羽命令三军将士听令于她,莫敢不从。
敖惊羽几乎将自己会的,能教的,全都教给了敖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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