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消失的女主人,她并不是消失。
她一直都在,在床下看着他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胖子的脑袋嗡嗡地转着,这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藏在这里的?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藏在这的话,那昨晚她岂不是一直都在自己床下?
但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跟幽思的对话,很有可能全都被这个女人听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个世界的人对弱者充满爱心和善意,他们会把用不完的热情倾注到他们认为的弱者身上,这让他们更有满足感跟成就感;
他们一直关注着你,偷窥着你,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但是
说到这时要债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他们只对弱者充满善意,一旦你的某些言论或举动跟他们想象中的不符,就会引起疯狂的猜忌和怀疑,他们会在每一个可以看见你的角落偷窥会出现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旦被发现其实你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弱者,那就会受到最严酷的处刑副本外被小乔揪住的要债沉默了几秒钟,这也正是我的死因。
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个错觉,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向床下时就只剩一片黑暗了。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听见客厅中传来脚步声,他转头看向门外,只见这个家的男主人正穿着拖鞋发出沓沓的声音。
男主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奔沙发过去,接着拿起遥控器冲着电视按了下去。
仍然是变形记这个节目,不过镜头已经不在顾眠身上;屏幕中是一张女人的脸,表情有些奇怪,这张脸几乎占满整个屏幕,胖子并不认得。
这时幽思的声音传来:苏小茶。
胖子明白过来,原来是跟谢必安一起的女玩家,叫苏小茶,她是弱势组的一员,被送到好家庭去体验生活的
但还没等胖子把这个名字再念一遍,一边的幽思便突然发出惊恐的声音。
只听他念出苏小茶的尾音还没结束,声调便陡的提高,如同被突然卡住脖子的鹦鹉。
胖子立刻转头看他,只见幽思的目光正紧紧黏在屏幕上,刚才那陡然升高的音调就是因为他看见了什么;胖子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视线缓缓转移到电视屏幕上。
此时镜头已经从她的脸上拉远,胖子也得以看见这位女玩家的惨状。
用惨状这个词语来形容实在不为过。
只见此时她已经被五花大绑,搁置在一个水泥台上,活像屠宰场里等着被杀的猪,又像几百年前在菜市口等着被斩首的罪犯。
胖子立刻明白过来,这女玩家绝对是无意间暴露了自己并没有那么惨的事实。
一个主持人站在她的旁边,正神色兴奋的开口:在这次的节目里我们也发现了一位骗子,就是这位女嘉宾
镜头也随着她的声音转移到苏小茶脸上,苏小茶的脸再次占据了整个电视屏幕。
我们发现这位嘉宾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悲惨,却还想利用我们的善良跟怜悯欺来欺骗观众朋友,真是贪婪的人,接下来我们就要实行对欺骗和贪婪的惩罚
随着主持人的话镜头向旁边一转,苏小茶的脸被拉出屏幕,胖子二人看见了另一幅景象。
这里是肮脏恶臭的厕所。
更准确一点的话这里应该被称之为茅房
胖子发誓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茅房了,它像是十几年前的旱厕,两块老旧的水泥石板盖在一个几米深的方坑上,露出一条几十厘米宽的缝隙。
缝隙旁边的石板上溅了些黄褐色的不明物体,就连肮脏的墙壁上也沾了些,颜色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干到凝固,有的还很新鲜。
隔着屏幕胖子都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恶臭。
他看见有嗡嗡的黑虫从那缝隙中飞进飞出,时不时黏到那些黄褐色的点子上,这让他记起了以前跑步时经常飞到嘴里的小虫子。
一阵恶心从胃里泛了上来。
镜头还在不断拉近,此时胖子二人也透过几十厘米的缝隙看见了深坑中的容物。
看见里面的东西后胖子觉得这地方已经不能用旱厕来形容了。
最起码里面挺湿润的。
只见深坑中的容物几乎要没到石板上,里面也是连汤带水,几坨颜色较深的东西漂浮在最上方,上面还贴了一层扭曲着的白蛆,再仔细一看那稀黄的液体里好像还飘着些什么,有点像死鱼。
纵然胖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但此时也被这场面恶心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幽思更是承受不住,只见他干呕一声然后捂住了嘴。
胖子听见他发出惊恐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这样?
除了顾眠他们,其他人对这个世界的情况并不了解,别人一下看见这种情形当然会惊恐。
画面一转又转回主持人的身上。
她好像闻不到恶臭一般,仍然笑容满面。
。